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滕月抬眸看他。
“没错,他们施加在你身上的伤害,我要一一讨回来,再除之。”萧璃环着她,面色寒凉彻骨。
“要怎么解决?”滕月看着他,有些担心,“滕启漳如今势弱,可是……他背后的太后呢?”
“这消息很可靠。”萧璃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叫她过来。
滕月睁的大大的,“这样,真的可以吗?他真的会主动邀请我们吗?”
“会的,他恨死我们了,定会想办法。到时候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定然可以。”萧璃起身,去密室里牵出许久不见的小雪狼,“小家伙,到时候可别给我拖后腿。”
“那就用这个法子吧。”滕月思索道:“说起来,滕启漳自我们回来就没出现过,连朝也不上了,他这是做什么?”
“我叫暗卫去探了,据他们说,渊王府半个月前运来三具尸体,渊王看过之后,精神就不太好了。”
也正是那个时间,叫刑部整顿了一番,滕玉轩得以进入。
“哦?”滕月一下子就想到了滕茵之死。
让滕启漳反应这么大的,恐怕只有此事。
——
此时,渊王府。
滕启漳摔碎了一地的瓷瓶。
他怒吼着,疯狂着,“那不是茵茵,茵茵没死!”
渊王妃战栗的在一旁,抽泣道:“王爷,您也看到了,那就是二公主的尸体,连身上的衣衫都是一模一样的,那两个押送者的尸体也在她身边,此事错不了。”
王爷这样已经小半个月了。
自从看到滕茵的尸体的后,就开始不太正常,到了夜晚尤是。
会发疯,会狂躁,太医来看过了,都是摇摇头,说心病无医,只有接受了事实,才能慢慢调理过来。
所以她拼命地喊,也希望滕启漳能认清事实,不要活在幻想里。
“滚!”
又是一声怒喝。
渊王妃擦着眼泪,抱起年幼被吓哭的儿子,往外走。
走到门外,身后人忽的叫住了她,“回来!”
滕启漳揉着头,“他们回来了?”
他口中的“他们”是谁,不言而喻。渊王妃点头,“五日前就到京城了,陛下下旨,叫他们下月末成婚。”
又是一声桌椅掀翻的巨响。
孩子被吓得嗷嗷直哭,下人忙收拾残局,屋里照旧兵荒马乱。
外面忽然下人通报,“殿下,后日太后娘娘的宴请,您可要参加?那边着人问过好几遍了……”
“本王都这样了,她老太婆还有心思叫本王参加什么百兽宴,去看那些畜生?!”
渊王妃吓的立刻怒喝,“方才的话,胆敢传出一个字,绞杀!”
“是、是,奴才们什么都没听到!”下人们屁滚尿流的逃跑。
渊王妃沉下心来,将孩子送走,门窗关严,才道:“殿下,皇祖母也是为了你好,想叫你散散心,别整日闷在府上,想着痛苦的事了。”
“啪——”渊王妃挨了一掌,只听渊王重重喝道:“散心?忘记仇恨?本王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你一个妇人,和那老太婆一样,什么都不懂!”
“……”渊王妃绝望的闭上眼睛。
这些日子,这种事太多了,她一句话也劝不上。
“等等……你是说百兽宴?”渊王眸子露出疯狂之色,“好机会。”
“殿下,您三思,那萧璃曾经掌管百兽园,我们胜算不大!”
“你懂什么?”渊王斜瞥着她,“他萧璃不过掌管半年,可百兽园是老太婆创立的,难道她还不如萧璃有办法驯服猛兽?本王不信!”
“来人,给本王准备衣服,本王要进宫!就现在!”
——
滕月和萧璃果然收到了太后的帖子。
他们询问到府上做客的林子骞,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萧璃冷笑,“太后竟然为了除掉我们,将本来她与滕启漳的散心变成了群宴,邀请了这么多人一起前去,真是用心良苦。”
“这样可行吗?我有些担心。”滕月道:“他们有备而来,我们不知道他们的招数,可以赢吗?”
萧璃笑,“怕什么,他们也同样不知道我们的,去就是。”
“解决了这最危险的这一关,才算安宁。”
林子骞瞧他们的言语,隐约猜到了他们要做什么。他抱着怀中的小煜川问,“可有下官能帮得上忙的?”
萧璃问,“你如今时任吏部侍郎?我有多半年不在百兽园,如今驯兽师调动,你可能拿到驯兽师的名单及家世?”
吏部有百官的名单,这不难。林子骞道:“能,只是要这个作何用处?”
“太后安插在其中的人不少,这几日可能还会置换一批人,我需要知道。”萧璃道。
林子骞点点头,明了。
用过饭后,几人将那日的计划讲了一遍,林子骞起身告辞,“天色已晚,就不打扰公主与驸马了,下官告退。”
林子骞每次都搞得这么正经,滕月忍不住笑,“在长宁府,你无需拘礼。”
林子骞不好意思道:“公主提醒我多次,但穿上这官袍,就觉得脱不下来了。走到哪里,都端着三分礼,如履薄冰的。”
他将川哥儿从怀里放开,递给滕月。
滕月接过道:“去厨房那些点心再走,嬷嬷知道你来,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等着你。”
林子骞笑着应了声,而后捏了捏川哥儿的脸蛋,才离开。
林子骞走后,被他放下的川哥儿杏眼眼巴巴看着他背影,甚至朝那方向张了张小手。
萧璃看的青筋一跳。
滕月转过身,就见他不快的面色。以为他又抽了什么风,没理他。
萧璃面色更难看了,“你怎么不问我?”
滕月无奈送川哥儿到耳房里和悦姐儿一起睡觉,返回来寻他。
她从背后抱住萧璃紧实的腰身,伏在他背上,“那你说说,你今日是抽什么风?”
萧璃低头没说话。
滕月思索道:“见川哥儿一天黏着林子骞不爽了?你连小孩的醋也吃?”
“也不只是川哥儿,你今日和他语气,处处都像家人那般自然,府上他也来如自如……”
“他以前就是长宁府的人啊,当然自然。”滕月用力拧了下他腰,故作严肃道:“不过,我瞧着你真要想想办法了,川哥儿根本不粘你,甚至见到你有些害怕,你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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