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任何作用,那东西一下甫在身上,一捉就捉在耳朵边上,耳朵根出现一条非常深的血痕。
我己经完全没法思考,恶心到捉狂,翻手就是一掌,拳头打在那东西脸上,彷佛打在一坨钢筋上,抖了我一脸水。
第二下抡起冷焰火猛敲它的脑袋,敲得火星四溅。
本没觉得会有作用,却发现那东西猛地退开。不仅如此,它身上的头发还全部扭动起来。一下就想了起来,这头发怕我的血。
摸了一把耳根的鲜血,朝那东西一指,它立即缩了一缩,一股奇异的感觉从我身上升起,不由对它叫了一声:跪下
那家伙却猛地站了起来,几下就顺著轴承爬到了上方的铁鍊,朝缝隙里爬,
一看不好,我立即回身,抄起一边的短头猎枪,对准了就是一枪,把它给轰了下来,紧接著又是一枪,将它打得一个趔趄。几步跑到缝隙口,此时才发现,那东西的琵琶骨上连著铁鍊,另一头在水里。
我捉住锁鍊,卡到轴承的牙口上,旋转的轴当即扯动锁鍊,将它拖动,没想到那东西力气惊人,锁鍊没扯动几分,竟然整个轮轴都停了下来。
我从装备包里掏出几瓶烧酒砸去,然后点起打火机一甩,火一下就烧了起来,火势蔓延极快,顺间烧满全身,很快它的力道就没了,轮轴继续转动,把铁鍊缠绕了起来,直到将它拖到轮轴下,火才熄掉。
酒精燃烧得很乾净,头发的焦炭下,是一具发绿的古尸,在水面上的部分冒著烟,嘴巴张大,眼睛里全空了。
空气中弥漫著头发烧焦的味道,让人作呕,
我长出一口气,摸了摸背后的伤,腿才开始发抖,只觉得背后的皮全开,恐怕都能摸到自己的鸡椎骨了。
分神之际,绿色古尸的脑袋突然动了一下,我赶忙端起枪,以为它没死透,猛地水里出现几个气泡,下个顺间,它从嘴里吐出一条红色的东西,一下就吐到了我的脖子上。
红光一闪,一条红色的蛇绕著我的脖子抬起头来,就在嘴边一缩,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我甚至没有感觉害怕,脸上便一凉。等我一把把它从脸上拨下来,己是火辣辣地疼,能清晰地摸到被咬的毒牙孔。
我捂住脸颊,简直不敢相信。顺间,一股麻火从脸颊开始弥漫,我想起阿寗死时的情形,当时觉得那麼突然,那麼不现实,没想到,自己也会死在同样的东西手上。
很快,麻木传遍全身,绿色古尸仍是直勾勾的看著我。我意识到不对,这东西恐怕不是一般粽子,他X的,难道是有智慧的?
必须在我死之前,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红衣。
缓缓后退,退了几步就想找那个缝隙,想大声地叫唤,却发现舌头和喉咙全都麻木,摔倒在包包上,最后摸到的一片陶片。
刚才,红衣用这东西做了承重的试验。
我捡起一片,写了几个字,但不知道自己写了什麼,知道那条蛇又重新盘回身上,但己经没有办法再集中精力。所有感觉都在逐渐远去。
同样被蛇咬死,会被阿寗取笑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不由想笑。
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我剧烈地头晕。最后,意识要消失的那一刻,一切却好像停止了。
我说不上自己当时到底是处在一个什麼样的状态,但能清晰地记得那种剧烈的头晕,晕到完全无法思考。唯一的几次清醒都是短短的一顺间,想的是:怎麼他X的还没死?难受死我了!
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似乎有人来到身边,
在那之后,头晕才缓缓地消失,等真正清醒过来,我发现小花和他的夥计都在身边。
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有一个脑袋,无论是说话,或者是抬眼,任何的动作都没法做到,只能透过眼缝看他们。
又过了一段时间才逐渐地缓过来,被他们扶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麼没死,红衣看著我的表情就道:你走运,不是我们救得及时。
我走运?我感到奇怪
有东西咬穿了你的脸,可能是条蛇,但毒液进的很少,全刺在嘴里,以后你讲话肯定更难听了。
我摸了摸脸颊,上面果然贴了胶布,又摸了脖子,都被处理好了。
那蛇呢?我问
他看了看四周,应该还在,我随身带的草药全部撒在四周,这里应该安全。你晕了两个小时,少说话,不然脸上的伤会留疤的。又递水给我,做了个侧脸的动作。喝水,把脸往一边倒,否则会从另一边漏出来。
我照做,心里觉得很惊讶,两个小时?感觉自己起码晕了好几天了,怎麼才过了那麼短的时间?
看了看周围,我还躺在先前晕过去的地方,确实没有被移动过,大概真的只有两个小时时间。
你没事吧?我问红衣
没事,我没碰到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躺在这里,然后,他指了指另一边被烧焦的古尸,还有它,看不出来你还蛮能打的,本来以为你死定了。
如果我挂了,贺家和刘家的恩怨就扯平了,我咳嗽几声,至少我不会和贺家过不去了。
红衣问到底什麼情况,怎麼会弄成这样?我把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此时就看到一边多出一条绳子,一端系在旋转的轴承上,转动的轴承把绳子绷紧拉直,挂在半空,不佑道另一边系在什麼地方,这是一条简易的单绳索道,从缝隙中连出,看来他己成功到达尽头,把索道搭了起来。
如此说来,他没有在我出事后,立即返回查看清况,而是继续往里爬,直到缝隙尽头,完成即定工作,再出来看我死没死。
我不禁有些不爽,这种心理素质,真不知道该说是无情还是紧定。不过,对於他显然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我终於发现了一点自己和红衣不同的地方,但没把情绪表现出来。我没体力,也不想破坏某些默契,更清楚这个行业本就没有拚死救护同伴的习惯。这就好像一种事先的契约,两个人互相说好,在各自可能出现危险并且连累对方的情况下,谁都可以放弃对方,这在事故发生前,会显得非常公平。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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