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于蕴秀的年纪,众人难免觉得唏嘘。
倒不是说圣母到觉得于蕴秀可怜,俗话说一饮一啄皆是天定,于蕴秀是自己作成这样的,也不是被他们算计成这个下场的。
沈家人只是有些想不通于蕴秀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
明明以前是那么精于算计自私自利的一个人。
怎么可能心态说崩就崩了?
他们不知道于蕴秀的精神早就受预知梦的影响,情况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最后捅廖文庆的那几刀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毕竟从旁观者的视角看,于蕴秀仅仅是唱了一场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大戏,然后自己疯了。
怪莫名其妙的,年纪轻轻也怪可惜的。
这也得亏沈家人只是在徐芝面前感慨,于蕴秀不知道沈家人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估计得疯上加疯吧。
她苦心谋划一场,谋划到最后竟只得了一句‘莫名其妙,可惜了’的评价。
任谁知道了,心态都得更崩。
说完于蕴秀的现状,徐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有胜,于伟河跟我打听你了。”
沈有胜咋可能不知道于伟河其人是谁。
闻言一愣,第一反应就是……
“他想找我给他妹妹报仇?”
虽说于蕴秀不是被他给弄疯的,但是于蕴秀对他的执念来的莫名其妙。
现在又疯了,要是换成那不讲理的,完全有可能把责任归结到他的身上。
他奶之前套廖文庆话的时候,廖文庆就说过,说于伟河挺惯着这个妹妹的。
也是,要不是惯着妹妹,也不能为虎作伥帮着自己妹妹布这么丧心病狂的局。
现在于蕴秀变成这样,沈有胜下意识就以为于伟河想找他是迁怒他,不想放过他。
徐芝却是否认了他的猜测:“于伟河大概只是想跟你聊聊吧,他妹妹对你执念那么深,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换成我我大概也会想见见你。”
“我也说不准,但是我能看出来,于伟河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我不是说他变好了,就是一种感觉我也形容不出来,就比如一般人要是经历重大变故,看开了,往好了变,那整个人应该给人一种豁达、生机勃勃的感觉。”
“他不一样,暮气沉沉的,要是不看脸光看背影……不认识的都能以为他岁数挺大了。”
这么颓废,想也知道是没啥心气儿再琢磨对付沈有胜了。
徐芝:“反正我看他现在有点危险,不是对别人危险,他自己危险,他就跟不想活了似的,可能家里遭遇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刺激还是太大了。”
“想不想见他有胜你自己决定,他跟我打听你的时候我没跟他透露你啥,但是我怕他跟别人打听,所以还是先跟你说一声。”
她们家属院那边认识沈有胜的人可不少,于伟河要是真心想打听早晚都能打听出来。
她早提醒一声沈有胜也能早有个准备。
哪怕于伟河找沈有胜不是为了给于蕴秀报仇,可见还是不见,终究是要沈有胜自己决定的事儿。
沈有胜点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了。
沈家人也没管这茬儿,倒是蔡老太多问了一嘴廖文庆的情况。
“廖文庆现在还没醒呢?”
徐芝对廖文庆这个人的观感是最复杂的。
她以前真觉得廖文庆是个挺好的人,谁知道这人的‘好’全是装出来的。
还是为了接近她,投她所好量身定做装出来的。
知道她怜贫惜弱,所以一个大男人愣是能装成贫贱不能移的样儿来打动她。
她对他虽说没有别的意思,但现在没有意思难保以后不会在他的处心积虑之下对他产生喜欢之类的好感。
到了那个时候……只要想想,徐芝就觉得不寒而栗。
还好于蕴秀和廖文庆的算计被揭露得及时,还好她还没有深陷局中被毁了一辈子。
这么一想,廖文庆现在的下场……也是该。
徐芝咬牙:“于蕴秀捅他的几刀全是往要害捅的,我现在知道的是他那个地方被于蕴秀废了。”
“至于别的……有人说他现在大小便失禁,但人没醒,没人知道是真失禁了还是因为昏迷没有意识,还有人说他失血过多,能不能挺过来两说。”
总而言之是没有一个人对廖文庆的情况说法乐观。
但是徐芝有一点一直想不明白。
“蔡奶,廖文庆到底是怎么从看守所里出来的啊?他之前不是因为对你耍流氓……”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羞到消音。
蔡老太尴尬的咳嗽一声:“是,他之前对我耍流氓不是被人送派出所去了嘛,因为性质恶劣,就一直在看守所的牢里蹲着等定罪呢。”
“可是后来我们全家商量了一下,觉得就让他在那儿蹲着太便宜他了,再者还有于蕴秀那边,廖文庆是遭报应伏法了,于蕴秀可还啥事没有能继续偷着冒坏水呢。”
“防不胜防不咬人膈应人的,就怕没了个廖文庆,于蕴秀再找来个张文庆、刘文庆,那还没完了呢。”
“所以囡囡就想了个法子,想说干脆咱们给廖文庆出具个谅解书,给廖文庆放出去,让他去和于蕴秀狗咬狗。”
“这叫……叫啥来着?”
沈锦提醒:“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废物再利用。”
蔡老太一拍大腿:“对!恶人自有恶人磨,废物利用!”
可她们再咋地都没想到,把这俩‘恶人’放一块儿,会‘磨’出这么惨烈的结果。
这下子还真永绝后患了。
俩冒坏水的,一个躺医院现在还没醒,眼瞅着情况不好。
一个直接进精神病院再不能出来兴风作浪了。
徐芝惊诧:“难怪呢……我说他是咋出来的,为啥一出来就跑家属楼门口堵于蕴秀来了,原来是被你们给放出来的。”
沈锦却摆手:“他这样可不是我们指使的。”
她们可没有教唆廖文庆犯罪。
沈锦解释道:“我们当时开具谅解书的前提就是让廖文庆给我奶赔偿。”
“以廖文庆的家底肯定赔不出那么多,所以这相当于他要是想‘脱罪’就必须写个欠条主动把把柄给我们。”
“而一旦他还不上这说好的赔偿,我们就有权利再给他送派出所去。”
啥意思?
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廖文庆在欠条上摁完手印的那一刻开始,廖文庆的人生就由她们拿捏了。
她们想放任就放任,想捏死就能翻脸不认人的仗着把柄再给他捏死。
老赖也是要蹲大牢的,只要她们告,一告一个准。
这也是为啥廖文庆出去之后家都没回,就去找于蕴秀的原因。
在沈锦看来,他就是找于蕴秀要钱去了。
说要钱有点不贴切,他大概是‘勒索’于蕴秀去了。
谁让他能落到这种地步,背这么大债全是拜于蕴秀所赐,他傻了才会自己默不吭声的自己咬牙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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