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稍一思量,便立即否了自己的第一种想法。
她得跟刘香玉侧面打听一下,看看她是否跟李秘书说过,她来自东安县的事儿。
而且,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在富人交易会时,李秘书从看到自己开始,一直到从国营饭店分开为止,并没有任何异常。
那么,这是否代表着,陆大有在大洋村想要通过她家,进而来嫁祸魏县长和穆老的举措,是他临时起意。
而非这些人的谋定而后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现在的关系就是,陆大有认识她家人,但是省城这几个人不认识,在这些人嘴里,不会讲林志武那一家子,而是东安县大洋村那个技术员。
而她现在是知道陆大有与陆云家族背后的纠葛和恩怨,而陆大有和陆云不知道她知道这些。
现在,她又知道了李秘书的另一重身份,而她在李秘书的眼里,只是让她能够赚钱的工具人。
其实说白了,她林简是谁,对于李秘书来讲,并不重要。
想清楚了这一层关键,林简便不再纠结是否与李秘书断绝交易了。
只要刘香玉不说破她的来历,那么,她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卖苏宝宝给李秘书。
但是这些,得建立在李秘书没有进一步追查的前提下,如果她想继续干坏事儿,那她自然不会听之任之。
心思百转千回,其实也不过是几息的时间而已。
大厅里的四个人,就在林简一溜神儿的功夫,已经陷入了争吵。
首先是白发老者,他顿着手里的拐杖,脸色非常难看的,看着那个一脸假笑的中年男人。
“王主任,这个主意可是你出的,现在计划失败,陆铭辰可不是一个软柿子。
他要是知道,我们在背后这么算计他,算计他孙子,王主任,这后果就算是你身后的人,也不见得能接得住吧!”
“哎呀,您老着什么急呢?对吧,如果他那孙子今天去报案的话,你以为我们还能老实的坐在这里喝茶聊天吗?告诉你,他不敢。
这件事,我们双方充其量就只是黑吃黑。只不过那个陆云走了狗屎运,没有中招而已。”
“是,他是走了狗屎运,可是我孙子现在浑身是伤的躺在楼上呢。
如果不是王主任你当初出的这个主意,我能让他去那个地方吗?”
“陆老,我觉得我们现在不是说谁的责任的问题,而是我们的接下来该如何解决麻烦的问题。
这一次,我们可以说是功亏一篑!
我们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走穆凌华那个路线,还是马上改变策略?”
说话的人,是李秘书。林简拧眉,她发现,这里所有人中,只有李秘书最冷静。
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大厅里一阵沉默,良久,白发老者阴沉着脸,说道,“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我不建议继续动手,我认为应该先把屁股擦干净了再说。”
阴险男人,其实也就是叫王主任的那个男人,他扭头看了李秘书一眼。
林简发现,这两个人暗中对了一下眼神。
然后李秘书道,“我也同意陆老的建议,不过,陆老可知大有为何突然从东安县回省城?
这与我们当初的计划不符,这其中是否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林简听到这,顿时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
看来,这个老者就是陆云口中的叔爷爷,也就是陆大有他亲爷爷。
他们与李秘书和这个王主任是属于合作关系,但是很明显,他们之间的目的,有差异。
陆大有和他爷爷的目的,是陆家,是属于私仇加旧怨。
而李秘书与王主任,他们利用陆大有和他的爷爷,想要搞的是陆家。
那么,以省城对北都吗?当然不是,这里是李秘书和王主任背后的势力,在支持着他们。
只是,他们把行动的地点,从北都放到了省城、
这样既可以躲开北都陆家的视线,又能利用陆大有一脉对陆云他们的怨怼,成就自己的事情。
而她们家,就一个东北偏远山区,穷山沟里的泥腿子,可以说是这些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里的凡人。
而且,从这简单的几句对话里可以得知,李秘书在这些人里的地位举足轻重。
她从刚刚这些人的话里可以看出,陆大有返回省城的原因这些人还不知情。
既然如此,林简低头敛眉稍一思量,她的唇角缓缓的勾勒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她必须要让这些人的视线,从陆大有的身上转移。
不能再让他们继续追根究底大洋村的事儿,继而再牵扯到他们家的身上来。
所以,这大厅里的人,包括李秘书在内,今天晚上,谁也别想好好的走出这里。
至于他们背后的势力,那不是她该关心的,相信陆云他背后的势力,自然会出手干预。
她只在他们这一条线的中间,给彻底断掉!
确定了自己的思路,林简就那么大喇喇的从几个人的面前走过。
就像一个入侵的异次元似得,大厅里的几个人谁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言行,其实已经暴露在别人的眼中。
林简很快找到了一个书房,她快速的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本书,书名叫《对镜子的恐怖》。
她特意做了一个书签,夹在了一个特殊的页面上,那个页面里的内容,是完全经不起这个年代任何人的推敲的。
她做完这些后,又拿出了一瓶伏特加,悄悄的放进了最下面,不经常打开的抽屉里。
她的手指,完全没有触碰到抽屉把手上面的灰尘,酒就已经被送进抽屉里了。
只是,就在她想要抽身时,突然发现在桌子角落里,压着一本很老旧的日记本。
林简挑眉,出于好奇,她打开了那个日记本。日记本写的字迹很凌乱,甚至可以用癫狂来形容。
不过,还是能够认出写了什么。林简一页一页的翻看着,越看,她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
整整一本日记里,几乎有一大半,都是对一个叫陆铭辰的人的恶毒诅咒与愤恨。
那字里行间吐露出的情绪,几乎可以用食其肉,啃其骨仍不解恨来形容。
只是,在日记的中间,有一页纸,引起了林简的特殊注意。这页纸,很明显并不是这个日记本上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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