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伍鑫虽然不是和自己一个村，但在小学一起读了六年，也知根知底，以前多老实一个人，长相也一般，到现在，咋变化这么大呢？就跟上了天似的。
便拉着伍鑫打听，“给姐说实话，你倒底在城里做啥？看你混得这么好？”
伍鑫的脸便红了，看看四周没有熟人，也小声了说：“陪人的事。”
“啥叫陪人的事？”
“就是陪男人。”
“陪男人就能挣钱？”
伍鑫不知道马小玲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也点头，“能挣。”
“要不你也介绍我去，我也想挣点钱。”
“啊，介绍你去？不行，不行，你做不了这个。”
“啥做不了，不就陪人嘛，谁不会？”马小玲便调笑着说。
伍鑫知道，自己这是卖淫，说好听一点叫陪人。便为难地说：“姐，你真做不了这个，我当初都是家里太穷，被逼才做这个的。”
马小玲见她有些紧张，便笑着说：“哎呀，我知道，你怕我抢你的饭碗，没事，如果不愿意帮忙就算了。”
“姐，不是，不是这样的，你想歪了。”
“那你就帮姐介绍，不管咋样，总比在乡下强吧？”
“强倒是强，但……”
“有啥嘛，我很放得开的。”马小玲到现在都以为是陪男人喝酒之类的事，也故意这么强调，在村上就没有自己不好意思见的男人，做这行，那就是轻车熟路。
伍鑫听她这么说，以为她明白自己是卖身的了，也就勉为其难地点头，“那行嘛，改天你到城里来找我，我住在西峰街108号。”
“行，那就不耽搁你了，改天空了我专程来找你。”
“你可想好哈，别后悔？”
“不后悔，不后悔。”
马小虎后一步到街上，猛然发现有一家卖旧摩托车的店子，也就进去转一圈，看那些车的成色，还不错，至少是七八成新，心里就痒痒的，也问老板，“你这车卖多少钱？”
老板瞟了他一眼，看他土里巴叽的，不屑地说：“三四千吧，看你要哪一款？”
“这一款要多少？”马小虎跟个孩子好奇似地指了一辆。
老板见他还真敢问，以为自己看错人了，也客气了一点说：“哦，这个呀，这是嘉陵125，八成新，才骑一年，新车要七千多，这个就卖你五千吧。”
“这么贵？”
“当然，你安心要，可以给你再少五百，这五百少了，我就没利润了，算我给你带的吧，进价卖给你。”
“不能再少了？”
“一分也不敢少了。”
“那行，改天我来买。”说完就转身走了。
老板在后面暗骂，瓜娃子，老子以为你真要买，却是耍老子，你买个球，看你那批样子也不像买车的。
在街上陪马小玲转街的事不提，反正两人就各怀心思闷着头想问题。
转一阵也没乐趣，都不约而同地提出回去。
也便往回走，在路上，马小玲就忍不住给马小虎说，“马小虎，姐想到县城打工，你看咋样？”
“打工可以呀，做啥？”
马小玲不好明说是陪客，也变了一下说，“我有个同学在城里当服务员，她介绍我也去当服务员，工资还不错，估计要上千。”
“这么高？”
“嗯，少不了。”马小玲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没有问伍鑫一个月能挣多少，这一千的数也是自己瞎编的。
马小虎便点头，“那好呀，姐，我支持你。”
“回头我就给爸妈说，只要他们没意见，我就进城去打工，说不定还能在城里给你找个姐夫回来。”
“不害臊。”
“你才不害臊。”两人又开始斗几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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