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水表跟人渣对你说了些什么？”
祁夜觉得姐姐有事瞒着他。
他很不开心，觉得姐姐把他当外人。
沈辞把手中要交给秦思业的文件放在工位上。
啪嗒一声，她捧着祁夜的混血的脸，像揉小辉一样地揉他，“祁夜宝宝，问题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小辉小时候也这样，尤其知道沈家就只剩他一个男儿，更是励志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
沈辞起晚了，他问她昨晚是不是躲在被窝里刷剧了。
沈辞眼眶发红，他问她是不是没考好或者谁欺负她了。
总之，在小辉眼里，她不是姐姐，小辉才是哥哥。
“姐姐……”
“别撒娇了，叫上晓雯跟小陈陪姐姐去购物。”
祁夜不明觉厉。
晓雯跟小陈耳灵，“沈秘书，可以翘班了？”
沈辞翻了个白眼，他们又不是秦氏集团正式员工，秦思业不在签字盖章今天肯定不行，不翘班守在工位跟同事们大眼瞪小眼？
沈辞工作向来弹性。
“走吧，周末不是游玩吗？我们得买点东西。”
其实让三人当苦力。
沈辞把文件放入公文袋中，晓雯跟小陈哟嚯了一声，这声特别响亮，惹的办公区的正式员工暗自咬牙，都不明白，不是正式员工，为什么还有工位？果然，沈辞在失宠，还是秦太太。
四人前往了超市，沈辞虽然还不知道，顾之承周六带她去什么地方，但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准备，零食啊水啊这些该备的备。
小陈跟晓雯是吃货，进超市后自动开启扫描，一人推一个车子，恨不得把超市扫光。
祁夜最乖，推着购物车陪着沈辞。
沈辞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走。
沈辞问他喜欢什么零食，他就说姐姐挑的他都喜欢。
嘴一如既往的甜。
蓦然，沈辞瞳孔里倒影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即拉着祁夜藏在柱子边。
祁夜还在惊愕姐姐怎么了，目光触及前面快抱在一起的身影，顿时惊了，“大妈？”
前面让沈辞藏起来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宋月的母亲王氏，她正跟赫尔庄园也就是负责接送，睿睿上下学的管家老王腻在一块。
两人岁数加起来虽然快一百了，但行为举止跟二十出头的，刚谈恋爱的小年轻没区别。
王氏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看似挑选食物，实则心思都在别处。老王与她并肩而走，双手虽然都在购物车上，但一只手却放在王氏推着购物车的手上。
两人言语没什么交流，可周身释放的暧昧气息特别的甜腻，以至于也发现的小陈跟晓雯赶紧绕道跟沈辞汇合。
“沈秘书……”
沈辞对晓雯做了一个嘘声，晓雯明白的点头，笑的预备干坏事，“我想到一个办法治水表了。”
今天翘班进超市买零食果然是撞大运。
宋水表在集团不是很爱装吗？
如果集团的人知道她妈跟一个管家在一起，她还自视甚高么？
晓雯觉得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沈辞一见晓雯眸里发亮，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当即令道，“不许这么做？”
晓雯不满，“为什么？”
“背后暗算这事我做不了，但是……沈辞嘴角微勾，“你可以拍摄有备无患。”
暗算，沈辞的确做不了，但是让她见到又什么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
这三年王氏仗着宋月是秦思业的宠爱，没少给她与张妈添麻烦，她可以不惹事，但她也不怕事。
有了这个在，日后即便王氏再作妖，也会收敛点。
“你跟小陈去，别让她发现了，记住，越劲爆越好。”
晓雯跟小陈笑的特别猥琐，渐渐缺德。祁夜也如此，“姐姐，你好坏哦。”
沈辞笑了笑，“祁夜，姐姐今天给你上一课，这叫有备无患，商界如战场，不管是朋友同事还是踩你的人，你可以不惹他们，但他们如果惹你呢？没有制服他们的手段，要么沉默，要么发狠，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这些都是这些年她在秦思业身上总结的。
她经历了太多，从一开始的辩解反驳甚至自证清白，但最后漠视习以为常都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未入职场，秦思业就给她上了一堂课，讲的就是人性。对脑子是猪的人，你别跟他他梦想，你说猪食，他保证跟你聊得来；对于需要钱解决问题的人，打一笔钱比你在他面前树立三观强一百倍。
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
以前是她愚蠢，尝尽了宋月挑拨离间，阴狠毒辣，现在也还有，但沈辞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冲动。
宋月想看她痛不欲生，她偏不。既然最终的结局都是难逃秦思业折磨，那不如把宋月也拉起，她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好，祁夜记住了。”
如果可以，沈辞并不想让祁夜明白这些，但祁夜什么脑子，会不明白？他只是在她面前愿意装单纯而已。
“好了，我们去那边选，小陈跟晓雯爱吃的零食在那边，奖励他们的。”
等沈辞跟祁夜买好零食后，小陈跟晓雯也回来了。
“沈秘书，我们拍到了。”
晓雯邀功似的把拍到的视频递给沈辞看，沈辞点击播放，果然如她吩咐晓雯那般，她拍到特别劲爆的画面——王氏与老王正亲嘴，就在超市里面。
晓雯还用了超大广角镜头拍摄，比电视电影还刺激。
祁夜做恶心状，但眼里全是看好戏的戏谑之光。
沈辞非常满意，让晓雯一人发一个，如果宋月下次再演戏，他们就把这个给她看，沈辞也想知道，秦思业看到后会是什么表情？
应该是相当的精彩。
“好了，回家吃饭，今晚让张妈做大餐。”
沈辞心情极好。
虽然她还没有证据她被性骚扰寄的包裹，是宋月发上集团内部网的，但一旦她有证据，她也让宋月尝尝母亲成为全民关注对象是什么滋味。
尽管，秦思业可能压下，但沈辞不惧。
她不想也从来没有让过宋月。
唯独宋月，是她下地狱也必须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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