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在地上捡了一件衣服,慢慢挪去了厨房。
凭着对自家人的了解,她费了吃奶的劲儿,将一口已经空了的水缸挪开,露出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果然还没有换位置。
狭窄的地洞里,一个脱光衣服的女子,正在用着冷水清理身上。
女子先洗了头,将头发用一根木棍扎好,露出了满是伤痕的脸,忍着疼用那冰冷的水浇在脸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她猛地吸了一口凉气,牙齿将嘴唇咬出了血。
身上的屎尿,清洗了一遍,也还是臭得她直皱眉,看向剩下的一桶水,她眼睛闪现出恶毒的神情。
最后,刘一一穿着一身男子的衣服,从地窖里爬了出来,虽然不好看,但是比起之前满身屎尿的样子,已经好多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黑黢黢的地洞,还是将水缸挪了回去。
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快速走出了院门,临走前,她停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家房子。
“你们都等着。”
等到刘飞完事儿以后,孙红梅已经像死狗一样瘫在床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最可怕的是她身下竟然有一滩血。
刘飞出来以后,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也许是心情还不错,慢悠悠的收拾起来。
今天他算是扬眉吐气了,这婆娘从进门,就不让他碰一下,就是洞房那晚,他都睡的地上。
这说出去,谁家男人能有他窝囊?
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笑了。
这汪家倒是没有骗他,这汪红梅虽然凶,但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滋味销魂。
他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 还在回味刚刚的事情。
等到晚上,老刘头才从外面回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树叶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刘飞本来就饿得要死,他一看见自家爹回来,就忍不住抱怨。
“老不死的,你到底去哪里了?我都要饿死了。”
这时候,老刘头一听,立马将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笑眯眯地说道:
“来,乖儿子,你不是饿了吗?这儿有好东西,你快拿去吃。”
那树叶子一打开,就飘出来一股浓郁的肉香味。
饿得肚子咕咕叫的刘飞,顿时就像一条闻见了荤腥的狗,急不可耐地凑了上来。
“爹,我怎么闻见了肉香味?你拿的是什么?”
还没有等老刘头说话,他手里的东西就被自家儿子抢了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见状,老刘头反倒是坐了下来,丝毫不心疼。
“儿子,你就放心吃吧,明天还有。”
没多大会儿功夫,刘飞终于吃饱了,还打了一个饱嗝儿,但是那肉饼子还剩下两张。
他盯着那肉饼子,眼睛依旧冒光,天知道他们家有多久没有吃过肉了。
“爹,你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肉?”
听到这话,老刘头却不想说,只是摆摆手,说道:
“你问这么多干啥?你别管这么多,反正你爹我不会让你饿肚子就是了。”
刘飞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懒得费脑筋。
“行,我不问了,明天真的还能吃上肉?”
“当然,爹说的话,什么时候是假的。”
得到了老刘头肯定的回答,他拿着肉饼就要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老刘头拉住。
“儿子,你干嘛?”
刘飞不明所以,纳闷地说道:
“当然是给红梅吃啊,她也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说到这个,老刘头却不乐意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肉,竟然还要给那个母老虎吃,就吹胡子瞪眼睛。
“你还给她吃?那不是浪费粮食吗?饿死了最好,让她敢打我!”
听完,刘飞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脑子里想起下午的滋味,一把拍掉自家爹的手。
“爹,你放心,她已经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以后不敢再打我们两个了,你就放心吧,再说她要是饿死了,家里的活儿谁干啊?反正你不要指望我。”
老刘头想起被儿媳妇拿捏的日子,还是一百个不愿意。
“那个赔钱货不是还在吗?让她做不就行了。”
没想到,刘飞却噗嗤一声,脸上尽是嘲讽。
“你还指望她?我今天就没看见那个死丫头,鬼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说完,就拿着肉饼回去了房间,此刻的汪红梅整个人都蜷缩在床上的一角,床单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变成了暗红色。
看见刘飞走进来,她下意识的颤抖,努力的往后面缩,却再也没有了退路。
刘飞只是瞟了她一眼,将两个肉饼子扔在了她面前。
“爹给的,赶紧吃。”
说完,他也不在乎床上的人有没有反应,只是默默地收拾起地上的狼藉。
汪红梅死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真的没有让她害怕的动作,才把视线慢慢移到了那两个已经冷掉的肉饼上。
随即,就一把抓起来,狼吞虎咽的吃下去,中间还被梗到过,满脸通红,要不是刘飞眼疾手快的帮她把肉饼从嘴巴里抠出来,险些被噎死。
“你饿死鬼投胎啊,不知道吃慢点。”
汪红梅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愣是把那两张肉饼子吃了个精光,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看她吃完以后,刘飞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跟你说,只要你好好跟我过日子,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跟我爹,你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不然,我会比今天还狠。”
说到这里,汪红梅的身子又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
翌日,死气沉沉的清平村被刘家人的惊叫声打破。
老刘头狼狈的从自家地洞里爬出来,将自家儿子的房门敲门砰砰作响。
“儿子,你快出来!出大事儿了!”
刘飞从被窝里骂骂咧咧的起来,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老不死的,又怎么了?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时候,刘老头气得吐血,脸色黑得可怕。
“你就知道睡?地窖的水全都被那个死丫头糟蹋了,你都不知道?没有水,你可以去棺材里睡一辈子了。”
昨天他不过出了个门,存的水全都被那个死丫头霍霍光了,他的心真是在滴血,恨不得将这不成器的儿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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