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今日找机会问过大皇子,对方矢口否认,强调那就是普通的情人蛊,唯一的功效就是能让对方爱上他。
还说下情人蛊的事不能外传,不然这种东西,必会连累他南陵。
对方的眼神里,颇有些威胁的意味。事已至此,他也明白,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不敢再问。
忽然,砰砰砰三声敲门响起,将他吓了一跳。“谁啊?!”
“殿下,您还没睡呢?”是太监的声音。
“关你屁事!滚!”他将头一蒙,烦躁道。
“殿下,奴才见您辗转反侧,给您熬了安神汤,您要不要服用?”
“不用,滚!”
“殿下,您彻夜难眠,奴才心里也不好受,您就……”
外面的小太监婆婆妈妈,不停地唠叨着。李璞玉本就烦闷杂乱的心愈加暴躁,他被子一掀,迅疾下床,一把将门打开。
“催催催!滚!……”
他暴躁的声音戛然而止。
外面站着的,是林喻与萧璃二人,周围零星几个侍卫都被他们用迷烟放倒了。
林喻正手持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贴身太监脖颈上,引着他说话。
太监吓得屁滚尿流,一见他像见了救命稻草:“睿王殿下,他们逼我的,您瞧见了,他们逼我的!您救我……”
“萧璃,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的人!”李璞玉怒吼着,挥舞拳头。
萧璃轻笑着,与林喻对视一眼。
“唰——”一声,一刀整整齐齐的砍在那太监的脖颈处,当即,他眼珠暴起,脖颈处青筋断裂,冲出的血溅满了李璞玉一身。
“啊——”李璞玉捂着脸,不可抑制的尖叫起来,活似见了鬼一般颤抖。
“简直无法无天,本殿要……”
他未说完,萧璃猛地上前勒住了他的嘴,将他往屋中拉去。那匕首又直指向他咽喉,极其冰凉的触感贴上了脖颈,令他汗毛直立。
随着门被一脚关上,严密的锁好。李璞玉“呜呜”的叫了起来,
他害怕的全身发抖,脖颈却不敢动一下,用尽力气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你们,想做什么……”
他平时是欺负的萧璃狠了些,还总是骂他。可萧璃几乎没理过他,怎么今日带了一身杀气,找上门来了?!
一想到门外还晾着贴身太监的尸体,脖颈上的刀更凉了。
“萧璃,你听我说,你不至于这么做,我们都是小恩怨。你这么做了,没什么好处,对赤霄也没什么好处……”
萧璃眸中微寒,扫了华丽的屋子一圈。便坐在在椅子上,只挥动折扇,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他紫瞳凝着他,没什么情绪,透出几分鄙夷。
“说罢,今日的事,你这蠢货做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李璞玉霎时惊慌,他低垂下眼,不敢和锐利的紫瞳对视。
萧璃眸中染上暴戾之色,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大的要将骨头捏碎。
逼着他抬头直视:“我问,你这蠢货做了什么?谁指使你的?!”
移动之间,李璞玉的脖颈不可控的擦上匕首。
他感受到血液渗出,疼的嘶嘶吸气,又怕的厉害。颤抖道:“你放开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萧璃眯了眯眼,等着他的回答。
“就是……就是下错了点东西。我没想害她的,我只是喜欢她,我想……”
李璞玉看着萧璃越来越暗的目光,咽了咽口水,极力撇清道:“我现在不想了,一点都不想了。滕月让给你,反正我只喜欢她的脸,这种刁蛮的女人,倒贴我都……”
“嘭——”他被一脚踹翻在地,嗷嗷的倒在了地上。
他往自己脖颈上一摸,黏黏糊糊的,仔细一看,全是鲜血。
他恨,虽然在永巷里,他吃好喝好。但终究比不上皇宫内守卫森严,所以才让萧璃如此羞辱他,他好恨!
“下的什么东西,谁指使的?”萧璃掏出一把玄色匕首,极缓的擦拭着。
李璞玉见他连赤霄都不在意,一幅亡命之徒的样子,也怕他真的动手。
可他又不能说出大皇子,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没注意到,萧璃忽然靠近。
“啊!”一把匕首直直扎进了他的手心,钝器入肉,将他的手钉在了墙壁上!
李璞玉惊恐万分,张大的嘴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剧痛来袭,快要昏死过去。
“我说……我说……”他怕再不说,就被这疯子当场杀死。
片刻后,他颤抖着,将事情和盘托出。
继而求饶道:“萧璃,放了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挨过打,受到这样的刺激,还是头一回。
林喻见他面色白的厉害,提醒萧璃道:“殿下,这人娇生惯养,别真给吓死了。”
萧璃神色淡然,晾了他片刻,直到地上的人面色灰败,才缓缓上前,将指节附在那露出的匕首柄上。
“放过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我答应你,我都答应……”李璞玉像看到了救星:“我再也不敢了……”
“我要你明日去渊王府前,拿着那杯燕窝,闹上一闹。”
李璞玉瞳孔微震,他哆哆嗦嗦的点点头。
萧璃猛地抽出匕首,赤红血液瞬间喷洒了一地。
“林喻,戴上这个,给他包扎一下,别让他死了。”萧璃掏出手套递给他,示意他小心。
回到屋中,他将匕首泡在水中,仔细冲洗了一遍。
……
翌日,渊王府。
滕启漳正在屋内,与滕茵,丞相父子商量着事宜。
“李大人,我们此次兵行险棋,终究是有成果的。”滕启漳敬了丞相一杯。
“只是可惜了,没让三公主摔死。”李修德苍老的面上森寒无比。
滕启漳安抚道:“李大人,您别动气。她此次破坏了祭天大典可不算小事,幽禁只是开始。不说这次求雨,后续西南发生任何事,她都需要担责任。”
“是啊,这顶帽子扣在她头上,她得天天被弹劾,被惩罚,简直生不如死。”滕茵笑着道。
“还是两位殿下目光长远,老臣敬两位殿下一杯。”他举杯后,有些担忧:“殿下,南陵质子,我们要彻底堵住他的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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