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抹锅灰的小男孩体格最瘦,又被勒令张嘴,连牙都给一通乱抹。
才六七岁就知道欺负人了?
三人看得直皱眉,结果还没出声制止就听见那几个孩子爆发出阵阵笑声,其中就属那个被抹锅灰的笑得最大声,随后轮起膀子下大劲,出个拳躲脚踹地,气势十足的跟人继续猜拳。
芽芽顿了顿。
起初她以为是体格差挨欺负,原来是运气差....
他们已经长大了,当然不能跟小孩子一块混了,所以就站在那看热闹,一边感慨,“以前咱们玩得可温和多了。”
想当年他们也玩猜拳,输了就喝水,运气不好的真的是一肚子的水。
“那是因为你在场才那么玩,平时我们玩不那样”
瞧见竹马说完以后自家小哥还点头,芽芽震惊了,“你们还背着我搞小团体!”
李敬修表情有一瞬间放空,似乎不太想解释。
倒是聂超勇说:“我们那会输了捶裤裆,你没参与的条件啊..”
李敬修干咳了几下,“我没参与过几次”
他炯炯有神的看着聂超勇。
没记错的话,未来小舅子那会捶得非常狠,导致他痛了一天,以至于很早就退出了猜拳捶裤裆的游戏。
聂超勇辩解,“愿赌要服输,那你捶我也捶得老狠,我都没说啥”
芽芽恍恍惚惚,那玩意捶大力要出事。
她跟未来嫂子差点就要守活寡了吗?
先挑起争端的芽芽在那活稀泥,“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圆圆高高兴兴来送纸张。
两人把豆包的粑粑给埋起来,带着两孩子回家去。
出门时正好碰见聂互助低头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抬了下眼皮看芽芽,“我回试繁场打个电话”
也不再多说,人扭头就走。
半道上碰见正准备去菜棚子倒腾韭菜的聂三牛。
聂互助犹豫了下还是喊了一声。
果然她爸都不带回头的。
打从那天起,聂三牛就不跟闺女说话了。
刚刚商量得差不多了,现在闺女是要到试繁场通知那姓邹的来家里相看一趟,趁着孩子大伯还有几个堂哥都在把事儿给确定下来。
孙女的事虽然烧心,但也不能光因为这事就啥也不干了啊。
正好人都在,聂老太把进入腊月以后才准备开挖的塘泥硬生生的提前到了现在。
以前还是生产大队的时候,只要队里一通知挖塘泥那就是要过年了。
那会人人都乐意挖塘泥,因为甲鱼、王八、财鱼、泥鳅等活物一般都在泥里,挖出来的活物每家每户都能分到。
现在家里自己有养虾的池塘,想什么事后开挖就什么时候开挖。
塘泥的用处家里都已经规划好了。
一部分稀塘泥加谷壳的草木灰拿来做蘑菇的覆土,一部分和秸秆、粪肥之类一起发酵做有机肥。
塘泥泥是没有耕种过作物的土壤,粘性比较大,所以不能铺到农田里,否则到时候塘泥风干就让田上面的土壤硬化,板结。
还有一点,塘泥肥力比较强,直接上土还容易烧苗。
又要挖塘泥,又要发酵,还要给蘑菇做覆土,也足够忙活上一天了。
甭管在外头开小汽车赚多少钱,这时候都得听调度撸起裤腿就干。
老聂家的男人呼啦啦的出门劳作。
女人主要是把灶台的草木灰收拾出来,还要把谷壳搬出来,再把婚事遗留的家务活干一干。
芽芽溜着去扒草木灰。
苏玉芝带着圆圆干得正起劲呢,母女两只当玩似的一人占一地,叨叨用不上芽芽。
芽芽转而去帮奶奶和三伯娘弄种子。
正好今天挖塘泥,家里又正在弄草木灰,干脆把储存种子的事也一块弄了。
拿草木灰来储存种子还是聂老太年轻时就流传下来的法子。
芽芽熟门熟路的把装麦子的容器洗干净。
聂老太接过,说:“行了,玩去吧,接下来小孩子家家的不会。”
芽芽五岁的时候,每回家里开始弄种子的时候,她的活就是洗放种子的容器啦,贮藏保险地瓜和土豆的木板啦。
这会二十出头了,她的活还是没变。
芽芽坚持呆了五分钟,看着聂老太给容器铺上草木灰,接过她递的报纸铺上。
放种子,再接过她递过的报纸压上,再铺上草木灰。
最后拿塑料薄膜封上,这样的土办法防虫防潮都没有没有问题。
保存马铃薯或者红薯也是一趟,选好当种的马铃薯放木板上,拿草木灰盖到瞧不见薯块就行,一般这样可以保存半年。
积极帮忙的芽芽还是被赶走了。
收拾灶房的关莞也不要小姑子,叨叨小姑子去玩吧。
芽芽转身出了屋溜达到自家池塘那。
这会干得热火朝天呢。
蒋文英年轻时女干男工磨出得精明干练嗓门大,让她站池塘边光看能烧心死,这会麻利的也挖塘泥,余光瞥见岸边提着一桶泥的闺女就喊:“那个你抬不动!”
二十岁出头的芽芽顿了顿,“妈,我可以。”
“让你哥来”蒋文英说。
李敬修也正在挖塘泥。
探矿不比挖塘泥轻松,这活儿干起来也得心应手。
他也不能放过表现的机会。
他挑起一单子塘泥上来,顺便把芽芽那桶接过去。
聂海生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幺妹,往树下豆包的方向一指,“去那等着”
蒋文英对小儿子说,“带你妹走过去,别让她摔了。”
聂超勇应了一声,光脚爬起来把幺妹领到侄子身边,让人不要乱跑。
杨小雨来送浆水。
这是甘肃,山西那头的喝法,拿芹菜,包菜,苦苣菜,萝卜缨子等等,用开水焯水以后拿适量面粉加烧开的水里搅匀,然后倒入土窑烧的大瓦缸里发酵一两天。
味道发酸,微微还有点苦味,出大力的时候喝了能解渴,还能补充体力。
以前没醋的时候就拿浆水当醋用。
本地没吃过,是她妈那边亲戚的吃法。
新媳妇想表现表现,这回拿芹菜煮熟泡水弄了个简易版的,带酸味的浆水。
婆家要是喝得惯,回头她上家里拿正宗的浆水来。
瞧见二房也不让芽芽干活,,趁着丈夫回来喝水的时候打听,“好像谁都有活干,芽芽不用干活?”
杨小雨
聂合作还反问:“干活?为啥要芽芽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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