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知青点点头,“老聂家芽芽小妹妹最好看,不过她还不算女人,往后童同志嫁进去后,就是我见过的嘴漂亮的女人,刚才还聊了几句,童同志很热爱看书啊。”
淘淘眼角抽了抽。
漂亮?有礼貌?你们是没瞧见她怎么打聂海生的。
“我不觉得她有多好”淘淘语气有点酸。
这些人是不是背着良心在说假话,因为听说童颖家里有点权利。
她这人就是真性情,不好就是不好,绝对不会去阿谀奉承。
说好话确实不用钱,不费力,她就是不乐意。
两个知青诧异的看着淘淘。
淘淘也受不了他们,主动把自己划分到遗世独立的那一类人。
她嘟哝着走开,“就她也想配聂海生,你们就可劲的拍她的马屁吧,她家里是有点能耐,但人家还能因为你几句好话就多关照你,想得美。”
她又瞧了眼,童颖刚好骑上自行车。
聂海生有些头疼该怎么跟幺妹解释,树下窜出来的人影急吼吼的朝家里跑去。
躲了那么久,她快憋不住了。
等解决完走进家里,老聂家已经掀了顶。
本来谁心里都憋着一肚子的好奇,打算仔仔细细的问个明白,也就吃个酒席的功夫,聂海生居然说跟童颖吹了。
刚才离席早,芽芽跟大黄进灶房里烤馒头吃。
馒头的香味都把激动的老聂家人给激得不那么激动了,蒋文英无奈的瞧了眼闺女。
就剩最后一块烤馒头片,芽芽伸手刚摸上的时候,一只狗爪轻轻的按下。
屋里头,蒋文英和聂老太围着聂海生,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往外蹦。
大黄一身的草木灰跑进,抖抖身体把灰扬得到处都是。
聂老太和蒋文英吓了一跳后哪里还顾得上追问聂海生,齐齐上阵赶紧去赶狗,别让人进屋去糟蹋了被子。
聂海生趁机出了屋,和蔼的对芽芽笑了笑。
芽芽:大哥不用谢,一片烤馒头片换来的。
晚上聂海生没去看流动电影,老聂家谁都没找着人。
三更半夜的时候,芽芽被轻轻开门的声音吵醒,是聂海生回来了。
天气热,老聂家照例在院子里或者房顶上打地铺,芽芽动了一下就察觉聂海生靠近。
装不了假睡,她睁开眼对上平静如水的眼眸。
“哥,你去哪了”她轻声用气流说话。
聂海生随手拿过蒲扇给芽芽扇风,“去买烟。”
那么重的烟味,都把声音染得沙哑。
“睡吧,”聂海生轻声说。
隔天童颖没来盯着早读,教室里有点乱哄哄。
举着课本的女学生做了心理建设才来李敬修的课桌前。
不少人喜欢跟李敬修套近乎请教问题,但除了芽芽,似乎没看见哪一个女孩子能对李敬修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观察了很久才鼓起勇气。
李敬修心情还可以,接过女同学的作业本,“这一道题很难,你对了一半。”
女同学脸有点红,所以精神没有集中,第一遍就没有听清楚。
“李敬修,你再说一遍好吗?我没听清。”
李敬修说:“去问老师吧。”
察觉李敬修没有耐心的女同学只好失望的拿过作业本,却忽然被喊住。
“怎么了?”女同学紧张的抓着作业本。
李敬修指了指芽芽,“我能不能跟你换个位置,我有问题想跟聂同学讨论。”
“可以...可以啊”女同学连忙点头,回去就把课桌上的东西囫囵吞枣一样抱在怀里,搬着板凳去坐李敬修的位置。
李敬修的位置非常干净,下节课的课本按照打小整整齐齐的压着,用挂历做的封面写着李敬修的名字,她忍不住歪头看了看,在心里偷偷模仿,还悄悄的翻了一下。
课本下是英语试卷,而且还不少。
看来李同学非常喜欢学习英语啊,女同学边想边朝后瞧。
天气热,芽芽在打盹,李敬修正在低头看书,另一只手举着作业本给芽芽扇风。
芽芽打盹,只要还是别的书看多了,时间不够用。
破肥料上有地址,卫生所的人打了电报,那地方在黑省的边缘,再过去就是满清以前统治的海兰泡。
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初期,甲壳素一直都有生产,用在肥料上,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消声灭迹。
崔镇长看见芽芽的自行车上还挂自己跑了一趟给批下来的自行车牌,听见要跑去买甲壳素,崔镇长沉吟了下,最多给五百块钱的经费,多了不给批。
看到芽芽金光闪闪的眼睛,崔镇长了然,他家孩子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眼睛是这样闪闪的。
“你想去?”崔镇长摇头,“你妈答应再说。”
蒋文英压根就不能同意放自家上初中的闺女到外头浪去。
芽芽从周一磨到了周末。
搁以前,聂海生在家的时候就是芽芽最佳的后盾。
可是这一个星期,他像疯了似的找活干,不知疲倦。
闷葫芦的性格,他不愿意开口,没一个人能撬开他的嘴。
直到现在,蒋文英都不知道儿子为啥跟童颖吹了。
勤劳得反常的大儿子令她忧心忡忡。
瞧见了儿子,蒋文英撇下缠着自己的芽芽,去跟聂海生说说话。
“超勇呢。”
聂海生一趟趟的往灶房里搬柴火,边问。
“今天在土豆研究所呢。”小红子瞅着聂海生的脸色,“哥,怎么了?”
“我去找他。”聂海生抬腿就要走。
芽芽截住,高声喊:“我去”
虽然不知道小哥怎么得罪了大哥,但看这形式,让大哥去就当场揍人了。
她推着单车走的时候悄咪咪交代聂互助,“哥心情不好,你殷勤点陪陪。”
“那又不是我亲哥”聂互助加了一句,“我亲哥都没这待遇。”
“你小时候抢吃的时候,一口哥喊得可亲热了。”
聂互助憋红了脸,那不是小时候没东西吃么。
芽芽喊了一声,大黄跳上自行车后座。
聂互助扁扁嘴进屋去。
土豆研究所离石头村也有几十里路,要走土路,还要过一座桥。
在一棵老榆树下四排房子就是。、
聂超勇工作自由,不用跟着开会和和学习,也没有指定的定额,画多少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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