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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悠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她窝在被子里打量着陌生的天花板。脑子混沌得不行。拼命想着昨夜的情形。记忆好像真空了似的。只知道她喝了不少酒。唠唠叨叨地说了很多话。具体的那些东西隐约地漂浮在脑海里却是怎么也记不清。
印悠然慢腾腾的爬起来。侧了头就见了温以安闭着眼斜靠在床头。只穿了件薄薄的低领衬衣。一脸的安然。
印悠然拉了身上的被子给他盖上去。看他睡得很熟的样子。下意识地打量起他的脸来。其实长的也不怎么样。就是鼻子挺高。皮肤挺好的。抱其他女人的时候笑地邪乎地紧。能把别人的魂都给勾了去。印悠然别的没记得多少。倒是对他昨夜拥着女人那一脸的轻轻浮浮记忆犹新。
温以安睁开眼就瞧见身边的女人一脸专注的盯着自己。脸颊依旧泛着酒醉的潮红。眼睛却是清净明亮的。心头又开始止不住地一阵发痒。翻了身子将她严严实实压在身下。声音嘶哑得厉害:
“看什么看?”
印悠然清了清嗓子。想张口说话。喉咙却疼的不行。
温以安瞧她眉心微皱的,一时没忍住,低了头轻舔起她些微恍惚的眼来。表情却没有一点的缓和。还是凶凶冷冷的。印悠然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撇了头躲开了些。
他感觉到她的嫌弃。心下升腾起一股子的怀疑。昨夜她的那些话清晰的印在脑海里。一字一句的,分分明明。如今醒来。却又是另外一副光景了。温以安其实跟本就分不清,她讲的那些算是酒后吐真言?还是跟自己一样喝了酒就爱胡言乱语?
他懒的再动脑子了。用了些蛮力,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下面。又沉沉开了口:
“老子最恶心做作的娘们儿。你都上我床了。摆着臭脸给谁看?”
印悠然转了头。眼底倒映着他一脸的蛮横无理。目光淡淡地看向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我做作,那你去找能让你开心快活的好了。”
温以安听着。要笑不笑的,双手开始不规不拘的往她的衣摆里钻。她的肌肤软软的,摸上去滑腻地不行。惹得他的呼吸又鬼使神差地急起来。却不想再对她硬来。见眼前的女人动个不停。便来劲地用身下的部位朝她狠狠的一顶。
印悠然触到他的下面。就不敢再乱动了。温以安却愈加放肆地笑。开始在外面一磨一磨的蹭着她。
“怕什么!?又不是没被老子进去过。”
印悠然的脑子里一下就浮起那个恐怖的画面。那个时候他也是这种阴阴的样子,明明是笑着的。却透了一股骇人的邪气,肆无忌惮地冲撞着她的身体。印悠然的手死死的掐着他的背脊。她以为那些不堪的场景早就已经忘记了。现在才意识过来这些东西只是被她自欺欺人的藏在角落里。一旦被揭开。那种彷徨不安根本就无法吹散。
温以安一眼看清了她的恐慌。眼底再没了轻佻的笑意。忽地放掉她。意兴阑珊的爬起来:
“喜欢老子就跟着开开心心上床。你要不愿意也没人逼你。以后就别他妈的莫名其妙在我眼前晃。”
说完再也没看她。闷声不响地去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他自嘲的笑笑。知道自己的卑鄙。却也不后悔所作的决定。他再怎么垃圾。也明白对女人的底线在哪里。
喜欢也好,讨厌也罢,给不起她的就是给不起。 感情这种东西。他没有兴趣也自知碰不起。也就没有所谓要不要弄清楚她的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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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正轨。印悠然过着两点一线的悠闲日子。温以安继续着他的灯红酒绿。
那日他不知怎么的就喝多了。其实现在已经很少会醉了。大多时候都可以保持清醒。周围人还兴奋的一杯接一杯地给他灌着。他亦是来者不拒。晃晃忽忽地抱着身侧的女人。依旧一脸邪气。女人半真半假的挑逗着他。眸子干干净净的,似是清澈的湖水。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女人巧笑嫣然地回吻他。舌头湿湿滑滑的。搞得他热得不行。温以安索性整个人扑上去。周围人都笑他猴急。她却只看着那女人的眼睛。俯下身子轻轻地低语:
“喜不喜欢哥哥?”
女人笑的更欢了。伸了手勾上他的脖子。又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醒来的时候。身侧的女人裸,露着大半个身子。斜斜靠着他的胸膛。睡得一脸的安详。他搂在怀里定定的看着。长得纯纯净净的。跟那个人倒是有7,8分的相似。却终究是不一样的。
温以安揉揉泛疼的太阳穴。迅速的套了裤子穿了衣服。大半夜的出了酒店,开着车四处地晃。他其实挺佩服自己,竟然还能找到那个小区。这个时候。早已不是万家灯火了。整个小区都昏昏暗暗的。只有零星的街灯陪着他。
一路开到她家楼下。手心里又开始沁出点点的汗。
他知道自己贱。贱就贱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温以安给印悠然拨电话。她不接。再打。她还是不接。抽了根烟。又打。嘟嘟了几声。那边传来她困顿的声音。他说等她5分钟。不出来就摁外头的门铃。讲完就挂掉了。
他看了眼手表。随即又点了跟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大门轻轻的打开,印悠然站在玄关处。头发乱乱的。套了件黑色的外衣。满眼的困倦。脑子也不太清醒。语气尽是埋怨:
“你干什么!?”
温以安推了推防盗门。让她出来。印悠然一惊。随即压低些声音:
“我爸妈都睡了。你别发疯好不好?!”
温以安叼着烟。眼神直直地望向她:
“你出来。”
印悠然心里忐忑得紧。有些确定他是醉了的。见他抬了手已然附在门铃上。忙拉开了防盗门。温以安趁势一把拽过她。印悠然慌的侧了身又想往家里跑。他紧紧抓着她的胳膊。怎么也不放手。竟是不怀好意的浅笑起来。声音却哑哑的。带着浓浓的倦意:
“你逃你逃,连人都是我的了,还能逃哪去。”
楼道里连盏感应灯都没有。黑呼呼的一片。印悠然不愿面对他。只胡乱的挣扎,气的满脸通红:
“你这人讲些道理行不行!?”
他挑挑眉。听着她瘟瘟的声音。一脸的笑意:
“理?理是什么东西?”
他知道自己不讲理。也知道自己垃圾。但他就打算这样了。不想放掉她。也不会再放掉她了。
印悠然见后头的男人跟着自己进到家里。在黑暗里推着打着让他出去。温以安知道她的力气。索性任着她打。伸了手臂要去搂她。印悠然紧抿着唇。发狠的推了他一把。
温以安环着跟前的女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不料被横出的椅角拌了一下,整个人顺势就往下滑。连带着印悠然也跟着一起重重的摔下。客厅里叮叮咣咣的一阵嘈杂。
黑灯瞎火的。温以安疼的呲牙。却依然紧紧的抱着她,听印悠然没了声音,便有些担心地去摸她的颊。抚到的却是一整片绵延的湿润。他本能的去亲她。缓着声音问:
“怎么不打了?”
她还是没有声音、眼底的泪一滴接一滴落到他颈里。冰凉冰凉的。
温以安看不见她的眼睛。但能想象得到它的样子。定是红红肿肿的。他抬了手去摸。却被她一下子拍掉。再去抚,再被她拍。索性凑上去小心翼翼的舔。声音透着难得的倦意:
“你不知道我这个人,从小就死要面子。你当初要是道歉。我也不会强你。你现在要是道歉。我就放过你。不然。。。。。。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印悠然狼狈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我没错!”
温以安扯扯嘴角。不禁提高了音量,
“你还没错?!先跑来说喜欢的是你。隔天起来。倒是忘得彻底。被老子亲一下怎么你了。一脸的嫌弃他娘的给谁看?!”
印悠然楞在那里。开始拼命的想她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温以安见她没那么理直气壮了,很清楚她的心思,冷冷地开口:
“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又污蔑你了?”
印悠然的声音一下便沉寂下去。不再有任何的倔强和负气:
“我那时喝醉了胡言乱语。根本就记不清。反正现在随便你怎么说都是我的错了。”
温以安搂紧她些,亲了下她的脸:
“记不清是不是?那我一字一句的告诉你。你说你没有人家漂亮。没人家身材好。床技烂到不行。问我要不要你,问……”
他还想继续讲下去的。印悠然却伸了手掌将他那张滔滔不绝的嘴严严实实地覆上。只觉着脸上火烧火燎的发烫。有些没底气的反驳:
“你撒谎!”
温以安趁机伸了舌头去舔她的手心。含混不清的吐出几句话来:
“所以说你做作了,还不承认。”
印悠然刚要接话。客厅里头的灯唰的亮起来。刺的两人同时眯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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