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嫌我不能生,现在李国正也不能生了,这才叫患难夫妻嘛。”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老大别嫌弃老二。”
于娇笑着敬了她哥一杯酒:“哥,确定打废了?”
“放心吧,保管以后他孩子亲爹都不是他。”
于娇沉默,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她哥还有讲笑话的天赋呢。
于母却不像他们这么乐观:“娇娇啊,这打是打了,气也出了,可这之后……你打算咋办啊?”
“你还准备跟李国正过日子不?”
如果说,以前于母觉得离婚是为了女儿好,不然李家早晚得为了没孩子这事给她女儿扫地出门。
那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
她竟忽然觉得……或许不离婚,对女儿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反正李国正现在也废了,就像女儿说的,老大别嫌乎老二。
李家以后也没立场挑女儿生育方面的问题了,这样的两个人凑合在一块儿过日子,说不定反倒还挺合适。
不怪她心意变得快,实在是现在情况和之前不一样啊。
于娇打眼一看,就明白了她妈话里的未尽之意。
摇了摇头,‘关心则乱’说的就是她妈现在的想法了。
“妈,这才哪到哪啊,人都说‘见好就收’,可我这还没‘见好’呢,我为啥要‘收’?”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凑合过日子,早也说了,李国正既然敢这么对她。
那就别怪她不讲情分了。
于娇:“哥,下一步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来,得尽快把李国正的情况宣扬出去……”
……
小儿子出了事,李母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哪怕一大早就去妇联把自己心心念念的五百块钱领了回来,这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
二儿子现在还没个消息不说,小儿子又出了这样的事。
难不成她老李家是冲撞了啥?
不然咋可能开年这么不顺,总共仨儿子,俩儿子遭了难。
游魂似的走到麻纺厂厂门口,李母抹了把脸,强打起精神,随手拦住一个急匆匆往厂里进的女同志。
“诶,同志等一下,麻烦帮我叫一下徐俏。”
“徐俏?”
“对,就是你们徐厂长闺女,我也不知道她具体在哪个部门工作,得劳烦同志你帮我带句话。”
“只要跟俏俏说是她李姨找她,她就知道我是谁了。”
那人听完,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为难。
李母以为她是有事儿没时间帮着传话,可无奈她等了半天也就等到这么一个往厂里进的。
只能拉着人好说好商量。
“同志,你是不是有急事儿啊?没事,你帮我随便托个你们厂子的人带句话就行。”
“不然外人不让进厂,我在这傻等着也不知道俏俏啥时候能出来,麻烦你了啊。”
“不是。”那人摆摆手,“算了,你等着吧,我去帮你叫徐俏去。”
看着那女同志明显不耐烦匆匆离开的背影,李母眉心一皱。
莫名的,就感觉好像哪里不大对劲儿。
徐俏再怎么说也是厂长闺女,咋这人提起徐俏的时候,语气非但不热络,反倒还像是不想跟徐俏沾边似的。
连帮着传个话瞧着都不大乐意。
就像是……不想跟徐俏扯上关系似的。
察觉出不对,心里有了疑虑,李母索性也不傻乎乎的在厂门口傻站着了。
走到看门大爷身边,看似闲唠实则打探道:“老叔,你们厂厂长是姓徐是吧?”
看门大爷是个好脾气的,闻言笑着点头:“是啊,老同志你认识我们厂长啊?”
“我刚才就看你在那儿跟人打听,嗐,你早说你是找我们徐厂长的啊,你贵姓,我帮你问问我们厂长现在在不在厂里啊?”
“不用。”李母见他这么热心,赶忙把话说清楚,“我不是来找徐厂长的,我是来找徐厂长闺女的。”
“老叔你知道徐厂长闺女徐俏不?”
“徐厂长闺女……徐俏?”看门大爷一听这头衔,眼神立马就变了。
倒不是说变得有多防备,就是那眼神……李母怎么看,怎么感觉不对劲儿。
心下一沉,李母此时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不会是遇上骗子了吧?
之前捡到的包,里边的票据单子的确作不得假,可没人能保证,徐俏她爹也不能‘作假’啊!
万一徐俏是在骗她,故意把自己身份说高了。
实际上她和徐厂长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唯一的共同点只是都姓徐呢?
想到这一种可能,李母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她儿子为了徐俏都让人打成这样了。
徐俏要是骗他们……
像是在看什么救命稻草,李母跟看门大爷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发抖。
“老叔,劳你跟我说句实在话,徐俏是不是你们厂长的闺女?”
“为啥我一提徐俏,你们都这个反应?”
“老同志,你冷静一下。”看门大爷被李母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
这咋好好说着话,突然就急了呢?
他伸手做了个‘别冲动’的手势,倒也不瞒着:“老同志,你要是非得问个准话,那严格来说,徐俏也算是徐厂长的闺女。”
李母声音更抖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啥叫……算是?”
所以徐俏真是故意往自己脸上贴金,给自己抬身价骗她呢?
“呃……就是徐俏的妈其实是二嫁,她先头男人没了,然后才嫁的徐厂长。”
“徐俏虽然姓徐,但其实和徐厂长没血缘关系,是她妈后带来的,后改的姓。”
“至于徐厂长对她的态度……不是亲生的,也就那么回事吧。”
看门大爷挠挠脑瓜子:“老同志,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你刚才抽冷子一问,上来就说要找徐厂长闺女,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要找的是徐厂长亲闺女呢。”
“结果没想到你后边接个徐俏,这不就给我问愣住了嘛,咱们厂里的人其实都不咋拿徐俏当徐厂长闺女看。”
“实在是……”
他摆摆手,不愿意跟外人多说。
这玩意儿就跟站队似的,徐俏她妈当初上位的手段不光彩,名声也不好。
厂里但凡知道内情的,都瞧不起徐俏母女俩。
大家伙儿心里承认的厂长闺女也就只有那么一个,总归不是徐俏。
李母眼前黑了黑:“所以刚才那女同志不愿意帮我去叫徐俏,是因为……”
“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跟你透个底,厂里啊,没人爱和徐俏母女俩打交道。”
“多的我也不说了,你也别为难我,甭问了。”
“要不是看你像是被骗了实在可怜,其实这些话我都不应该和你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回过头给我一‘刀’。”
“反正我老头子岁数这么大了,也该退休了,你要是个好的,我提醒完你,也算功德一件。”
“你要反过来把我卖了,就当我老头子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你只要记着,无论徐俏那丫头打着厂长的名头承诺你啥,都别信,她没那么大能耐。”
“以后结婚了也就是一副嫁妆打发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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