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绸缎裙碎成几片,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马车转动,萧璃在一片颠簸中倾身吻她。
“月儿,我好高兴,我就知道,我们会永远的在一起,永不分开……”
“公主,你开心吗,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灼热的舌尖吞下樱桃般红润的耳垂,轻轻剐蹭着,引起一阵颤栗。
“做什么!”滕月没忘方才的事,“既是这么顺利的话,你能否告诉我……住持的原话,以及……你们为何在屋中这么久?”
她喘息着问出这两句话,呼吸全被男人堵在了口中,吻急如骤雨落下。
“住持说了,不能外泄原话。”萧璃眸子隐在暗处,将她身上最后一点遮掩除净……
……
他要的激烈而难以自持,仿佛真的太过兴奋,难以自持。
滕月受不住,紧咬着唇瓣,去看身上的男人。
滴滴汗水落下,他额上青筋毕现,异色的眸间带着难以言喻的悦然,重重喘息着。
……
许久,马车到了南平馆。
萧璃草草为她穿上衣服,抱着她进去。将门一脚关上,又是疾风骤雨般的索取。
虽然滕月知道他平时的做派,但今日……仿佛太疯了些。
叫了几次水,仍不停歇。
她伸手搂他脖颈,唤他轻些。
萧璃眸子猩红,嗓音低哑:“月儿,我真的好高兴……你能懂吗?住持跟我将那番话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听着他在耳边不断的低喃,她才安定下来。
原来住持真的算出了一切顺利。
那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她收敛心神,仰头回吻他。
……
到了最后,她不住的喊疼。萧璃几乎是眼尾赤红的离开她,才停下一场激烈的情事。
滕月全身都酸疼,隐秘的地方尤其不舒服。
“萧璟宸,你别激动,我们还有很多个以后呀。”她伏在他胸口,轻抚十字疤痕,“其实算算,父皇定下的一年之期也快到了,等你们第二批使团交换了文书,我们也差不多能成婚了……”
“过后,大概半年,或者一年,你就能回赤霄,去解决那烂摊子……我这边二姐解决了,再将大哥他们除了,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她畅想着未来的事。
心下松快,也没怪他今日失了理智,竟一次次的都……
她仰头,笑盈盈的看他,“你说是不是?”
萧璃抚她青丝的手顿了顿,笑着“嗯”一声。
滕月在他怀里窝了会,觉得身上黏腻,她撑着困倦坐起身,要往下跑。
“做什么?”萧璃嵌住她的胳膊,眸色瞬暗。
“你都弄了进去,我去清洗一下。”她脸色红红,踮脚要下床。
萧璃不放,凝了她半晌,扫了眼她紧紧合着的双腿道:“你困了,先睡罢,我帮你擦身子。”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在床上,去拿温水。
“不用,我可以走路……”后面的话没吐出来。
一阵檀香气萦绕,白日里的困倦卷土重来,意识渐渐模糊……
深夜。
听着怀里少女彻底均匀下来的呼吸声,萧璃放开她,起身披了件衣服,推门而出。
南平馆的夜间如往日般寂寥,只一轮弯月如瀑,倾泻在院中石桌上,与他作伴。
坐在院中许久,手中的紫色玛瑙不断摩挲,逐渐与深邃的瞳子重合。
白日里的住持的话一一浮现,压得他心火上涌,几乎喘不过气。
……
数个时辰前的护国寺。
住持手持拂尘,带他进入内室。
大到浑天仪、明火灯,小到一柄竹签,一盅琉璃盏,各种各样的卜算器具落满一室。
住持手持拂尘轻扫,不用烛火,便点燃一盏散发幽蓝色光芒的明火灯。
“萧公子,请带着这玛瑙,抽取一根竹签,再到这灯前。”
……
接下来,是复杂的仪式,萧璃一一照做。
一个时辰后,住持的面色在看过几根竹签后肉眼可见的变暗。
“住持,您有话不妨直说。”
住持捋了把胡须,“萧公子,贫道先从你最关心的事说起。你可知道,你身边之人,并非……”
“知晓。”萧璃眼眸微眯,定定道,“那又如何?”
住持:“那你可知晓,你们二人原本的宿命?”
萧璃思索片刻,“这月儿倒是没跟我提过。”
她能看到原本的故事走向,却从来只提自己的,对他们二人之间的事避而不谈。
“你们二人,自命格上看,是天生的死敌。贫道在轮回中看到了原主,她是被你率十万铁骑踏破北辰,闯入宫中一剑割喉而死。尸体悬梁,在闹市中挂了三天三夜。”
萧璃眼睫巨颤,瞬间攥紧了双拳。
好一会,他抬眸,声音是止不住的抖,“那又如何?如今的月儿,又不是她。”
“萧公子应该清楚,此段记忆在她脑海中生根发芽。每每看到你,便会想起这段记忆。”住持继续道:“若贫道没算错,她接近你的目的,也与这段记忆有关。”
萧璃头上如有闷雷闪过,一直以来百思不得解的事这一刻解开。
“您是说,她为我做的一切,是因为这段记忆,叫她恐惧如斯,才……才……”张了张口,不知如何说下去。
脑海中闪过无数记忆。
一开始,她巴不得离自己远远地。后来,突兀要帮他医治寒疾,为他教训宫人,搬来了许多新家具。帮他在父皇面前讨功,助他搬离永巷……
为他的心疾采药,不惜深入药王谷、翻越绵绵雪山……
想到这里,他忽然看懂了许多时候,她眼中的恐惧,原来是因为自己“杀”她的记忆,在脑海中挥之不掉。
萧璃头疼的厉害,这些都是假的吗?
为了讨好他,不让自己杀了她?她可以为了保命,忍辱负重的跟在“凶手”身边,百般讨好。
那么如今,她对自己的“喜欢”是真的吗?
“贫道不好妄加猜测,萧公子应该自有决断。”住持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转这手中拂尘,无比沉静道。
萧璃垂头半晌,艰涩的抬起头,沙哑道:“住持,过往我不在意。我想问,以后呢?我和她的以后如何,您,可否告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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