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橙橙一想到王庆光在她娘家的狗腿样就闹心:“爸长爸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爸亲儿子呢。”
“这也就是我妈观念没转变过来,还以为王庆光这么殷勤是为了讨好他们二老好和我姐复婚。”
“殊不知啊,人家心里那算盘响得很,是一门心思的想鸠占鹊巢啊!”
其实不仅是她娘家妈一叶障了目。
假如不是她小姑子沈锦跳出常理看问题,看出了不对,怀疑王庆光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想吃绝户。
黄橙橙自己知道,估摸着就连她自己都转不过这个弯来。
她肯定都得以为王庆光之所以对她家里人这么殷勤就是为了和她大姐黄清清复婚。
多狗的人啊!
蔡老太闻言和沈锦对视一眼,老太太咂舌:“橙橙,确定王庆光是想吃绝户了?”
“你别是带着偏见看人,给人看岔了。”王庆光虽说不是个东西,但给他定性还是要有根据的。
蔡老太担心二孙媳性格直,小孙女怀疑王庆光想吃绝户,二孙媳回了娘家之后就咋看王庆光咋觉得对方想要吃绝户。
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因着偏见给人家定罪了。
不是怕冤枉了王庆光,蔡老太是怕这事要是整岔了……那可是每个月白捡的一半的工资啊!
要是因着孙媳看岔了,黄家一怒之下不要这一半工资了,哪怕跟她老太太没关系。
她也跟着心疼啊。
还是得瞧准了。
知道老太太担心啥,黄橙橙忿忿道:“瞧准了,一点都没冤枉他。”
“一开始他讨好我爸,我还想过他是不是想围拢好前岳父好再继续接近我大姐,和我大姐缓和关系。”
“可后来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妈故意说我大姐和相亲对象约会去了,王庆光听了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也不是没有反应。”黄橙橙扯扯嘴角,“他说找时间要帮我大姐把把关,看看我大姐的相亲对象靠不靠谱。”
陈红英差点没骂出来:“用他把关?他是个啥啊!”
黄橙橙:“说得就是这意思嘛,还轮得上他把关了,我当时也是这么怼他的,结果你们猜人家说啥?”
陈红英:“啥?”
黄橙橙:“他说虽然离婚了,但是他和我大姐这么多年的情分摆在这里,当不了夫妻还是可以当兄妹的,他现在拿我大姐当他亲妹妹看。”
“这亲妹妹找对象,他可不是得帮着把把关。”
“你们说说,这哪里是想和我大姐复婚的态度?谁家求复婚会把关系往兄妹关系上扯啊!”
蔡老太听到这儿也觉出不对味了:“这话是不对劲儿,他还在你家充上大哥了,这是当不了女婿换个身份也要加入你家啊!”
黄橙橙气道:“我看他就是想吃我家的‘绝户’!奶不信你问有文,后来有文去接我……也不是接,其实我原本和有文定的是他下班之后去看看我,结果这一看,有文都看出问题了!”
沈有文也在那儿吃面呢,听媳妇说到自己了,咽下嘴里的面点点头:“是有问题。”
“我听着王庆光跟我岳父说,说以后橙橙大姐再婚了,家里没个小辈儿在我岳父岳母跟前支应着,他就常过去。”
“还跟我岳父说有啥需要他干的,让我岳父就直接跟他说,别把他当外人,就当是他以前当女婿没当明白的补偿。”
“他说他现在和家里闹掰了,这才知道真正拿他当家人的不一定非要和他有血缘关系,说以后就拿我岳父当亲爹拿我岳母当亲娘孝顺。”
黄橙橙气得面都吃不下去了,拍桌子道:“他还跟我爸嚼舌根子,说女婿到底是外人,以后他就认我爸当干爸,也不隔女婿那一层了,到时候日久见人心,我爸早晚都能看明白他的孝心。”
“我呸,我们姐妹三个还没死呢,用他在这儿欠欠儿的表孝心!”
沈有文也苦笑:“是挺有意思,尤其那一句女婿到底是外人,这是在我岳父面前偷着给我和刘满上眼药呢。”
这时候就开始排除异己了,王庆光吃绝户的心就差写脑门上了。
只不过他岳家人没一个往那方面想,也就暂时没察觉出来问题。
陈红英听着也跟着生气,她能共情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她竟然在王庆光的身上看到了她养兄陈继祖的影子。
陈继祖那混蛋不就这样嘛。
当着她爹的面装得跟孝子贤孙似的,背地里啥阴招都使。
就为了吃她老陈家的绝户。
好在也有囡囡发现及时,在紧要关头给她救了让她爹知道了陈继祖的险恶用心,她爹给陈继祖赶出去了,要不然她今天还能不能好好坐在这儿都两说呢。
至于陈继祖……呵,陈红英之前回了趟村,听村里人说陈继祖自从上次她定亲的时候上她家闹过那一次之后就没了踪影。
陈继祖本家的人还托人找他呢。
不是因为担心他,而是陈继祖到底长了个‘歪心思’,他和本家闹掰之后跑到外边和人耍钱去了。
赢了钱他自己揣着,输了就打欠条,约定了一段时间后他要是不还对方尽管去他家要,本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想法,债主这欠条打的痛快。
可谁知道等最后要钱的时候,不管是债主还是陈继祖本家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被陈继祖给摆了一道。
陈继祖本家自然还不起陈继祖搁外边欠下的赌债。
债主虽说是后知后觉知道被耍了,也知道陈继祖本家是个啥情况,可他们不能不要钱啊?找不着陈继祖最后还是得跟陈继祖本家耗。
两方因此闹得是不可开交。
陈继祖被人在背后骂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也不是没有债主想过来找陈锄子,可就像陈继祖打欠条都不敢牵连上陈锄子的大名一样,陈锄子凶名在外,大家想要钱……也就只是想想。
谁敢真找上陈锄子?
尤其一打听就能知道陈锄子和陈继祖这对儿养父子的关系现在闹僵到了什么地步。
陈继祖就是在陈锄子面前被债主剁了手,陈锄子估计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所以思来想去,到底没人脑壳发昏闹到陈锄子跟前来。
陈红英也只知道现在没人能找着陈继祖,哪怕债主还在源源不断的上陈继祖本家要债。
可陈继祖就跟那兔子似的,欠下赌债了就换一个地方赌,狡兔三窟,谁也说不准他人到底在哪。
可就算不被抓着,陈红英想着,陈继祖这辈子也不会好过了。
原本能在她家安安分分的当个养子,她家条件不差,她爹也仁义从不亏待养子。
本来有大好的前途。
现在却只能活成个阴沟里的老鼠。
她想着,陈继祖每天午夜梦回估计都会后悔得哭出来吧。
思绪回笼,陈红英恰巧听见黄橙橙讲说他们从黄家走的时候,王庆光还在那儿跟待客似的和他们说。
说下回回来别带这么多东西,家里啥都有。
那做派,就跟黄橙橙这个外嫁女是外人,王庆光个身份不明的东西才是黄家人一样。
顿时,陈红英心里久违的,那种被养兄算计家产的恶心再一次汹涌而来。
“橙橙,你没跟黄叔黄婶说这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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