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装满的怒意,气血涌上心头,冷声说道:
“拿纸笔来。”
这时候,南鸢突然开口。
“等会儿。”
难道这个女人要反悔?冷二心里闪过一丝慌乱,面上却带着嘲讽。
“王爷,您看,我就说吧,她就是做做样子给您看而已,你真的不要她了,这不开始着急了吗?”
南鸢眉毛上扬,脸上露出好笑的神情。
“你脑补得够多的。”
她看向冷夜烃,问道:
“孩子得跟我。”
冷夜烃皱眉,立马说道:
“你还想带着孩子?”
“我凭什么不带,他们是我的亲生孩子。”
她知道,这个男人素来就是凉薄之人,你要指望他能将孩子带好,简直就是做梦。
两个孩子跟她亲,若是她不在这里,两个小家伙又要闹腾了,一想到他怎么哄都哄不好的样子,他就一阵头疼。
“行,你带他们走。”
这个答案,在她意料之中,王府有后院这些莺莺燕燕,她也不放心孩子留在这里。
“行。”
冷二站在旁边,实则是心里乐开了花,她也没想到,王爷竟然连孩子都不要了,她已经没有了做娘亲的权利,自然也不想看到别人的孩子。
看着添堵,还不如让她带走。
一个被休弃的女子,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能有什么好下场?
冷二心里窃喜,后院那些财物都是她的了。
以后,她要连王府的掌家权都拿到手。
很快,福伯就拿来了笔墨纸砚,冷夜烃拿起毛笔,稍微顿了一下,随后,刷刷几下就写好了休书。
停笔,他看都懒得看一眼,撇开眼,拿起来就递给了她。
“拿去。”
她接了过来,看了个通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在众人惊讶的眼神里,直接双手一拉扯,将那休书撕成了碎片。
冷二率先喊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
这时候,冷夜烃眉心跳动了一下。
“休书已成,你这是作甚?”
南鸢冷笑,看着面前的两人,真是恬不知耻。
“我不认你安的罪名,请问我犯七出之条中的哪一条?”
原来是因为这个,还不明显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不守妇道以及嫉妒,没有丝毫贤惠。”
她将手里的碎片全部砸了出去,纷纷纸屑全都落在了两人的身上。
“如果我犯了七出之条,你算什么?先后将这两个女人接进了王府,那你就是不守夫德,背信弃义的小人。”
说完,她转身走向了桌子,拿起毛笔,很快就写完了,将那页薄薄的纸捏了起来,拍在了冷夜烃的胸口上。
“现在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南鸢不要你。”
说完也懒得看两人的反应,立马就走出了门外。
冷二被吓了一跳,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个对王爷,她真是好大的胆子。
“王爷,你看她,对您真是一点敬意都没有, 干脆抓去刑堂里,好好教训一顿。”
这时候,冷夜烃站在原地,大掌捂着胸口,他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悲伤,抬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拿起怀里的纸,一字一句看了起来。
“南鸢,有夫冷夜烃,因其不守信用,不护爱妻,不护幼子,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南鸢。”
看完以后,他眼里的伤痛一晃而过,这时候,他的视线落在了地上其中一块碎纸屑上,那上面有一小块血迹,他的心一下就拧紧了起来。
她只是故作坚强吧,这宣纸上的血,他却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她哪里受伤了,那抹殷红,让他不敢直视,将视线移开了,刺痛了他的心。
“王爷,她写了什么?”
谈话间,冷二的一双手就伸了过来,将她面前的纸抢了过去。
在看了上面的字以后,她冷哼一声,带着轻蔑和嘲讽。
“王爷,她竟然敢休了您,您放心,她会后悔,哭着喊着要回来的。”
说完,她发现男子并没有搭理自己,随后,将那休书折好,放进自己的衣袖里,才上去挽着他的手臂。
“王爷,您不会在难受吧,还有我陪着您呢。”
这时候,冷夜烃已经收起了所有的情绪,他抬头,眼里已经恢复了往日霸气的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本王何须难过,她那样的女子,不值得本王伤心,再说了,我现在不是有你了吗?你永远都不会 背叛本王的,对吗?”
不知为何,冷二看着那双如利剑一般的眼睛,不敢直视,甚至心里有一种被戳破谎言的感觉。
不可能,王爷不可能看得出来。
那人说了,这蛊虫十分厉害,只要是中了,就会与另一只虫产生强烈的信任与羁绊,两个人只会越爱越深,这蛊虫乃是天下最隐秘的一种,即使被发现了,也没有任何办法可解。
所以,王爷绝对不可能发现的。
她扬起一个笑容,就像是冬日里突然盛开的红玫瑰,妖艳又浓烈。
“当然了,冷二永远都不会背叛王爷的,要不然人家怎么会那么多次舍身救您呢?”
在她低下头的一瞬间,冷夜烃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走,陪你早膳吧。”
冷二连忙点头,两个人就像贴在一起吗,如漆似胶的样子,让一旁的福伯暗自心惊。
他承认这冷二姑娘还是有几分手段的,要不然王爷怎么会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连同南侧妃都赶出去了,这以后,王府不就是冷二姑娘的天下了吗?
他心中也觉得十分困惑,王爷从小到大给他的感觉,并不是贪图美色的男人。
可是自从上一次,王爷跟冷二黑姑娘从冷月山庄回来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时候,冷二姑娘替王爷受了伤,王爷特许她在府里休养。
再后来,王爷跟冷姑娘的来往越发频繁,对冷姑娘也越来越好。
他以为王爷是念着冷姑娘的救命之恩,再后来,冷姑娘直接住进了碧落院,他才惊觉,这不是念恩,分明就是要收了冷姑娘啊。
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走廊,福伯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权贵的后院,哪家的都一样。
只是可惜了南侧妃,那么好的一个人,如今再也见不着了。
此刻的福伯,背更往下佝偻了一些,人一下就老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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