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进入了那个沉沙盘以后,就能一路下去,进入墓室的内部,之后如何走,需要小心哪些东西,资料里都有详尽的说明。简直犹如这一座古墓,便是那霍邱文设计的一般。
如此详尽的资料,就是普通的古法文献,也不见得能达到这种程度。所以二叔才会认为,写水底底古墓,怕是早有人进去过了,可能是此人虽然进去,但是并未得手,所以霍邱文不得不再次找人帮忙。
原本,宋岚皋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不会再答应任何下地的请求,但是霍邱文的身份不同,一来宋岚皋觉得自己亏欠他,二来,这一年来,宋岚皋也参与了家族中很多的的秘史。
所以这个时候他已经了解的更多,而且总算也下了几次地,有了一些经验,胆识以及身手都不同以前,再加上霍邱文开的条件很高,自己又是盲目信心的年纪,所以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二叔当时得知了老外和霍邱文有奸情之后,本来是想竭力反对霍邱文加入当时的考察队伍的,然而,之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让二叔感觉事情非常不对。
为了知道那老外和霍邱文的真实目的,二叔冒了一次险,他说服了队伍里其他人,故意让宋岚皋进入了考古队,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是暗中监视,看他会有什么举动。
事情就是这么鬼使神差地展开了,这要说还有很多的隐情,但是都不重要,这里话休繁说,只说宋岚皋在黄河边,他出事的前一晚发生的事情。
当天是考察队工作进入结束阶段的第一天,打捞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工作轻松,所以睡前所有人都喝了点酒,都睡得很熟。
宋岚皋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此时离工作结束也没剩几天,他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在确定所有人都睡熟的时候,便假装起来放尿,实则探听虚实,伺机下海。
他并不知道,那个小时候就走过交集,而且是刘家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名字不出奇,只叫做刘二的家伙,现在早已经是心思缜密的老江湖,自己从上船起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个人牢牢地看在了眼里。
话说二叔当时,也是相当郁闷。他早已经对宋岚皋有万般的不爽,他并不知道宋岚皋的目的,于是宋岚皋在船上,对于二叔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威力,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本来挺好的和其他人谈笑风生甚至谈谈感情的时候,却变得要防备他。
还有个原因就比较隐讳,二叔没有正面提过,但是我从二叔的叙述中听得出来,显然,霍家人很欣赏宋岚皋。一方面的确公子哥懂得讨女人欢心,秉性和二叔差得太多;二来,宋岚皋的相貌和很多方面不比二叔差,二叔这种感情方面的新手,难免会吃醋。
所以宋岚皋一有行动,二叔欣喜若狂,在宋岚皋刚放下皮筏艇,想划离渔船的时候,二叔就突然出现,一把将他按在了甲板上。
二叔的突然出现,是宋岚皋始料不及的,然而他一见是二叔,倒不害怕了,因为如果是其他人,当时就可能落个叛逃,或者其他这样那样的罪名,但是二叔,大家互相清楚底细,他也不可能拿自己怎么样。于是便轻声让二叔放手。
然而二叔对他是早有积怨,而且已有芥蒂,如何会轻易放他,咬牙就几乎把他的手拧折,问他千方百计进考古队,又这么晚出船,到底想干什么?
这有点借题发挥,发泄自己郁闷的意思,宋岚皋一开始还嘴硬,心里也暗火起来,他在西北地区,除了长辈,谁也不敢这么对他,于是就压低了声音破口大骂。
二叔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一听他骂人,直接就把他的脑袋按到了水里,直按到他翻白眼才提起来,如此反复,一来二去,宋岚皋就蔫了,只好讨饶。
二叔再问刚才的问题,他就把这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二叔就眼里发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水底之下,竟然有着一座沉 修建在巨大沉沙之中的水底大墓。
这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家族老人的笔记中,也曾经记载过前人讲过的水底墓葬,只是这种水底墓葬极其稀少,而且更是规模很小,家族老人也只是传承者才知道那个秘密,本人也只是听说,并未亲身一探。
而这茫茫水底,沙行万里,要寻得一方线索,要比在陆地上难上万倍。如今这老外竟然知道得如此详细,到底是何方神圣?
想着二叔便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下到水里去察看一番,便放开宋岚皋轻声说:”只是这样?那你他娘的早说便是,我与你是什么关系,说出来有何关系?难道我还会抢了你的不成?”
宋岚皋已经蔫了,道:”这事情我瞒着我家老爷子,当然也不想你们知道,而且我和你也不算熟络,说了我也怕多生事端。你凭良心说,我要是直说,你会让我进考察队吗?”
“狗屁,考察对,那是对外人说的,我们是干什么的,谁不知道。”二叔心里一想倒也是,已经放宽松了很多,便对他说:”算你有理,不过我提醒你,这霍邱文在西北人称八面阎王,此人并不是简单货色,你老表我看这斗并不好倒,你要么暂且放下,咱们回去找些人从长计议,要么这一次就让老表我陪你去,怎么说,老表不是吹牛,经验也比你丰富吧。”
宋岚皋呸了一声,就道:”都说你刘二比猴子还精,真不是奉承你,你想搭点香火就直说,咱们是同一绳上的蚱蜢,到这个时候了,你说什么我还能说不行?”
二叔听了心里冷笑,心说这二世祖也算看得明白。于是两个人就临时搭伙,说好进去之后,各取所需,谁也别拖累谁,出来之后拿的不好也别后悔。
二叔当时的举动,不可说是利益驱使,说来也并不光彩,甚至让我感觉怎么像胖子的所作所为,可见二叔的秉性,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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