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一缓，再走”人断断续续说。
王胜意想着梁子结大了，多一笔少一笔没什么关系，大方让芽芽先走，自己一把拎起头破血流的人坐回沙发，还不忘提醒，“看着点，血流到沙发上自己赔”
芽芽也不客气，说：“要是合作进来找我，你就说我在外头等他，别又走散了”
王胜意挥挥手，“磨磨唧唧，我能不知道？”
芽芽刚要下楼，哭丧着张脸又退了回来。
“不是让你先走？”王胜意纳闷说。
昏暗的灯光上来三个人，里头有两个人王胜意偏巧都不怎么想见到。
“你要让她去哪里”聂海生缓缓道。
除去聂合作那张哭丧的脸，剩下两个人表情很冷淡。
李敬修走到王胜意身边，目光绕了一圈，看到捂着脑袋哼哼唧唧的人时眉头一跳，“王胜意，好久不见”
王胜意摸了摸鼻子，看了芽芽一眼。
芽芽压根就没正眼瞧他，只做乖巧状在自家大哥跟前。
聂海生问：“你跟王胜意约好了？”
芽芽说哪哪能啊，是偶遇。
沙发上的哼唧声吸引了两人注意，一看刚才合伙开他脑瓜的两人遇到了另两人后一个低头，一个乖巧的，心里更加没底，一晃三摇的站起来。
“那个...我先走了....”
聂海生跟李敬修这才看见黑暗里血葫芦一样的人。
芽芽小声说：“他欺负人，让我们两合伙收拾了一下。.”
还没说完，聂海生跟李敬修都变了脸，异口同声说：“他动你了？”
“没咋蹦跶就被开瓢了。”芽芽说。
李敬修借着灯光发现芽芽身上的衣服齐整干净，还是不放心问：“真没有伤到？”
聂海生则是绕着案发现场绕了一圈，也不去看捂着脑袋的伤者，连地上的血都绕开了没踩着。
“我们本来要找互助，合作的眼睛让紫外线伤着了，后来我又碰见了王胜意。”
王胜意瞧着芽芽跟李敬修报备那小模样气笑了，“他是你哥还是你爸，说那么清楚干嘛啊”
李敬修不咸不淡的瞧了王胜意一眼，牵了芽芽’
王胜意剩下的半截话就吞进了嘴里，下意识去看聂海生的反应。
聂海生只说：“出去等着”
既然这件事跟幺妹有关，聂海生就不能坐视不管，至少得先知道这几个人的底细。
王胜意主动说：“海生哥，这几个都是玩工程的，嘴巴上说了芽芽几句，我打的时候都没敢还手。”
聂海生听汇报似的，点点头说：“好，你走吧”
王胜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谢你帮忙照顾芽芽，你可以先走。”聂海生示意李敬修把芽芽带出去。
李敬修知道聂海生处理这种事是信手拈来，拉着芽芽朝外走。
王胜意干站了好一会，稀里糊涂的也跟着朝外走。
外头都十点多了，搁在家里找睡了几茬了。
王胜意狐疑的看着两人，半响后咬着牙槽恨恨道：
“聂芽芽，亏得咱们两打小长到大，你居然没跟我说，你们两凑一块去了吧！”
李敬修纠正他，“跟她打小一块长大的，是我”
这时候由远及近一溜烟有人跑过来，聂互助缩头缩脑问：“怎么是你们啊？”
她今天没在红梅舞厅，跑前面的舞厅去了。
一听堂哥聂海生来了，聂互助打了个哆嗦。
芽芽也问李敬修：“大哥怎么来了？”
李敬修也没有隐瞒，聂海生来了省城后去农业大学没找着人，就去了一趟招待所，碰见了正好忙活完也要去红梅舞厅的李敬修。
听说不是特意来抓自己，聂互助悄悄松了口气。
王胜意插不上话，而且心里不舒服，也不想呆了，说：“芽芽，那我走了，之后再联系，有事就喊哥，咱们不用客气。”
“有事他可以喊我”
王胜意笑了，“你干啥的自己不知道，以后天南地北的跑，她出啥事你能每回都知道？”
芽芽‘呸’了声，诅咒谁呢。
戳种李敬修的短处，王胜意心里越是高兴，反正到年底，搞计程车，运输的钱，再加上之前他跟朱进的存款就足够在这地方办厂了。
李敬修家里那点关系伸不到那么远吧，他不搞运输，办厂子，总牵住不到他头上吧。
虽然今晚的人脉没了，心情却是出奇的好，也算值当了。
走了几步他回头。
路灯下，李敬修的手拨着芽芽的头发，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聂互助说芽芽牙齿里有葱丝好好笑。
聂合作阻止，让人别这么说，否则芽芽要生气的。
芽芽打聂互助，叨叨着能不能给点面子。
聂合作后退一步，道他可什么都没说。
芽芽又扑过去打聂合作，问为什么不告诉她。
李敬修一直笑着看芽芽打闹
王胜意‘啧’了声。
他刚走，聂海生就出来了，那倒霉蛋和一群人跟着。
也不知道聂海生说了什么，一起来的那些人三三两两的散了，只留捂着脑袋的人。
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去一趟附近的医院倒也不能省。
李敬修想了想，“我去吧”
他跟聂海生交流了一下，包括等会上哪找他们等等，然后带着倒霉蛋走了。
打从对外开放，对内搞活口号出来后，省城里多了很多宾馆，聂海生带着弟弟妹妹们就近去住宿。
路上聂互助跟聂合作又吵起来了。
聂互助朝亲哥喊：“你少管我，奶奶生病又关我什么事。”
聂海生本来因为不安分的弟弟妹妹有些心烦，再看堂妹浑身带刺还说这么没心没肺的话也没了内心，黑着脸说：“要不我们不管你，可以，你现在爱上哪就上哪去。”
聂互助吓住了，支吾了一会，最后还是默默跟上了大队伍。
聂海生领着弟弟妹妹到当地的友谊宾馆，也是省城里能排得上名号的中级旅游宾馆，聂互助都忘了发脾气，好奇的看东看西。
酒店前台跟他们介绍，这地分主楼，餐厅，锅炉房，变电所，锅炉房，洗衣房，还有文娱厅。
为了安全起见，聂海生开了两间，两个女孩子住一间，他跟聂合作住一间。
聂互助对文娱厅比较感兴趣，但看其他三个人没有游览的意思，也只好悻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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