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小蔡心怡在场，空气里弥漫着微妙的氛围，让林城好多话都憋在了嗓子眼。
他只能和孙勇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点心甜，咖啡香，四人聊着最近的趣闻，时间很快就消磨过去。
到了分别的时候，林城找了个借口，说晚上有事，想让小蔡心怡自己回家。
可小蔡心怡对这座城市完全陌生，毕竟她一直在首都长大，这儿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又迷茫。
她抱住林城的手臂，撒娇地摇晃着，非要他送她回家。
林城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咖啡馆离他家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
一进门，小蔡心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盯着林城问：“你这么有钱，怎么不买个大房子呢？那样喜欢谁就不用一个个送回家了，全都接过来住，多方便！”
林城挂好衣服，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渣男吗？”
“欲望和实力匹配，怎么能算渣男呢？”小蔡心怡振振有词，“你没听说过女帝的三千面首吗？人家有实力有地位，多少男人梦寐以求能成为其中一个呢。”
她坐在沙发上，脱下白色蕾丝花边的袜子，随手往茶几上一扔，不偏不倚地搭在了林城的水杯上。
“真不讲卫生。”林城走过去，把袜子捡起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喂！你干嘛！”小蔡心怡不满了，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气鼓鼓地指着垃圾桶，“快捡回来，帮我洗干净！”
“什么？”林城以为自己听错了，小蔡心怡竟然要他给她洗袜子！
小蔡心怡见状，又重复了一遍，手指着垃圾桶：“洗干净！”
看在她胆子这么大的份儿上，林城这次选择了忍耐。
他转身，轻手轻脚地走进卫生间，把袜子捡了起来。
因为洗衣机用不上，只能亲自动手。
林城小心翼翼地搓洗着，他现在力气很大，生怕把袜子搓破了。
小蔡心怡怕他偷懒，亲自来监督。
她光着脚丫站在地板上双手叉腰。
“你不嫌凉吗？这屋里连个地暖都没有。”林城边搓边问。
“不凉，看到你我心里就暖洋洋的。”小蔡心怡蹲下来，说出了一句不太流利的情话。
看得出来，她很少对男人说这样的话，支支吾吾的，表情也有些羞涩。
林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好像从来没给过你钱，你的衣服和这双袜子哪来的钱买的？”
小蔡心怡坦然回答：“你的银行卡就在柜子里，我随手拿的，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听她这么一说，林城才恍然大悟，自己确实还有一张卡，里面存着以前的积蓄，虽然不多，但也有将近十万。
看来她就是用这些钱买的饭菜，衣服和鞋子。
至于其他的大开销，都是他出的。
“你花我的钱，还这么理直气壮？”林城哭笑不得。
“我下半辈子都交给你了，你不也理直气壮嘛。”小蔡心怡笑嘻嘻地说，“咱俩彼此彼此。”
林城无言以对，因为她说得没错。
洗完袜子，他换了身休闲服，就出门前往陈芸通过微信发给他的地址。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打车来到酒店大门前，林城发现孙勇正站在外面等。
他戴着鸭舌帽，靠着墙，低头抽烟，时不时抬头环顾四周。
林城从出租车上下来，随手给了司机五块钱小费，然后朝孙勇走去，边走边问：“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呢？”
今晚的风，冷得刺骨。
孙勇闻声抬头，嘴里立刻呼出一团白气。
他笑着搓了搓手，迎了上来：“哥，你可算来了。”
瞧他这身打扮，哪还有半点商界精英的影子，活脱脱一个街头小混混。
林城打量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叹了口气说：“走吧，上去吧。”
“我……我就不去了。”孙勇嘿嘿一笑，眼神闪烁，指了指楼上，“小芸在上面呢，432房间。”
“你是认真的？”林城没想到，孙勇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付诸行动了。
“比珍珠还真！”孙勇既紧张又激动，看着林城的眼神充满了敬仰，“我是真的变了，从里到外，小芸能得到你的关注，是她的福气，我更是荣幸之至，因为让你记住了我的名字！”
他压低声音，补充道：“保护伞我也准备好了，如果你不想留下痕迹，随时可以拿，有一百多个呢，够用一阵子了。”
林城厌恶地眯起眼睛：“你还是男人吗？”
“是，也可以不是。”孙勇完全没察觉到林城的不满，“我很有可塑性，你想让我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就是什么样的人。”
这话一出，林城彻底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已经无药可救。
他以为自己升华了，进化了，看破了红尘，其实只是疯了。
林城不再理会他，径直走进电梯，来到432号房间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陈芸，竟然只穿着粉色的草莓图案内衣。
虽然尺度并不大，就和夏天那些沙滩上穿比基尼的女人们一样，但还是让林城的心跳了一下。
“不好意思。”陈芸先开口，脸微微有些红，“我正在换衣服，你突然敲门，我只能先开门了。”
看来，林城在她心里的分量很重，宁可穿着内衣开门，也绝对不让林城在外面多等一秒。
林城快步走了进去，随后关上房门。“孙勇在下面。”
他说完，就径直往里面走，坐在了床上。
“他在干什么？”陈芸也同样感到奇怪，“怎么不上来？”
“不知道，但我猜，他应该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忠诚，想要为我效忠。”林城的手撑在床上，笑吟吟道：“他以前就是这样的吗，真是卑微到骨子里了。”
“没有，他以前很有男人味，从刚进入公司打工开始，就一直比所有人都强，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年纪走到了现在的位置，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努力。”
说起这个，陈芸对孙勇还是有几分倾佩的，因为如果换成自己，她知道绝对不可能成功。
她走到屋子中央，见林城坐在床上，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
稍微犹豫了一下，她没有直接去穿衣服，而是问林城：“我还需要，穿上衣服吗？”
话里的意思，如果林城想现在就做点什么的话，那她就不麻烦，直接开始正题。
“穿上吧，我今天过来，没那个意思。”林城摇摇头。
“好。”陈芸眼神中闪过一抹失望，但很快恢复原状，她转身去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长裙。
两人并肩坐在床上，身体虽近，心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我最近想换个房子，你有没有什么好推荐？”林城率先打破沉默。
陈芸想了想，认真地说：“我有个朋友在房地产界，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不用那么麻烦。”林城摆摆手，语气中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也不用考虑钱的问题，你直接让他推荐最好的，我就买下来。”
这话让陈芸不禁有些惊讶：“可能会是几千万，甚至上亿呢，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比如先看看风水？”
林城嘿嘿一笑，眼神中闪烁着自信：“那些都不重要，与其相信风水，我更愿意相信，你能给我带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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