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滴水的匣子我倒是感兴趣,毕竟那老榆木的材质可不会错,在西北,老榆木是最常见的木材,同时也有因为坚硬的木质和耐腐蚀的特点深受人们喜爱。
而且这匣子一看那被水腐蚀的样子就能够知道,年代绝对的久远,至少有一百余年的东西。
当我将木头匣子翻过来的时候,更感到吃惊,这里尽然有一个老式的锁子,已经被河水长期的侵蚀完全的成为了一体。
对这个匣子,我倒是兴趣更加浓厚,这锁年代同样久远,而且丝毫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如此,打开之后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说不定会有惊喜。
“老哥,这是准备买多少钱啊。”我看着这大汉问道。
“这样,你看着给,只要是差不多就行了,我着急用钱,要不然也不会拿到这里。”
汉子道。
这话倒是让我更加的感兴趣了,为什么还着急用钱就拿到这里来了,我在船上五年了也没见天天收取东西啊。
“老哥,这是何意啊?”我笑呵呵的问道。
“小掌柜,莫不是开玩笑吧,作为贺家的人,这样做恐怕有失江湖规矩吧?”汉子笑呵呵的道。
贺家?这倒是我第一次听见,不过心里却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毕竟在船上五年了他都不了解船上的底细,下来该好好的调查调查了。
不过接下来我也不好再问什么了,毕竟江湖规矩不能破。虽然江湖早已经远去,但是约定成俗的规矩不能被他破了。
我笑呵呵的道:“勿怪勿怪,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也罢。老哥报个价,虽然大掌柜的不再,但是这东西我就替大掌柜的收下了。”
“这样吧,这盒子出来之后我就带着走了,也没有打开,说不定里面还有更好的宝贝,小掌柜给我五万块钱,这东西我就给你了。”汉子倒也是个爽快人,无比爽快的说道。
我略微的思考了一下,说实在的。五万块钱有点贵,如果打开里面有别的东西还不会亏本,但是如果按照这个榆木匣子的价值,五万块确实不值。
“老哥,这样吧,你也别说五万块,我给你一万六千块,您要是觉得可以,我就收下,您要是觉得少了,您换个地方,继续出手。”我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两年这样的情况也见多了,拿到这里来的东西多为上不得台面的,进不了古玩城,所以即便是再怎么压价,依旧会出手。
汉子思考了一会儿道:“小掌柜,江湖规矩,既然您已经掌眼,我哪里还有拿走的道理。这样吧。您加上两千块钱儿,就当是这一路走来的路费,小掌柜要是觉得行,我绝无二话。”
价格到了这个位置,即便上就差不多,我没有在继续压下去的必要,毕竟不管做哪一行的都是要吃饭的,我答道:“好,可以。”
当小鱼儿将账目做好之后,付款之后这东西已经是船上的物品了。
那人走后,小鱼儿屁颠屁颠的窜到我跟前,问我:“头儿,为啥你只要了这一个不起眼的匣子,那几件青铜器也不错啊,要是全部拿下,我们不就不用急着出港了,还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
“你小子懂个屁,那些东西没有几件是真的,而且那做工很明显都是出自北排造赝品大家王家的手笔,要是收下这些东西,从你的工资中抵扣资金吗?”
我在这船上这样收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刚开始做的时候啥都不懂,吃过的暗亏的确是不少,最后还是在老李的指教下才慢慢的上手。
不过这个时候我更加感兴趣的是这个匣子,咋一看,这就是老榆木的东西,但是这东西有一点很奇怪,在水下多年却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老李这个时候刚好从后面出来,看中我刚刚收下的匣子道:“老榆木,还不错。”
当他捧起来看了一会儿之后道:“不对,这味道不应该是榆木。”
“老李,你也发现了吗?”我急忙有些惊喜的问道。
老李点点头,转身道:“走,去仓库,小鱼儿,去找教授。”
小鱼儿不知道老李这一下是何意,不过依旧照做,而我则是和老李一起来到了仓库,这里有一个简单的验宝实验室,我们在这里可以对宝贝进行检验。
老李看中端放在桌子上的匣子道:“这东西出水不久,水渍都没有完全干,保存起来不容易。”
我点点头道:“但是这股子味道很奇怪,很容易钩起好奇心啊。”
老李灌下去一口酒,笑呵呵的道:“那还等什么,开干啊。”
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毕竟现在大掌柜,也就是老教授不再,我们如果私自做一些什么,导致这件东西毁掉或者出其他的问题,这个责任就是需要我和老李承担的。
老李似乎是看出来了我的顾虑,笑呵呵的道:“怕什么,出了问题算我一个的。”
老李这么说反倒是让我不不好意思了,随即说道:“李叔,看您说的,那一次我们两个做坏事让您一个人承担后果了。”
老李没好气的道:“那你小子还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开干。”
“李叔,您是不是觉得这东西是海黄,并不是老榆木?”我对木材的鉴定还是短板,所以忍不住问道。
“你小子啊,天生就是鉴宝的好材料,不错,虽然被水侵蚀多面,但是这味道我觉得是。”老李道。
“李叔,我记得你给我讲个几个海黄鉴定的方式,首先就是闻,其次是可以用味觉尝,还可以望。”我随即回忆起老李教过的一些方法。
“好,你来试试。”老李笑呵呵的道,显然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海黄的味道很奇怪,正宗的海黄香味淳厚,但是属于辛辣香,鼻子好的还能多少闻出一些酸味,不过这匣子的味道我早已经闻过,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但是那种辛辣的味道并没有,不过这酸味倒是很浓郁,我也是至此才敢推测这东西是海黄。
不过这味道来说,这东西是海黄的可能性还是不大。
我看着桌上的小刀就准备开干,但是又担心会破坏了这东西。
老李看中我犹豫的样子道:“怕什么,整起来。”
我不在犹豫,开始拿着小刀在边缘位置划开了一道口子,里面还是湿漉漉的,看着老李的样子,我又一刀下去,一小块木头已经被我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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