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生拖着弟弟妹妹朝自家院子走,想了想又拉出家门外。
一方面为了止住弟弟妹妹好奇的追问,二来也是弟弟总算有空回家过中秋,聂海生当然得问问。
当初庄雯丽摆了聂卫平一道,现在又跟聂上游重归于好,二房心里每个人都不舒坦,只是都没说。
聂卫平淡淡道心里早就没压着那事,那两人的婚事都没有庄大厨的身体来得让他担心。
芽芽明儿要到镇上去,她想了想让三哥跟庄师傅说一声,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哥,到时咱们一家出去玩吧。”
两位哥哥一怔,问去哪。
芽芽出差的目的地有个浙市,听说那有个景点叫天池,美得很呦。
上游哥跟老庄家的爱干啥就干啥,她们带三哥跑外头去吃喝玩乐,眼不见心不烦,道:“咱们去天池”
聂海生明白幺妹的意思,想了想,“那地方....听说是不错”
聂海生倒是没想到妹妹也知道云南的天池,离鹏城不算太远,道:“我跟你嫂子刚好要回去处理下房子”
兄妹都还没意识到对方说的天池不是自己理解的天池,注意力又转移到聂海生在鹏城的家。
刘秀珠给建的单位房一弄好,夫妻两立刻就搬了进去,虽然也是一居室,但一家三口目前住着不算拥挤。
聂海生未来的事业计划在老家,开采钻石在芽芽亲爸老家,鹏城那估摸着以后不会住。
夫妻两有打算卖出去。
“要不屯着吧,嫂子爸不还没有过来养老么,有空你跟嫂子还能回鹏城住”芽芽劝自家大哥。
放着也行,主要是现在公房都是贱卖的行情。
不单单是鹏城,整个花国的公房都在贱卖,明面上就是低价出售公房,聂海生的商人思维在作祟,不挣钱提不起兴趣。
他想起让幺妹劝劝蒋文英。
镇子里的房子他打听过了,不贵,每平方米的售价大概是200—230块,一次性付清房款,可以优惠20%,还有现住房优惠,工龄优惠都能享受得上,第一次买房也有优惠,所以到时候会挂在关莞名下,优惠累积加起来,到时候真正买房大概每平方米90—100块。
公家规定,付清全部房款以后再住满五年,那房子就可以销售。
五年肯定能住满,所以也不用操心。
聂海生瞧过,他们家租的铺子后面有有一间小屋,那不是公屋,私人卖还能更便宜,也想一并买下来,把铺子打通。
也不是头一回提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从作儿子希望父母享清福到在城里买房以后也方便做生意等等等,都没说动。
芽芽问了个题外话,“咱家铺子的房东还没出现啊?”
聂卫平沉默的点点头,“没出现。”
早些年他们家租了这个铺子,起初还正常交房租,后来房东一家不知道跑哪去了,想给房租都没处去啊。
对于不爱欠人情的蒋文英,真是折磨坏了!
“我去劝妈去”
兄妹三观点一致,不让蒋文英在下地了,弄到镇子上搞点别的营生吧。
“你的婚事怎么说?”聂海生重新捡起话题。
自家兄妹没什么顾虑的,聂卫平实话实说:“还没遇到。”
兄妹三又讨论了一阵聂卫平的终身大事。
一回屋芽芽直奔蒋文英屋里,还直奔主题。
蒋文英知道肯定是大儿子派来的说客,道:“费那钱干嘛啊,又不是没地方住,以后真想在镇子上安家,租房也要一样,还便宜。”
“妈,买房子才省钱啊,你想想咱们家的铺子不带厕所,去上一趟公测五毛钱没错吧,假设咱一天上四次厕所,一天就得花出去两块钱的冤枉钱。
一个月就是60块钱,一年就是480块钱。家里的铺子肯定短期内不会放弃,假设咱们再开个五年好了,这五年里咱就要白白花掉2400块。
再换一个思路,假设你买那小屋子是一千块钱,也就等于提前了两年的公厕费,后半辈子那上自家的厕所可都是免费的啊!那粪还是咱自己家的呢!”
蒋文英不得不承认,闺女说的有几分道理......
芽芽又叨叨了下房租。
“现在城镇的房租大概是三毛钱一平方,住得舒坦的面积算起来一个月也要十几块钱,咱就是把租房的钱提前预支了买房,绝对亏不了!”
芽芽搁屋里说了一通后喜滋滋的去睡了。
隔天,在镇子忙活的聂合作回来,主要来给家里人送身份证。
之前办的身份证下来了。
这年头身份证底卡都手写,大伙都说那字好看,聂合作也瞧了一眼,“这一批都是崔镇长侄女易玉琴写的,确实好看。”
他叮嘱,“都给放好了啊,身份证不能丢,咱们镇子里可开会了,以后要去银行取钱得验证身份证,没了你就取不了钱。”
什么兵役登记,户口登记,办理入学,坐飞机,邮件啥的都得用上,聂合作挑最能镇住家里人的事说,再一次叮嘱:“记住了,这玩意不能丢!”
田淑珍拿着一颗蛋就要进灶房悄摸的做糖水蛋,被聂合作抓住了。
“妈,我不吃,没空吃,这就走。”
芽芽也要到镇子去,两人一块同行。
不过她得绕个弯。
之前追着车咬她妈和大嫂的那两只狗,大仇未报!。
聂合作也眼神一亮。
之前还说没时间搁家里呆,一遇到有兴趣的事,时间挤挤就出来了。
两人结伴去了隔壁村子。
现在各个村子最常见的就是王胜意贴的那一张告示。
还是寻当初撞死王家小子的线索,赏金已经提到了三千块。
巧得很,一到村门口,两人就瞧见之前咬家里人的那两条狗。
还不是野狗,绕着个中年男人打转。
聂合作寻思看来得扑空,不好打。
还没近身,那两条疯狗咆哮着主动扑过来,大黄吼退了一只,另一只朝芽芽跟聂合作扑去。
碰见疯狗,身为男人的聂合作也会怕啊,但还是一把推开芽芽把狗挡住。
疯狗窜起来刚好咬着聂合作的斜挎包。
芽芽忽然擒住狗嘴,一把把狗从聂合作身上撕下来,然后抡飞了出去。
“你家这狗怎么见谁都咬啊”聂合作嚷嚷,这要小孩经过,吓坏事小,咬一口那不是出大事了么。
狗主人就搁那看着,悠悠的瞧他们一眼,“你打,打死去。”又踢了脚被芽芽抡飞走回来的狗子。
大黄咬住另一只疯狗的后脖颈,现场狗毛乱飞。
芽芽蹲下来看了两眼狗,“叔,你这狗该绝育吧,绝育后就老实了。”
中年男人顿了顿。
那两只破狗惹事生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都跟人说了,大不了把狗拉去宰咯,其他就别想了,被咬到算自己倒霉,他养狗都不花钱,狗咬人还能指望他赔钱?做梦!
不过要是能让狗安分倒也是个办法。
芽芽笑得阴恻恻,做了个咔嚓的动作,“我就是医生,择日不如撞日啊,工具我都有。”
大黄跑了一趟家,给芽芽把器械叼回来。
狗主人压着狗子,芽芽三下五除二就把狗子的蛋蛋摘了。
两只疯狗也没想到高高兴兴荡着蛋出来,委委屈屈的只剩蛋皮回去,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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