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势的缘故,骑兵就显得劣势了不少,但是也不能不用,弓兵要加强训练,我说的训练加倍不是儿戏,从明日开始必须严格执行。两边的山里可以利用起来,训练不一定要全部训练列阵出击,还有对敌,这些诸位比我懂,我相信只要用心定然能做的很好。
如今严格训练,是为了日后让更多的人在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时候有机会活下来。“
等人都走了,许青起继续看那副图,她对岳氏之前并不了解,只听说过一二,如今的了解也只限于皮毛,全部倚仗孟珩留下来的卷宗。
可是能在蜀州这种地方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岳家绝非浪得虚名。
而今岳氏跟张氏联手对抗燕军,她要怎样才能替青羊那边分担一部分。
看了半天,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睢阳之上。
睢阳在梁谷关东南方,武阳关东北方,蜀州的地界。离梁谷关一百余里,离武阳关八十余里。
她或许可以想办法一举拿下此地,而后虚张声势南下直取武阳关。她就不信岳崇安当真能为了张氏的江山连自己的老巢都不要了。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完全打不住,越想越深,随即她就画了起来。
局势已经彻底明朗,接下来要走的路也决定了,那么就该做准备了。
一心想着如何御敌解青羊之危,浑然不知她的麻烦来了,已然在梁谷关关城之下。
方贵妃想让儿子也抓住机会插一脚,而今两军交战那就是最好的机会。否则等仗打完了,哪还有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
皇帝允了之后,许靖临原本是要跟传达旨意的使者一道前往梁谷关的,但是临时有事耽搁了,晚了两日随行。
这晚了两日就晚的越发的离谱了。
随行不止带着俩马车的东西,带了好几个好手护卫,还带了两名娇滴滴的侍女,一路走走停停,哪像是要去打仗建功立业的人,倒是更像四处游山玩水的。
甚至于还碰见了返程的内侍。
一路走走停停总算是到了广康来了梁谷关。
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平桓那边来人的时候并没有提起皇帝又派了皇子来监军,所以守城军来报,说是有自称监军史在北城之下她还愣了一下。
随即起身出门骑马去了北城门,守城的士兵没有收到她放行的指令根本不买账,城门紧闭,站在城墙之上双方剑拔弩张的遥遥对峙。
许青起上城墙的时候,许靖临站在马车顶上,拿着弓箭对准了女墙之后的守卫。
他虽然在雁门关混了些,不过是因为上面的哥哥过于出众,出门打仗什么的根本轮不到他兄弟二人,以至于只能溜街斗狗,落得个纨绔之名。可生为许怀信的儿子,该会的他一样也没落下。
早先他母亲生怕他们兄弟俩磕着碰着,护的密不透风,如今难得有出来大展拳脚的机会,他还是很乐意的。
一路上带着美人赏完美景,虽然风餐露宿却也一直兴致盎然,一直到到了梁谷关关城之下吃了闭门羹。他这个暴脾气就压不住了。
许青起看了一眼,喊了守卫:“开城门,放行!”
话刚刚落音,一支箭就直冲她面门而来。
许青起猛然避开,甚至伸手拉了边上人一把,那支箭就插进后面的墙上。
她眯眼看了城墙之下一眼,遥遥看着对方周身都带着挑衅。
许青起敛了心神抬脚朝城墙下走去,许靖临,她在平桓偶遇过一回,略微有些印象。
据说兄弟二人一人肖父一人随母,这个许靖临就随了方贵妃,唇红齿白浓眉大眼,不犯浑的时候也算是丰神俊逸,在雁门关声名在外,是许家最出名的浪荡子。
然而眼下看来,传言可信当真不可尽信。
这个玩意儿可没传说中的那般不堪,反之,深藏不漏。
那张弓,足有十石,但是许靖临却直接拉满。
心思辗转间人已经来了城下,许靖临已经进了城。
“梁谷关守将许青起恭迎平王殿下!”
许靖临坐在马背之上居高临下面色不善的打量着她:“许青起,你好大的胆子,本王奉圣上旨意作为监军史前来赴任,你竟然不开城门将本王拒之门外!”
许青起拱手道:“殿下严重了,如今大战在即,梁谷关戒 严,闲杂人等轻易不得入内。殿下初来乍到,来之前末将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殿下前往的消息,守城的士兵也从不曾听闻朝廷有派人来,自然是要来禀告末将得到允许之后才能放行。殿下天皇贵胄,还请不要与我等无知莽夫一般见识才对。”
许青起已经尽量的放低姿态了,因为她知道,跟这些人只能如此。这之前她真的是一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当然,就算是知道有监军来她也无可奈何。
皇帝想要自己的儿子抓住机会混军功,旁人能说什么。
许靖临闻言轻嗤一声:“可不就是一群无知莽夫,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说完打量了许青起两眼,随即就没了兴趣。
据说这是个女娘,但是穿的黑不溜秋的,脸也不够白皙,举止粗鲁,哪有半点女娘的样子。
就这样,听说太子还对其情有独钟,特地去找了他父皇请旨赐婚,谁曾想对方宁愿抗旨也不愿意嫁给许靖坤。
也不知道太子的脑子怎么长的,或许是承德宫里面的如花美眷看腻歪了,想嚼根野草?
在想到面前这个没有一点女娘样子的人竟然抗旨不遵不愿意嫁给许靖坤,许靖临一下子心情就好起来了。
许靖坤以为他是长子就了不起了?太子就了不起了?多的是人看不上他。
许青起并不知道他这个脑子里面到底在琢磨什么,恭敬的说了一声“请!”
许靖临纵马就冲了出去,路上的尘土扬起老高,散了许青起一脸。
石榴跟在一侧道:“公子,平王殿下这,怕是来者不善。”
许青起当热知道,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抬起,手指轻轻的搓了搓:“我当然知道。但奈何他是皇子是王爷还是监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回头告诉大伙儿都注意着些,千万不要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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