“那需要给他们做数据么？”
姜宥觉得这新人才开播，数据是要给刷的，不给刷看不下去，刷了吧，又太多水份，不太好看。
所以这一点也是叫人拿不准。
李世高想了想，“先把预告打出去，到时推一些流量池，如果没人进，再谈刷的事，做两手准备。”
这些小事都不该找他的，姜宥听到老板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都快翻两个大大的白眼出来了，不过谁叫人家是老板呢。
“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姜宥拿了资料，对上李世高的眼神，姜宥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明白李世高叫她来的真实意义是什么了，所以这男人啊……
她微微一叹，“米莱已经走了，你想问什么，你说吧。”
李世高噎住，没想到姜宥这么直接，立马能知道他是想问什么。
但是他不知道从何问起，米莱离开，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大有以后都不见面，要断交的架势，李世高低着头，沉默了两秒。
“我就想知道，她走的时候，有没有提过我。”
姜宥想，何必呢。
又不能在一起，彼此惦记留念，只能是一种痛苦。
“听说你快要结婚了。”
姜宥道，“米莱说，到你结婚那天，让我替她给你说一声新婚快乐。”
李世高捏着钢笔，低着头看文件，一脸冷漠，“我知道了。”
姜宥退了出去。
李世高沉默不语，纸上却多了两滴的眼泪。
—
为了忙直播这件事，公关部这两天都很忙，要搞测试，也要防止黑粉在直播间里乱刷屏，主播没办法和弹幕互动，对于直播的质量有很大的影响，后面要做就不容易了。
直播之所以难，是因为很多公众人物，都是躲在屏幕后，他们不用和观众网友互动，可以屏蔽网上的流言蜚语，但是直播间里，那么多人都在留言刷屏，想不看见都不可能。
还有就是娱乐圈的九漏鱼实在太多，有些身为艺人文化水平差劲就算了，情商也低得离谱，像梁星宇这种优质偶像，已经很难有了，稍微说错话就是腥风血雨，因此很多人都害怕在直播间里说错话带来影响。
姜宥忙了一晚上，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接到电话的时候，她都有些恍惚，镜子里那张脸白得像死了三天似的。
再熬下去命就没了。
洛西行给她打来的，“不在家？”
姜宥靠着卫生间的洗手池，“昨晚加班，现在刚忙完。”
她忙起工作不要命，洛西行以前见识过，但以前洛西行在，会盯着她不过分劳累，连熬夜都不允许，更不用说这种通宵的加班了。
果然，电话那头洛西行有些生气，“我给你送早餐？”
“你回来了？”
姜宥没回答他，而是换了个话题，洛西行“恩”了声，“我和公司交涉一下，这种加班以后不要再做了。”
“我不做总有人要做，我是部长，我不做谁做？”
姜宥打了个哈欠，“我先去补觉，早餐你不用考虑了，我吃过了，你今明两天还有什么安排么？”
她不知道洛西行的工作日程，两人这两个月疏于交流，姜宥有意躲着洛西行，洛西行倒是有所察觉，可是那边事情繁多，估计也没太注意，只是认为姜宥事情太多。
但姜宥觉得话总要说开的，这么耗着没意思，当初结婚是为了让姜家那边满意，有个理由堵着他们的嘴，现在姜家那边她都不在意了，洛西行这种事事隐瞒不沟通的态度，让她不爽，很不爽。
只是姜宥平日里隐忍得很好，她不说话不提出来，谁知道她真实想法？
她只是觉得没必要了，谈什么恋爱，玩什么婚姻，都不如搞事业来得好。
“没有。”
洛西行沉默两秒后道，“我这段时间太忙，过后会好很多，宝宝，你之后想去哪里度假，我陪你。”
“到时候看吧。”
姜宥头疼的要炸了，“我睡觉去了，还要继续忙呢。”
没等回复她挂了电话，脑子却是异常的清醒，仅剩的困意也被这一通电话给搅没了，姜宥想了想，点了咖啡外卖，准备等会儿再干一会儿，实在撑不住再去休息。
直播的流程走得不少，预热出来效果不错，有两个艺人正式上播，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到底是经过彩排的，况且这已经算是最后出路，他们不靠这个挣钱，只等着混日子吧。
就连何运都积极的多，在直播间对于出轨当渣男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隐晦地说不要去评价任何人，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这话虽然让路人觉得不要脸，但粉丝却是又感动又愤愤不平的，觉得要不是那个罗茜，何运何至于走到现在靠直播卖货的地步，他人气不错，也不是没有代表作，再多演几部戏都是对他们的福利放送。
姜宥庆幸罗茜在国外，受不到这些脑残粉的骚扰，不然得有多困扰？天天对着这么恶心的前男友和粉丝们，苦胆都得吐出来了。
结束了，又是一个大夜，凌晨两点，第一场直播完美收工，公关部的都散了，姜宥头晕晕沉沉，想在附近酒店开一间房，等睡饱了再回家。
一到停车场就看到车边站着一个人，高大挺拔，怀里捧着玫瑰花，姜宥一眼认出那是谁，“你怎么来了？”
洛西行给她开车门，“问了林助理，她3说下班了，我过来等你。”
姜宥心情挺复杂的，她享受着洛西行的温柔和体贴，但是接受不了他对她的隐瞒，一个男人怎么能够复杂到这个地步呢？
她想要的就是最简单的坦诚以待，原本是想生气，大发雷霆，或者就这么一拍两散的，但是他这么送她花，她又有一刻的心软。
可是这种心软并没有维持多久。
姜宥扭过头，想到洛倾雪，想到姜宴迟昨晚给她发的消息，他拍的照片，是周洁和一个女人的聊天记录，聊天记录里，那个女人一直在唆使周洁去姜家大闹，把赔偿拉到最高，姜育成因为周洁迟迟不肯签字已经很冒火了。
要是真像那个女人说的，要周洁去把赔偿抬高，很可能就是惹火姜育成，然后什么都拿不到。
姜宥认出那个女人的头像和朋友圈。
那是洛倾雪。
姜宥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加上好友聊起天的，但是这种事情堵在她心里，她就觉得一阵一阵的恶心。
她没有办法了。
玫瑰花也没有那么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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