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烨目光严厉的盯着搬运箱子的那些下人,希望有人能够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是孙思冒就在这里,自然没有人敢开口,孙大人都如此卖力地自导自演,他们谁敢坏了高大人的事。
“这银子到底是谁的?没有人出来认领吗?”
朱高烨环视了一圈,再一次询问。
“孙大人,这如果是无主的银子,那本王就盛情难却了。”
“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银子既然没有主人,那就属于朝廷之物,本王把这些银子带回去上交朝廷。”
“梁王殿下说得没错,既然无人认领,那梁王殿下就上交朝廷吧!”
孙思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仿佛松了口气。
若是给出两千两白银能够破财消灾,他当然非常乐意,甚至让他交出所有的银子买平安,他都认了。
“那几个箱子都打开,本王看看孙大人都珍藏了哪些老物件,毕竟许多老物件现在都见不着了。”
朱高烨猜测那些箱子里面装的都是财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检查的机会。
若是属实,那么孙思冒就百口难辩,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了。
那些下人连忙把自己身边的箱子打开。
果然,箱子里装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王八蛋,你们是不是搬错箱子了,我让你们搬的是库房的老物件,为何里面全是银子?”
孙思冒音调都变了。
朱高烨忍不住冷哼,这演技还能再拙劣一些吗?
“孙大人,这些银子难不成也不是你的?”
“那当然不是下官,下官的财物全都在书房。”
孙思冒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认下这批银子,不然小命不保。
他甚至非常渴望朱高烨能够拿走这里的全部银子。
这样虽然自己亏大了,可也等于花钱保命。
“那本王就纳闷了,到底是谁会把那么多的银子放在你家库房?这目测至少有上十万啊!”
朱高烨故作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下官也着实不清楚,不知道怎么回事。”
孙思冒心想一定要咬死了那些不是自己的银子,更不知道是谁的,然后给朱高烨一个顺水人情,让他收下这些银子,那就再好不过。
“对了,孙大人,我听闻杭州所有的赌场都被一股神秘的地下势力掌控着,不知孙大人是否知道此事?”
“竟然有这种事吗?”
孙思冒当然知道朱高烨说的就是以张彪为首的那些地痞流氓。
可他必须一问三不知,坚决把自己撇干净。
“听说他们行事十分狠辣,赚了许多钱,而且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杀人,孙大人不知道吗?”
“那些事情下官也知晓一些,之前发生过几个地痞流氓当众杀人,下官亲自带人,把涉案人员全抓了,而且已经对他们进行了处决。”
孙思冒也不傻,这些明面上的事情他不承认都不行,不然至少也能治自己失职。
“我怎么听说孙大人你还没处置那些流氓?”
“不过我倒是剿灭了他们大本营,从中发现一个账本,上面详细记载了收支情况,而且上面还有你的名字。”
“那是许久以前的事了,那时下官偶尔去赌场玩几把,可能是那时记上的吧!”
孙思冒看明白了,朱高烨就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所以一些无关大雅的事情,他就大方承认。
甚至不惜编造谎言去证实那些事实,至于会被治重罪的行为,他自然是矢口否认。
“孙大人所有的财物都存放在书房中吗?”
“是的,梁王殿下如果不信下官,可以带您去看一下。”
孙思冒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样子,态度很是诚恳。
可他心里却虚得不行,感觉朱高烨似乎在给自己下套。
“既然这样,本王还真有些好奇,高大人存下了多少家产?”
“留一些人下来,把这些银子都看好了,既然无人认领,那这些银子全部充公,若是少了一两本王拿你们是问。”
朱高烨对自己的手下严肃地吩咐了几句。
然后前往孙思冒的书房。
孙思冒很爽快地打开自己装银子的箱子。
他直接在朱高烨面前清点,总计四千六百两。
“想不到孙大人家产那么薄,只有这点银子。”
“让梁王殿下见笑了,下官一直恪尽职守,知道当一个清官是为官之本。”
“好一个清官,你刚才不还说你去过赌场吗?赌场账本上记的不就是你赢来的钱吗?”
“你赢的钱呢?为何数目上对不上?”
“况且那账本上从前年开始,每个赌场每月都会给你上供两千两白银,刚才院子里那些箱子里的白银数目恰好跟账本上记载的数目对得上。”
“难不成你想告诉本王那些都是巧合?”
“你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朱高烨咄咄逼人地得理不饶人。
孙思冒再也装不下去,扑通一声跪下。
他现在才领教了朱高烨的火眼金睛,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早知如此,自己刚才还不如明说,现在根本解释不清楚。
“梁王殿下明察,他们送来的银子,我一个子儿都没敢花。”
“本王看出来了,就连他们送过来的银子,你都原封未动。”
朱高烨声音冷峻。
“是的,梁王殿下,他们跟我说每个月都孝敬给我两千两银子,我什么都不用做,就是他们有些事情做得太出格时,我视而不见就行了。”
“下官家里养着几十口人,开销极大,可是下官的俸禄并不多,所以听说有这好事,下官头脑发热就点头了。”
“你府里开销大,可是你书房里却还能存下将近五千两银子,本王看你这是细水长流啊!”
“本王给你最后的机会,把你干过的事情都说出来,否则休怪本王不给你活路。”
孙思冒这品级每年俸禄也就两千两左右,按他说的,还要养活几十口人,那么大的开销这两千两哪里够?
所以又怎么可能还有将近五千两银子的结余。
孙思冒垂头丧气地解释,“有了先例,我从中尝到了甜头,所以后来胆子愈发大了,只要有人贿赂我,我就胆大妄为地收下他们孝敬的钱财。”
孙思冒知道狡辩没用,也就豁出去,把如何收受贿赂的事情全招了。
“你说的这些本王早就知道,本王想听的是有价值的消息,而不是这些尽人皆知的东西。”
“梁王殿下,本官从未干过那些人神共愤的事情。”
孙思冒仍然心存一丝侥幸,有些事情他隐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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