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一试,治疗水泡效果保准好”跟芽芽也就认识了半个来小时的队医兴奋说:“我们都是从运动员训练实践里提炼出来的成果。”
这时候场地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掌声,聊得挺专注的队医忙探头看,光顾着聊天了,那是一点都没听着啊
芽芽:“没说什么,鼓舞了下士气,分配了给运动员们开展体检的任务。”
那队医眼神古怪的瞅着芽芽,幽幽说:“同志,你聊得不走心啊!”
芽芽:“.....”
会开到一半就能听见外头淅沥沥的雨声,完事没见有停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
搁宾馆大楼屋檐下干等着又没带伞的人只好眼巴巴的瞧着大雨里少数的几辆小汽车,瞥一眼大雨里撑着伞伫立的男人。
男人臂弯里还耷拉着件不知为谁准备的女士外套。
那男人忽然动了,朝着拿衣服遮头就朝雨里奔的女人疾步走去。
这虎妞啊!
他站着等就是怕雨大,人出来没瞧见车直接跑了,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屋檐下站着的群众好奇的梗长脖子瞧着雨中追逐的男女,瞧见追上后只是并肩朝车走后颇为遗憾。
这个瓜吃的,不太香!
芽芽没跑几步就给拦下来了,给圈着送上了车,问人咋来了,之前说好的她自个能回去。
李敬修绕到驾驶室,把风雨带来的喧嚣挡在外头,车里瞬间安静了不少。
芽芽自发的把衣服穿上,看着外头感慨。
“这个盆瓢....这个瓢盆...这个盆....这个....呃.....哇...今天好大的雨啊!”
她心里是有准确词汇,就是到嘴边的时候就就忽然卡壳了。
李敬修笑得不行,字正腔圆的纠正,“瓢泼大雨....”
这里确实远,下着大雨天色本就灰蒙,开了一会还起了雾气。
车灯照到侧方一面时,李敬修忽然挺严肃的喊了声,“芽芽”
芽芽侧过头也瞧见了坐在一池塘边的老婶子,琢磨了会让车又绕回去。
雨还在下,李敬修单独下车又独自回来,摇了摇头,“不肯说”
芽芽自个下去。
雨势小了,她还是被吹来的雨珠冻了个哆嗦。
来时瞧见前头有卖豆腐脑的,隔个一公里左右。
李敬修载着三碗豆腐脑回来
青梅还撑着伞,双手垫屁股下坐在草地上,刚才闭口不言的老婶子正抹着眼泪。
他的小青梅低声细语不知道说什么,但听着人物关系,连老婶子家里几口人都弄清楚了。
给老婶子端了碗豆腐脑,芽芽起身跟竹马走回去,低声说:“婆媳关系闹着,还想跳池塘呢”
进车里暖和多了,芽芽瞅着一碗甜豆腐脑,一碗咸豆腐脑就没下手端,问哪碗是她的。
“都给你,挑剩得给我”李敬修注视者还独坐的老婶子。
两人劝了一次都没劝动,琢磨保不齐人冻冻就清醒了,又害怕人真跳下去。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不一定有人过来就一直守着。
看守了两个多小时没见人挪窝,那豆腐脑都没动。
雨都停了,芽芽小跑着下车问:“婶,您真要往下跳啊,真活够了啊?”
老婶子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
“这水太脏了,也太浅了,要不我拉您去深一点的地方?
老婶子眼珠了转了转,总算愿意跟着芽芽走了。
劝人进车的时候芽芽还在那说呢,“咱们去个风景秀丽的地方。”
李敬修一踩油门,把人送进了公安局。
就为了送个想轻生的老婶子,买豆腐脑人家借的陶瓷碗都没还呐!
下午开的会,回家都过了饭点了。
两年轻人都靠谱,知道提前打电话给家里说一声,没让长辈等开饭。
刘秀珠给留了饭,还关切问那老婶子怎么样了,回头可别又想不开,还感慨一句甭管是当儿媳妇的还是当婆婆的都有本难念的经,想当年被欺负那会,她也想过一了百了。
末了眼神带着诸多信息的瞅着丈夫,“咱们要引以为鉴啊”
芽芽原封不动的把话丢给了竹马,连语气都跟刘秀珠学的,“咱们要引以为鉴啊!”
她算得挺清楚,“咱们以后是要结婚的,你可不能天天像个逆子一样气我”
李敬修挑眉:“相敬如宾?”
芽芽:“相敬如宾,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李敬修显然理解得更深刻,把小青梅挡臂弯里,弯腰亲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等着,“来,开始敬,”
芽芽压着门,被外力一推吓得差点窜起来。
外头聂超勇还嘀咕门怎么推不动。
家里电灯泡烧了,换了个灯泡也不好使,只能明天喊电工过来瞧瞧。
聂超勇耐不住寂寞来蹭老李家的热闹。
家里乌漆嘛黑,芽芽更不愿意回家了,搁老李家工作,跟李敬修各自占了书桌的一半忙活。
两人起初还会说上一两句话,进入状态后埋首各干各的。
聂超勇饶有兴致的瞧着眼李敬修的入会申请,申请入会的单位还有点印象。
“这地质学会探矿工程学会不好进吧。”
李敬修的钢笔字写得极流畅,应了一声道:“不知道,受邀的,走个过场”
他又探头去看妹妹的,人也在忙亚运会医疗队的事。
左右两边的人都在忙大事,而他在写数学作业,这积极性肉眼可见的消退。
聂超勇干脆琢磨起茱莉亚的中文来。
每节课十五块也不是白要的,最近他正为茱莉亚的‘去声’烦恼。
这老外学汉语,第四声是咋的都不会。
正琢磨着,聂超勇嗅了嗅,问幺妹:“芽芽,你放屁了?”
芽芽头都没抬:“放屁!”
这一瞧聂超勇乐了,“李敬修,你也说一句放屁来听听”
他软磨硬泡得来了一句‘放屁’又让妹妹看着他,“我说‘放屁’的时候,是不是情不自禁的往前探头”
聂超勇有点门路了,好像花国人说话的时候会动头,动的时候跟着声调走。
李敬修跟芽芽互相看了一眼,没明白聂超勇话里的意思。
但芽芽还是给足了小哥面子,点头说:“对对对”
聂超勇一拍手,他说什么来着,幺妹说‘对对对’的时候点头了吧,证明花国人说有些词语点头是情不自禁,跟说‘放屁’就动头是一个道理,那叫肢体动作引到语言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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