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紧绷着的脸有些抽搐。
他清了清嗓子,背过身去。“看我做什么,快看看合不合身。”
一只手悄然拉住他的衣袖,床上的人侧躺着看他,杏眸带着弯弯的促狭:“萧璟宸,真是你买的?”
萧璃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调侃,叹了声:“真是我买的。”
她好奇道:“萧璟宸,你是怎么跟店主说的?店主什么反应?”
“……你快试试吧。”
他耳根渐渐染绯,直接红透了。发白的指节攥着衣袖,另一只手拂上来,想将她的手拨开。
滕月“噗嗤”一声笑出声,她已经许久没见过萧璃这样窘迫了,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滕月咳了两声,假装肃然道:“说不出来就是撒谎,我不信,一定是你让林喻去买的。”
萧璃转身,剑眉蹙起:“莫要胡说,我怎么会让别的男人去买你的贴身衣物?”
他眼神飘了几下,“别闹了,你快看看喜不喜欢,合不合适,我再拿去过一遍水。”
“噢……”滕月乖乖的应了声,展开一件水蓝色的肚兜。
“你买的这几件,是你亲自挑的吗?”
“……随便拿的。”
“那你可真厉害,随便拿的这几件,还挺好看的,尺寸也刚刚好。”
萧璃垂下桃花眸,抿唇点了点头。
他不会告诉她,自己盯着众多女人异样的目光,在铺子里挑了好久。
还差点被当做变态赶了出去。
“你都拿去过水吧,我都挺喜欢。”她将被褥往上拉,缩成一个团子,眨着圆圆的杏眸,小声道。
“记得将月白色的那套提前烘干,我一会要穿。”
“好。”萧璃起身,步伐轻快的朝净房走去。
细细揉搓着手中的绸缎肚兜。
一想到它将被月儿贴身穿着,仿佛触碰到她柔滑的雪肤……
耳根的温度居高不下,泼了些冷水才缓过神来。
洗净衣物,开始将将盆中的衣物,一件件晾在屏风后的衣架上。
而后支起一些木柴,用火折子点燃,做了一个简易篝火。
烛火映照下,清贵俊美的男人将肚兜和亵裤放置在檀木架上,认真展开铺平,烘干着女人的贴身衣物。
滕月呆呆的看了会,面颊愈发滚烫。
她晃了晃脑袋,忽然想起另一个男人。
“萧璃,你有没有看到滕玉轩?他是和我一起摔下的瀑布。”
“已经派人去找了,目前还没有发现。”见滕月担忧,萧璃问:“他掉下去的时候,有受伤吗?”
“这倒是没有。”
“那应当无妨,瀑布之下,支流众多,可能将他冲到了较远的地方。皇后娘娘的士兵一直在搜寻你们,相信很快就会找到他。”
“嗯。”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干着急也没有用。
“我让林喻去盯着消息了,一有祁王的消息,第一时间传过来。”
“好。”但愿阿轩没事。
小衣和亵裤很薄,又是上好绸缎透气的料子,不一会就被烘干了。
萧璃拿着衣服走到床边,“穿上吧。”
滕月接过,忽然有些迟疑,昨天在河里泡了好几个时辰,又中了箭,染了全身的血。
虽然她鼻子不太通气,也知道自己身上不太好闻。
也不知道萧璃抱了自己一夜,是怎么忍下来的这股湿漉漉的血腥气。
可伤口又不能沾水,她喃喃道:“我好想沐浴。”
“不行。”萧璃立刻道。
“我知道,就是说说。”她沮丧道:“那我要擦擦身子,还要洗头。不然没办法穿新衣服,身上好臭,自己都受不了了。”
把小衣一放,脑袋又埋进枕头里。
“……”萧璃额间青筋直跳,从牙缝挤出几个字:“谁给你擦?雨雾不在。”
“你把巾帕给我,我自己擦。你帮我洗头发就好了。”
萧璃凝了她半晌没说话,起身去拿木盆。
将她乌黑的长发洗净擦好。
他起身呼了口气:“你不能弯腰,趴好,我帮你擦后面。”
“不行!”滕月讶异了一瞬,下意识道。
萧璃没说话,将头上梵文抹额解下,系在眼眸上,直接道:“要我帮你解开扣子吗?”
滕月没办法了,瞪着他,红着脸去解身上的衣衫,趴好。
“你蒙住眼睛,能知道哪里是哪里吗?”
“可以。”男人修长的指节按着粉巾帕落在她的背上,缓缓向下。
粗粝的指腹隔着一层棉巾,轻抚过背部,有些痒,有些奇怪。
滕月几乎能想象到,他手指的关节因为微微向下用力而发白,微微凸起。
到了后腰,男人顿了顿,避开了棉纱,向下擦去。
滕月彻底不敢抬头了,她闭眼揪着床单,微微战栗。
好在他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擦完了。
“剩下的你自己来。”
他没摘眼上的抹额,扶着她坐起身,将棉巾递给她,推门出去了。
滕月以为他只是暂时出去,没想到他这一出去,就是几个时辰。
直到快傍晚的时候,才拎着几叠糕点进门。
“你去哪了?”滕月揉着眼睛看他,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嗔怪。
“抱歉,出去的时候正巧有点事,没来及跟你说。”
萧璃将云溪阁给的密信收在袖中,笑着坐在床边,揉上她散乱的头发:“又睡了一下午?”
“你别动,越弄越乱了!”滕月将他的手拍开,“那可不,我又没事情做,呆着呆着就困了。说起来,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现在就在长平,我想去快点去病区看看。”
“那药不可能吃死人,我一定要为自己和太医院平反。”
萧璃思索了半晌:“再过两日,等你的腰伤好一些,我带你直接过去。”
“现下有太医盯着,不必太担心。”
“嗯。”
门外忽的传来三长一短的敲门声。
“是林喻。”萧璃将床上的人裹成一个粽子。
“殿下,公主,有祁王的消息了,那个……”林喻上气不接下气,带着一身尘土气进门。
滕月心跳如鼓:“阿轩在哪?”
林喻抹了把脸,镇定下来:“公主,祁王殿下没有大碍,只是被水流冲到了京郊方向。而后被在京郊的云将军救了起来,现在在军营里养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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