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想要什么?”萧晏泽贴着她的脸颊,看着菱花镜中,她微闪的目光,脸上的笑意加深。
他靠近时,那股雪后青松淡香从香囊中丝丝缕缕地袭来,将她整个人绕得心神俱酥。
女子赠男子香囊,男子赠女子发簪,玉佩,都是寄物倾诉情意。
可是,都是别人主动赠与,开口问,似乎不太妥当。
孟知嬅鼓起来的勇气又泄了,她暗暗叹了口气,声音有些落寞:“我暂时还没想好,日后想好了再说吧。”
她的失落被萧晏泽敏锐地捕捉到,他转过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好。知嬅,我希望将来有一天,你同我说话时,能毫不犹豫。”
孟知嬅蝶翼般的睫毛扑闪着,小声应道:“好。”
“你待会儿还要回大理寺么?”萧晏泽转了个话头,拉着她的手走出寝室。
“宋大人和柳大人都在御街瞧热闹,我不回去了,去南山居找严管事。”孟知嬅答道,随着他来到暖阁坐下。
萧晏泽把沈明川画的草图给她看,“这是沈明川找的铺子,你瞧瞧合不合适,就在珍宝斋过去一点。”
孟知嬅仔细看着那张草图,欣喜道:“沈大官人经验比我老道,他选中的,定是各处都思量过的。”
“我此时无事,要不要陪你过去瞧一瞧?”萧晏泽问道。
“好啊。”孟知嬅欢喜地笑着,看着萧晏泽搁在矮几上的手,禁不住去勾起他修长的手指,柔声道:“王爷,多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
萧晏泽反手握着她的手,顺势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单手就抱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看着她眉眼盈盈,他眸底也蓄满了浓浓的笑意,“那你如何谢我?”
孟知嬅望着眼前灼灼的墨色双眸,倍觉羞涩,展开手去遮着他的双眼,俯下头,轻轻咬住他的下唇,檀舌软软地来回滑过他的唇瓣。
萧晏泽闷哼一声,手下一用劲,把她整个人紧紧箍在双臂中。
孟知嬅松开他的唇,轻笑着往后撤,萧晏泽抬手按下她的脑袋,哑着嗓子低语:“继续。”
……
等到他们走出屋子,孟知嬅一直躲在萧晏泽身后,低着头。
过来与他们一同出门的沈明川向她打招呼,她只是含糊不清地应着。
“孟小姐不舒服么?”沈明川诧异。
萧晏泽把她从身后拉出来,看着她一直低着头,嘴角噙了一丝笑意:“她还没睡醒。”
孟知嬅侧着头偷偷瞪了他一眼,没敢吱声,因为她的檀舌到现在还是麻的。
方才在屋里,他疯狂地简直就像要把她吞下去一般,现在却又跟个无事人一般。
以后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她心有余悸地暗自道,曲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唇瓣也是木木的感觉。
他们坐着马车来到沈明川说的铺子,就在珍宝斋过去的街巷口,虽不似珍宝斋地处街道繁华之处,但路过之人也多,兼店门前的路面宽阔,方便马车的停放,也是经营铺子的妙处。
沈明川先跳下马车,萧晏泽跟着下来,回身扶住孟知嬅。
孟知嬅做男子装扮,模样俊俏,萧晏泽对她的贴心照顾,旁人看着,皆露出怪异之色。
屋主带着他们进去,三间屋子,可打通,可间隔,甚是方便,后面还有一个院子,院子里有几间厢房,可做住处,可做厢房。
孟知嬅看了甚是喜欢,让沈明川去和屋主谈租赁的价格,自己则在店中盘算着铺面如何布置。
萧晏泽提醒她:“你现下不用思量得太仔细,等租下来,先想清楚以何为主,何为辅,再做定夺。”
“你说得对。”孟知嬅走过来,笑着问道:“那珍宝斋是以何为主?何为辅?”
萧晏泽看着空落落地屋子,对孟知嬅道:“不如我们过珍宝斋坐一坐,我再说与你听。”
正好沈明川也同屋主说定了价格,只待明日写好租赁据,双方签字画押即可。
三人便往珍宝斋走来,顾掌柜闻讯出来迎接,一面引他们上楼,一面笑道:“主子,您要的头面样式已画好草图,就等着您过目呢。”
“待会儿拿上来给我便可。”萧晏泽道。
走在他身后的孟知嬅低笑:“珍宝斋果然是你的。”
他们来到素日待过的那间屋子坐下,顾掌柜奉了茶便下去。
沈明川摇着折扇,接过她方才的话:“所以孟小姐,日后你有想要的头面,就直接过这里来拿。”
孟知嬅笑道:“这几日做男子打扮,没有戴步摇金钗,倒觉得轻松。”
沈明川看着那支大雁玉簪,笑得意味深长:“孟小姐极具慧眼,挑的这支簪子,是珍宝斋最贵重的头饰。”
孟知嬅抬手摸了摸发髻中的簪子,不解:“这支簪子百两银子都不到,何以贵重?”
沈明川诧异,转头问萧晏泽:“您还没告诉孟小姐么?”
萧晏泽正倒了一盏茶放到孟知嬅面前,淡声道:“她日日都戴着,说与不说有何区别?”
沈明川摇头:“我虽没有人来送,但想来说与不说,还是有区别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孟知嬅越发地好奇了。
沈明川看着他们二人,叹了口气,对孟知嬅道:“您戴的这支玉簪,是珍宝斋的镇店之宝。”
孟知嬅惊愕,而后径直取下大雁玉簪,对着窗户透进来的日光仔细端详。
大雁和簪身都是浅绿的玉石雕刻而成,莹润通透,雁嘴衔着霓光青曜石,那颗墨绿色的珠子,在日光下流溢出五彩的光芒。
玉石她是知晓一些,这簪子的玉是和田玉,虽也名贵,到底比不上翡翠,而且造型称不上巧夺天工,甚至那大雁的雕刻,细瞧之下,还略显粗糙。
作为镇店之宝,其材质和工艺,都不足以称奇。
莫不是这颗珠子。
她向沈明川笑问:“沈大官人,我对珠宝不甚了解,这颗珠子有什么来历么?”
沈明川暼了一眼萧晏泽,挑了挑眉,那意思分明是说,瞧瞧,说与不说,还是有区别的。
萧晏泽原本不甚在意,看着孟知嬅很是好奇,放下遂放下手中的茶盏,歉然道:“是我疏忽了,应当早些说与你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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