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选择钱
生理问题一直都是一个很困扰楚倾月的烦恼。
自从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后,每每到了女人最为心烦的那个阶段,她就会觉得全身上下更是冰冷,而且小腹如针扎一般的疼,就连坐在椅子上身上都不住的往外面冒虚汗。
今日是河灯节,原本萧玉珩要带着楚倾月和一双儿女进宫,可瞧见楚倾月的模样,本应该进宫的萧玉珩不仅没有离开,反之一直守在楚倾月的床边,双手搓热了捂住她的小腹。
“萧玉珩,你是在给我守灵么?”
煞白的脸色几乎毫无血气,即便是外面阳光明媚,楚倾月还是盖着一床被子取暖。又疼又冷的感觉二标段交替着,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抱着一个大暖炉,然后好好修习一下。
昨晚上被疼痛折磨的几乎一.夜未睡,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几日的时间才能消退,就算是喝药也环节不了多少痛苦,只能咬牙硬挺着。
“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娘子的事情便是本王的事情。”
坐在床边的萧玉珩温柔的看着楚倾月,那双上扬着的丹凤眸应着楚倾月苍白的面容,眼中尽是疼惜。
听着萧玉珩说的一番话,裹着被子的楚倾月皱起了眉头。
“大哥,我想问你一件事儿。”
楚倾月其实一直都挺好奇萧玉珩的变化,别说什么童话故事里面王爷爱上平民女的狗血桥段,她可不是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少女。“娘子想说什么?来,先把药喝了。”
萧玉珩搀扶着楚倾月从床上坐起身,端着一碗药喂到她嘴边。
这一举动在萧玉珩看来是寻常的事儿,但是在别人眼中,那可就是不得了的画面。
堂堂萧国三王爷萧玉珩竟然给一个女人喂药喝,太不可思议了。
坐在床上的楚倾月看了看面前的药碗,又看了看眼前的萧玉珩,眼神在二者之间来回徘徊着。
“你是不是想要毒死我,然后独占灵儿和天泽?”
别怪楚倾月说出这么欠揍的话,来生理期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没啥耐心和脾气,疼痛折磨的她们都快疯掉了,楚倾月也是如此。
“娘子多虑了,这药可以缓解疼痛,乖,喝药。”萧玉珩连哄带骗总算是喂楚倾月喝了一碗药,将空药碗放在一旁,又安抚着楚倾月躺在床上休息。
“娘子方才要问什么问题?”
萧玉珩至始至终都在笑,那笑意中的温柔让楚倾月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而且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着。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因为天泽和灵儿么?”
楚倾月问着萧玉珩对她转变了的原因,这前后才多久的时间,萧玉珩从一个人人敬畏的冷面王爷变成了这般温柔的男子,若不是有什么目的的话,她真的会以为萧玉珩是爱上了自己。
有这种可能么,答案,当然没有。
楚倾月心里有数,也知道什么叫做轻重。
她承认萧玉珩长得帅,钱多,而且还是萧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王爷。她也承认这段时间萧玉珩所做的一切确确实实让她有些动了心,但那又如何。
二人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圈子不同不能硬融,与其花时间磨合最后还是离场的结局,还不如平平淡淡互不相识的好。
楚倾月的问题问出口,坐在一旁的萧玉珩凝视着那双凤眸,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扬,捕捉着楚倾月眼底每一种表情。
“若说五年前本王便在意你,娘子可信。”
一抹笑意浮现在唇角,萧玉珩伸出手,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拨开楚倾月额前散落的长发,眼中的柔情回忆着五年之中发生的一切。
正是白云寺的那一晚上,楚倾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
也是那一天晚上,让他决定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仍旧是那一晚,他要找到睡了他且不负责任的女人。
直到五年之后,两辆马车相对而过,他一眼辨认出了楚倾月的模样。
随后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更是想要接近这个谜一样的女人。
时而大大咧咧,时而不修边幅吊儿郎当,时而呆呆傻傻,可又是那般精明沉稳,又是那样干练决绝,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目光,牵动着他的心。
萧玉珩也曾经问过自己,这世间有太多太多比楚倾月优秀的女子,身世高贵百倍的女子,为何只有楚倾月一人的笑容会让他开心,楚倾月一人的悲伤会让他也难过。
“因为本王知道,从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你便闯入了本王的世界。”
深情的话语说着最为普通不过的事情,可字字句句之中是一个男子对心爱之人的挂念和满心喜欢,就是这样毫无华丽辞藻修饰的字眼,更能表达出萧玉珩内心所想。
楚倾月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萧玉珩也不急着让楚倾月给出回应。
五年的时间他都熬过来了,往后的时间他会用一切来证明。
“娘子。”
“干啥……你不能不能别叫我娘子。”
萧玉珩一句娘子,楚倾月本能的应了下来,随后一记白眼瞪了过去。
“本王想知道灵儿口中的狼爹爹是何人?”
萧玉珩其实知道灵儿说的狼爹爹是拓跋渊,但是他想从楚倾月口中得知漠北五年发生的事情。
“拓跋渊,漠北狼王。”
楚倾月翻了个身,反正也疼的闹心睡不着觉,就当无事闲聊分散分散疼痛。
“拓跋渊?”
“嗯!五年前血月那一.夜我离开白云寺之后没有回到楚家。”
楚倾月与萧玉珩说着五年前的事情,说着萧玉珩所不知道的事情。
五年前白云寺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本应该回楚家,但在回去的路上有黑衣人追杀。
为了不给楚家带来麻烦,楚倾月这才骑马离开了都城,以至于离开了萧国,无目的的一直前行直至到了七国和漠北的交界处。
也就是在那时,她遇到了战场上将死未死的拓跋渊,并且耗费精力将其救活。
拓跋渊是漠北皇族的皇子,在战场上被兄长派来的人刺杀,这才身负重伤以假死的状态蒙骗了杀手。
当时为了一万两银子,她只好一路拖着拓跋渊前往漠北都城,一路上二人从相互鄙夷吵架到后来的默契。
最终,在旧臣的帮助下,拓跋渊复仇且坐上了漠北狼王的位置,这过程必然是血腥无比,而且在这其中她也数次救了拓跋渊。
功臣身退的她便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了漠都,正巧赶上楚天雄的生辰和母亲的十年忌日,于是与一双儿女回到了萧国都城。
原本以为见一见老爹拜一拜娘亲就走,没想到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接踵而来,以至于现在的她躺在床上疼的翻来不去是不招,只能和萧玉珩聊着五年来发生的事情。
“辛苦娘子了,本王一定弥补娘子所受到的苦难。”
“你可拉倒吧。”
楚倾月皱着眉毛,眼中满满都是不信的 神色。“你是王爷,这个年代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事儿,但偏偏我呢是一个小气吧啦的女人,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
反正话也聊开了,楚倾月也没什么好在隐藏了的,干脆直接把话说明白算了,也打消了萧玉珩那种三分热度的热情。
“我承认,王爷你做过的很多事情都让我感激,我也铭记在心,但我更清楚咱俩之间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我也不再是一个十五六岁幻想着美好爱情的小姑娘。”
楚倾月笑着,笑意中有几分无奈。
就像她方才说的那样,她承认自己心动了,也直言面对自己的内心。
但又如何?
如果她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有着不顾一切为爱执着的热忱,那么她一定会去主动追求萧玉珩。可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有着至亲至爱的家人,不可能什么都不会考虑莽撞的去爱着。
她怂,她胆小,可她明白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娘子,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萧玉珩的话语回荡在天地之间,流入到楚倾月的耳中,渗入心田。
当听到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之时,楚倾月凤眸微抬对上萧玉珩的双眼。
二人之间弥漫着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气息,甜蜜,温馨却也有些许的疑惑。
小片刻之后,楚倾月这才开口。
“有人要你纳妾怎么办?”
“本王便杀了有人。”
“如果有一国的公主想要嫁给你,并且以两国之间的邦交作为要挟怎么办?”“本王无惧开战。”
“如果我是恶魔,天下人都要我死,你怎么办?”
“那本王便和娘子一起成魔,屠尽天下人。”
楚倾月知道自己问出的三个问题……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很是白痴,但得到的答案让她很是满意。
“娘子,如果有你面前有一千万两的白银和即将落水的本王,娘子会如何抉择。”
萧玉珩温柔的问着楚倾月一个简单至极的选择题,并且期待她的答案。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一千万两白银啊!”
“娘子,你这样回答本王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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