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吻烙在手背上,紫瞳灼灼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少女拆穿入腹。
“发什么疯,萧璟宸!”她推拒着,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瞪他。
两人目光相接,在包厢中升起暧昧又剑拔弩张的气氛。
少女的鸢尾花气息阵阵,萧璃喉结滚动,将头埋到她的锁骨上。
还好,没有别的男人的气息……
滕月脸红的要滴血,她推了几下,纹丝不动。
“你们、你们都下去吧。”她捂着脸摆手让人出去。
萧璃又疯了,她实在没有勇气让一群男人在这里看现场直播。
“公主,我们要不要叫侍卫?”李兴还没放弃,攥着拳站在一旁。
“我是偷偷出来的,千万别把事情闹大!”滕月看着他:“你们快走吧,我能应付得了。”
云侍郎赶到门口,看着屋中的场景,震惊之余又听到了这句话,他权衡了一下,忙组织着众人退散。
门口的动静很快熄灭。
屋中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萧璃粗重的呼吸声。
他哑声问:“你还是喜欢那样的男人?”
一身书生气,倒有些像从前的李纨。
“不喜欢。”
“那你在这与他们做什么呢?”
滕月将他从自己怀里拽出来,瞪他:
“我不告诉你!你阴阳怪气我,自己还不是一样出现在这里,若我没记错,你这是第几次了?
第一次被我撞见,第二次是被滕玉轩,再就是这一次!”
萧璃一怔,忽的低低笑了,若有所思的看她:“你很在意?”
语气上挑,透着愉悦与肆意。
“我、我才不在意呢!只是气不过,凭什么你可以来,我来就要你被阴阳?”滕月揪起他的耳朵:
“刚才你莫名其妙来了一出,我有多丢脸你知不知道?”
萧璃默了默:“我来这里,是与府上的暗卫商量事情,求得些赤霄的消息。”
宁嬷嬷虽然醒了,但目前并未吐露什么信息。他现在对那边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以回去的契机是什么。
滕月不信,“商量事情,为什么要来这里?”
萧璃目光闪了闪,“你呢,不是一样来了红袖楼?那几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我这是被禁足禁的,府上根本不能呆。”滕月白了他一眼道:
“至于那几个男人……凭什么要告诉你!”
萧璃定定的看了她半晌,作势起身:“我去问云侍郎。”
“别!”滕月无奈:“好吧,我告诉你吧。那些人就是我请的帮手,来参加明日考试的。”
“……”萧璃目光复杂,“这么多?”
“嗯,我们不知道丞相找了什么人,为了保险就请了这么多。
而且滕玉轩坚持说,表哥可能要来考试……那可是表哥,没有几个人考的过他,我们就一股脑的找了这么多。”
“我听说,岑墨之与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也不愿意吗?”
“原来你也知道了?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不知道。”滕月思索着:
“可这根本不是血缘的事,一直拿岑墨之当表哥,我不能接受‘表哥’变成驸马。
即使是达成协议,一想到共处于一个屋檐下,一起出行,说不定以后还要参加宫宴,一起演恩爱的戏码……太别扭了。
真搞不懂,父皇为何要撮合我们。我估计,表哥也是被迫的。”
面前人眼睫垂下,这傻子,在这方面总是慢一拍,还看不出岑墨之的心意。
不过,他也些许庆幸,幸好她看不出。
“你不用找了,明日我帮你……”萧璃顿了顿:“我帮你找了人。”
“你帮我?你在北辰有认识的人?”杏眸亮亮的,期许的看着他。
萧璃眸子弯起,抿唇点头:“嗯。”
“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的?我能不能见一见?比表哥还要厉害?”
她激动的拉着自己衣袖,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萧璃胡扯道:“以前在赤霄时认识的使臣之子,后来他回了北辰,就再没见过了。前不久,在街上重逢的。”
“噢……”滕月有些诧异:“你还有这样的朋友呢!”
被温暖的雪松香包围,她身上有些热,想从男人腿上下去。
萧璃仰面看着她,揽着她细瘦的腰肢,将她抱起往身前带了带。
“月儿,你摸摸我的心口,好全了吗?”
“好,我这五日都困在府上,没得出机会去见你。你放松,我现在帮你看看噢。”
滕月将脸贴上男人的胸膛,仔细听着的心跳。
规律而有力,只是不知为何,稍快了些。
她思索了一下,又将手探上他的脉搏。
好一会:“好全了,除了有点快,没什么问题。这些日子的药,你都仔细吃了?”
“都听你的,一顿不落。”萧璃牵着她的手附在自己腕子上,
“月儿,我总觉得,还有些不舒服。你再帮我仔细查查别的地方……”
包厢门忽的被一脚踹开,门口,是滕玉轩怒气冲冲的脸。
“阿姐,别信他花言巧语,他在这里是和这三个女子在这里约会呢!”
他的身后,是虞莎与知夏,还有一个不知名的西域女子。
……
一炷香前,几个人在对面包厢内大眼瞪小眼。
知夏率先打破了僵局,生硬道:“祁王殿下,您不让我们出去,这是何意?”
“你们和萧璃是什么关系?”
虽然阿姐要重新选驸马了,但那只是个过场。萧璃和阿姐还没断,如今对阿姐不忠的行为,也让他气愤万分。
虞莎拦住知夏的气势汹汹,恭敬道:“奴婢们是殿下府上的婢女,侍奉殿下来此处听曲的。”
“听曲,谁信啊?!上次你们就和萧璃一起,从这里匆匆逃跑,明显是心虚了。”滕玉轩指着知夏:
“再看她,本王不信寻常奴婢敢如此嚣张!”
虞莎几人与滕玉轩辩解了几遍,滕玉轩还是不信。
他忽的出门,将对面的包厢打开,露出两人亲密诊治的样子。
知夏从包厢门打开的那一瞬,脸就黑成了锅底。看着滕月坐在殿下腿上,牙都快咬碎了。
包厢内的滕月与萧璃也是一怔,萧璃对着祁王解释道:“你误会了,这是我府上的婢女。”
“婢女,婢女怎么会……”
他话未说完,楼下骤然响起了兵器“乒乓”的声音。
继而是一群人巡回的脚步声,急促而有力,声音逐渐嘈杂,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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