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无可辩,哑口无言。
田有田和他媳妇红着两张大脸,此时都恨不得一脑袋撞墙上给自己磕昏过去!
田有田脸红是因为臊的、憋气憋的。
至于他媳妇为啥脸红……
……
蔡老太:“气的呗!”
“一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丑,曾经笑话这个笑话那个的,现在自己成笑话了,可不是快气冒烟了嘛。”
这也就是回家之后,关起门来没有外人了,老太太能说几句心里话。
蔡老太:“疆子你刚看着谢芳看你的眼神没?老娘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要不是人多,她真能上去给谢芳一脚,个臭不要脸的。
“得亏听了锄子的话,咱放谢芳和田有田狗咬狗去了,要不然等这俩狗都冲着咱来了,咱还受两面夹击了呢。”
老太太捂着心口心有余悸。
沈疆想想,也觉后怕,谢芳中的药不知道是她从哪搞来的。
得亏他一直防着没让谢芳有机会用到他身上。
不然……
想到谢芳中药后的状态,待宰的羊羔似的,据说田有田媳妇打她都打不醒。
要是换成他,那岂不是要任由谢芳对他为所欲为了?
沈疆松一口气:“现在好了,就像锄子说的,一举消灭了两个隐患。”
“经此一事,田有田这个大队长算是当到头了,自己都一脑门子官司呢,估计也没心情替她妹妹找女婿了。”
田有田只要不腆个脸登门牵线,不打他家有武的主意,两家也省去了撕破脸的麻烦。
沈疆眉头舒展:“还有谢芳,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和田有田的乱账还没开解明白呢,也不能再往我身上动歪心思了。”
谢芳又不傻,同样的手段不能用两次这个道理她肯定心里明白。
跟田有田这次被捉奸,她可以说是被田有田下药了,她是无辜的。
可要是再往他身上使同样的手段,再被捉奸,同样的说辞就不好使了。
到时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儿,所以谢芳只要不糊涂,就不能继续干这事。
一下子,相当于把谢芳走歪门邪道的路给堵死了。
“对,灭了两个隐患!”老太太乐得见牙不见眼,盘腿儿坐到儿子身边。
用手推推儿子:“你先别眯瞪,说说话咋还困了?这么早你睡啥觉。”
沈疆无奈,他也不想当懒汉啊,可是算计人这事儿确实费心力。
眼下可算告一段落了,心也放回到肚子里去了,这么多天没睡一个好觉,现在事成定局人一松懈下来,可不就困嘛。
“行了,娘你别推我了,我不睡了还不成嘛。”
“成。”成功把自己儿子搅和清醒,老太太小声跟儿子八卦,“你先跟娘说说,你和锄子到底是咋整的。”
“你说完我就不搅和你了,不然我这心里抓心挠肝的。”
“啥咋整的?”沈疆没听明白。
“就是咋算计谢芳和田有田搞一块儿去的啊,你王姨和罗姨跟我说的都是旁观看着的,不过瘾,你给娘透点底。”
老太太的乐趣就是永远要冲在吃瓜第一线。
哪怕这一次的快乐不能和老姐妹们一起分享,但把瓜吃进肚子里才是实在的。
不然这心啊,空落落的!
沈疆无奈:“娘,你说这让我咋说,不就是那点事儿?”
“我一直防着谢芳,她找不到机会朝我下手,小宝又听了好几次墙角。”
“和我说谢芳准备给她自己下药。”
蔡老太愣了一下:“她自己给自己下的药?”
沈疆好笑:“不然呢?娘你之前不会一直以为是我和锄子给她下的药吧?”
整件事里他们都知道田有田其实是事先不知情的。
谢芳又实实在在中了药。
所以他娘之前不会一直以为他和锄子卑劣到为了甩开谢芳,两个大男人给个女人下药吧?
看出老太太眼神里的心虚,沈疆摇摇头:“我和锄子没到那份上。”
“药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至于为啥……小宝说是因为一直没机会给我下。”
“她等不下去了,索性就狠一点,自己下给自己,就像她陷害田有田似的,谢芳最开始是想用这种套路陷害我。”
毕竟村里人淳朴,没人会信一个女人会自己给自己下药就为了赖上一个男人。
尤其这个男人还是这个女人曾经不要了的。
谢芳抛夫弃子上城里奔前程的事谁不知道,他要是真让谢芳算计进去了。
大家捉奸的时候捉到的是他和谢芳,谢芳又明显是中了药的状态。
那所有人的第一反应肯定都是他为了挽回谢芳不折手段。
没人会信谢芳一个好好的科长夫人会吃回头草。
沈疆苦笑:“谢芳这一步确实是一步好棋,我要是被她算计进去了,那就是百口莫辩,不想负责也得负责。”
最恶心的是,他哪怕负了责,村里人也会同情谢芳,觉得谢芳是无辜的那个。
大好的前程都被他给毁了,他用卑劣的手段把谢芳留在了村里。
就像大家伙儿现在同情谢芳鄙视田有田一样。
沈疆闭上眼睛,这设想过于恐怖,他甚至都不敢太过代入,简直噩梦一样。
有嘴都说不清的噩梦。
那边,听明白谢芳为啥自己药自己后,蔡老太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磕磕巴巴地说:“这、这要是让她算计得逞了那还有好?”
不说谢芳一旦得逞,她家疆子名声铁定臭了,就说她,她知道内情对谢芳肯定就不可能有好脸。
可一旦她对着谢芳没有好脸,谢芳上外边一哭,她不也得跟着有嘴说不清了吗?
别人不得在背后戳她脊梁骨啊。
说她家疆子用下三滥的手段把人给留住了,她这个恶婆婆还要磋磨儿媳,一家子作孽的……
想到这儿,老太太也不敢继续代入深想了。
母子俩对视一眼,面上均露出一脸的后怕。
沈疆:“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小宝,要不是他耳朵灵听到谢芳的算盘后赶紧告诉了我,我和锄子也不能顺水推舟得这么顺利。”
知道了谢芳自己给自己下药的计划,他和锄子也算是掌握了先机。
“给田有田扔纸团是锄子扔的。”沈疆说着,安抚地拍拍老娘的肩,示意老太太别太生气。
谢芳算盘打得再响不也没成功嘛。
之后的事一个词概括——恶有恶报。
老太太的注意力被儿子引走:“锄子扔的?”
“我还以为纸团是谢芳提前准备好准备给你的,然后被你转手给田有田了。”
沈疆摆手:“不是,纸团是锄子拿左手写的,谢芳一开始是让个小娃子过来传话,说让我去废屋那边。”
“说得着急忙慌的,好像出了多大的事儿似的,我一听就知道这是谢芳‘出招’了。”
“锄子这才赶紧写了纸团,趁着田有田去仓库的时候把纸团扔田有田跟前去,引着田有田去的废屋。”
田有田文盲人设在村里人面前是立住了,可骗不了他。
他要是不知道田有田在跟他装,就为了把杂活推给他,那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蔡老太听得有些紧张:“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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