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与女上司约会（上）
“去……去您那里！”
陈婉婷的邀请，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一时间想了很多她可能提出的条件，却没想到会是这个。
曼颖撇了撇嘴，有些酸溜溜的说：“便宜你小子了，机会难得可要抓紧噢！要不是这次是强制性的，我才不乐意去呢。”
我还在犹豫，或者说是懵逼的状态。
大学毕业后，还从未有哪个公司的高层用这样的方式挖过我。说实话，内心感动的同时，还真有答应下来的冲动。
可是一想到花想容，念头就被我掐死了。
这个女人，折磨了我这么久，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话，也太便宜她了。况且这次下了赌约，机会难得，我不想放弃。
“陈经理，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首先要谢谢您对我的信任，有您的肯定，我会继续加油的。只不过，腾飞这边对我挺不错，就这么走的话，我……”
陈婉婷抬手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这件事，给你充足的时间考虑。合同，我可以先签了。”
怕她阴阳脸的性格再反悔，我立即从公文包拿出合同。
陈婉婷简单的浏览一遍，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合上笔帽，笑着对我说：“以后我们要经常走动了，可别嫌我烦。”
“不会不会！”
陈婉婷这一单签下，比我想象中的要轻松的多。岳光祖给我说的那一系列路子，一条都没用上。
剩下的时间，有说有笑的吃了顿饭，把两人送上车，我就哼着小曲步行回厂子宿舍。
第二天，当我把合同拍在花想容面前时，我看到她的那张脸，有史以来第一次铁青。
她的贝齿紧咬，瞳孔圆瞪，要不是岳光祖在边上，我怀疑她能跳脚甚至打我。
我很享受她表情中的疑惑、不甘、愤怒，还夹带着后悔，心里乐开了花，无声的呐喊，花想容，你也有今天。
岳光祖在一旁目睹我们两个的内心交战，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
花想容斜视，眼光能杀人。
“鼓个屁掌，一份小合同就让你得意飞了！”
她抓起合同摔在岳光祖怀里，煞气弥漫。“杵在这里干什么，看猴表演呢。合同签了，还不快去进一步的接触商讨。还有你，乐什么乐，瞎猫碰上死耗子完成一单就沾沾自喜。我告诉你，以后的难度会更加大！”
一憋屈，花想容的话比平时要多一些。
岳光祖拿着合同灰溜溜走了，我倒背双手到门口，扭头对花想容说：“亲爱的花经理，别忘记之前的约定噢。我先去忙了，晚上我再来找你。”
花想容抱起桌子上的一摞文件，使劲的向我扔了过来。
“滚！”
我从陈婉婷手里拿下合同的事迹，迅速在采购部传播开来。
只是除了岳光祖带的一支团队向我表示祝贺，其他几个部的队伍，一个人都没出现。
“习惯就好，你刚进来，还没有分组就完成大单，他们心里不平衡是正常的。当师傅的也替你高兴，同时你接下来的工作，可能麻烦会不断。”
岳光祖安慰我，又在警示我。
我点头表示明白，在老部门，大家拿的都是死工资，偶尔在全勤或者绩效上有差异，也是不大。所以每个人都是朋友，因为牵扯不到利益。
这里不同，每一单的份量牵扯到成功之后的提成。尤其是大合同，争抢的格外激烈。当中的差异数额，不是几百几千。
利益分配不均，会衍生小手段，后来经历了一些事后，我才明白，这就是这一行的潜规则。
合同签了，自有相关人员与陈婉婷进一步详谈细节，我的时间反而空闲下来。
采购部有一个月的实习期，要不是陈婉婷执意认我，这份好事也落不到我的头上。
五点下班，我简单收拾一下，站在停车场出口抽烟等待。
不多长时间，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车库奔跑过来。
我将烟头一丢，往路中央站直身板。
跑车吱呀停下，玻璃落下来，花想容探出头，冲着我大骂。
“你丫有病啊，想死去马路中间。老娘的保险不全，陪不了你多少。”
我慢慢悠悠走到车窗前，倚在保时捷的车头上，对花想容说：“赌约是你自己要下的，我可没逼你。怎么输不起啊，想赖账？”
“我赖账怎么了？那什么狗屁赌约我压根就没同意，再者说了，有证人吗？小心我告你诽谤骚扰！”
我啧啧两下嘴，感叹起来。
“不愧是经理级别的大人物，面对危机反应就是迅速。我是没认证物证，可我有嘴。花大经理是怎么出尔反尔的，要是我一不小心透露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可就麻烦大了。”
花想容脸色阴沉能滴出水来，她死死握着方向盘，只不过偶尔瞪向我的眼神，不是经常性洗礼的冷漠，而是一种纠葛的错综复杂。
她想了很久，忽然一按车喇叭，把我吓了一跳。
“上车！”
她冷冰冰的说着。
“干嘛？”我有点吃不住她，陈婉婷是阴阳脸，变化多端，面前的这位女神级人物，同样不逊色多少。
在胡搅蛮缠、下连环套方面，足以登峰造极。
“不是要约会吗？算老娘认栽。”
终于，花想容向我低下了高昂的头颅。一瞬间苦尽甘来，我大有痛哭的冲动。
盼天盼地，老天爷开眼了，这一天到来了！
我坐上车，享受着香车美女，豁然有了人生赢家的感觉。
感觉来得快，去的也他妈快。
当车子停下时，我整个人不好了。
花想容带我来的地方，是潍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没来过听说过，这里吃一顿饭，少说得万儿八千。
再看花想容的手里，捏着一部手机，啥都没有。
我咽了一口唾沫，“那个，在这里吃吗？我觉得厂子附近的一家摊子味道不错，要不……”
“老娘答应和你约会，还带我去吃路边摊。签了大单子还那么抠，赶紧的！”她死拉硬拽，硬是把我拖了进去。
我想死的心都有，果然，这娘们的便宜不好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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