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咱们的关系，如果我投稿的话，应该就不需要审了吧？”唐小禾插声道。
顾尘笑了笑：“你研究的那些东西，我觉得还是不要发出来为好，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顾尘，你老实说，小小究竟是不是你的卧底，我做的那些事你是不是都能知道？”
顾尘无辜道：“哪能啊姐姐！我顾尘是那种人吗？关于小小，我也就在通讯时有些定位权限，至于你具体的秘密，我是没资格窥探的。”
“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很难猜吗？知道了武道世家的事，再结合唐家的现状，你想干的事我用脚想都能猜到，更何况你早就和我说过你那些奇怪的理论。”
“哦，这样啊！那我将权限全部给你共享，你解决完正宫娘娘的事，就来和我一起研究超人好吗？”
唐小禾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像是争宠的小妾，可是事情都成这样了，总归是要争一争嘛！她可不会像林初然那般扭扭捏捏，故作矜持，又自怨自艾。
“你不也是天才少女吗？我觉得你自己就可以解决问题。”顾尘道，“我这边还要去弄架航天飞机，之前就答应了李校长，总不能食言。”
“算了，身为小妾，难有资格提要求，本小姐自己弄，将来变成超人，直接一拳将你的航天飞机打烂。”唐小禾嘟嘴道。
小妾？顾尘摇头笑道：“小禾，我可没说过你是小妾，咱们是现代社会，讲究一个人人平等，不玩古代封建那一套。”
“走了，回学校了，严教授还等着我呢！”唐小禾道。
虽然唐小禾心中明朗，但其实她还是有所顾虑，倒不是顾虑与顾尘的相处，而是担心与另外几位女孩的关系，想到未来可能要共处一屋檐下，唐小禾就觉得别扭。
相比之下，她更希望当个被顾尘养在外面的小妾，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的事。
当然，这些事还很遥远，如今她与顾尘清清白白，还身处乱世，也没必要想这些，还是需要先将自己的事做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送唐小禾回了农学院后，顾尘也是前往数院去见张唐。
上学期他还经常在学校里听课上课，怎么也算对得起自己学生的身份，可是这个学期，顾尘待在学校的时间可谓屈指可数，所以他也是有些过意不去。
到达数院时，发现很多学长学姐正在拍毕业照，顾尘这才反应过来如今已是毕业季了，而他，也是要毕业的！
想到去年的这时候，他刚从花旗回来，拿着一小块石墨烯电池样品走进龙威得大楼，正式以天才身份出道。
仅仅一年，世界已然天翻地覆，大发展与大危机同时来临，他顾尘，也由天才学生变成了顾神！成为了那个肩负重大使命的人。
“张老师，好久不见。”见到张唐，顾尘也是热情打招呼道。
张唐笑道：“可没有好久不见，无论电视还是手机上，我可总是能见到你。”
对于有顾尘这样一个学生，张唐本该很欣慰的，可是顾尘却偏偏“不务正业”，虽是数院的学生，做的却都是不那么“数学”的事，尤其张唐作为纯粹数学的代表人物，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是追求数学的无用性。
所以现在每当有老朋友对他表示祝贺，羡慕他有顾尘这样一个天才学生时，张唐都是不敢应承，表示数院是沾了顾尘的光，他实在没教顾尘什么。
“电视手机上那种肯定不算数的，这段时间也真的太忙了，都没来学院上课，也不知道同学们有没有想我。”
“以前或许想你，但是现在这个纳米材料一出来，估计就只剩敬畏与崇拜了，上你的课也不是学习，而是追星与朝圣了。”张唐道。
“清北的学生，应该不至于。”顾尘笑道。
“很至于。”张唐严肃道，“以你的才华成就，不让你带学生肯定是不行的，毕竟人类文明需要传承，而且你也真的需要一些弟子了。”
顾尘在沙发上坐下，这个问题他自己想过，李洪洲之前也跟顾尘提过。
名师带高徒是传统规律，就像数学史上高斯黎曼师徒一样，天才老师与天才学生的结合往往是科学的盛世，是文明的幸福。
顾尘如今的学识能力，已经完全有资格开宗立派，传承知识了，甚至在他进清北前，光凭在石墨烯电池领域的成就，他就可以收徒了。
除去这个外，眼下还有一个更现实的意义需要顾尘带学生，那就是顾尘开创了太多新的科学领域，比如碳基芯片，比如纳米材料，还有新型电机。
虽说这些领域都是在前人基础上得来的，可是现有的人才储备已经很难满足这些领域的需求了，整个科学界都需要顾尘做更细致的指导，或者说整个科学界都在等着当顾尘的学生！
“上次老李回来，就说在碳基芯片项目中，一众老专家都只是干看着，很难跟上你的节奏，他们感觉自己根本帮不上忙。”张唐接着道，“前几天学校还专门开了个会，会议内容就是挑选能跟上你节奏的天才，然后让你带他们。”
顾尘愣住：“这……是不是有点太……”
“老李他们也难办，出个天才是种幸福，可天才太过妖孽就是烦恼了。”张唐道，“看看如今的学术界，因为你真是天翻地覆，或许你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项小小的研究，就像你那个什么光能电板一样，听说就是在搞石墨烯电池时顺手弄的，如今却是无数人研究的项目。”
“每每想到这些，老李他们都觉得心惊肉跳，究竟要怎样的学生，才配跟在你身边学习。”
顾尘挠挠头：“我就直接上公开课嘛！或者我直接就在尘道上发视频，那些前沿的东西都可以跟大家分享。”
张唐摇头笑道：“你倒是无私，不过你总不能什么都自己做，学校让你收徒，固然有希望发扬你之科学的意思，但也是关心你的身体。教授带研究生，带博士生，不就是找打工仔吗？什么都自己来，那你怎么忙得过来。”
因为小呆的日益成熟，顾尘倒不觉得自己缺帮手，不过未来他总要统筹一些大型项目，就像碳基芯片那样，那时他可能真的需要帮手。
所以顾尘也就顺着问道：“那学校这边，具体要怎么安排，就在这次自招里选吗？”
张唐道：“自招里确实有好苗子，就像你们这一届，好几个都可以称得上百年一遇，比如农学院的唐小禾，医学院的苏雨清等等，好像这两人都与你有关系。”
“别误会，我跟他们只有感情关系，学习上我们是清白的。”顾尘生怕张唐多想，赶忙解释道。
张唐笑笑：“所以学校的意思是自招这边还是要挑几个的，除此之外，大家其实更希望招的是少年班的高智商孩子，让你带着学习。”
顾尘双眼睁大，带学生也玩养成，这是不是太邪恶一点？
“我们很多人都觉得，既然你一直在开创着新的科学，倒不如挑点小的孩子交给你，这样或许更有利于未来科学的发展。”
这思路，真跟武林门派传承一样了。顾尘心道。
“当然，最后的选择权还是在你这的，毕竟学校也不可能强行让你带学生，还是尊重你的意愿，所以还是得你自己挑，要谁，要几个都是你定。”
“怎么感觉有种选妃的感觉！”因为刚跟唐小禾分开，顾尘此时也是顺口道。
张唐瞪道：“马上要成正式教授了，注意为人师表，你要是乱搞，学校不会因为你的成就二对你留情！在教育上，收起你那风流的脾性！还有，这个选择从来都是双向的，要是学生不愿意跟你，学校也不勉强。”
顾尘赶紧道：“明白，我知道，现在的姑娘已经够多了，我知道分寸的。不过张老师，我真的可以当教授了吗？我现在应该只能拿到硕士证书吧？”
张唐无所谓道：“硕士研究生与博士研究生都是研究生，清北也不讲那么多规矩，下学期开始，你就是清北正式的教授，到时你不但是清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还是清北成立以来唯一一个挂名四个学院的教授。”
“四个学院？”
“嗯，物院那边也要给你发证书。”张唐道，“这也正常，让纳米材料实现量产，物院不表示一下也不对。”
听到这个意外之喜，顾尘也是开心，自己的学业任务总算是要完成了，如今在三个之外多了一个证书，不知道系统能不能多给点好处。
“又说到纳米材料了，现在全世界斗很好奇，你究竟是改进的，让其可以顺利量产。”张唐又问道。
顾尘笑道：“其实我也没特意去研究纳米材料，一开始，我是做一种能承载高负荷能量的东西，后面又是给个小妹妹弄手环，想要做的轻巧点，再后面，不断提纯碳纳米管，然后莫名其妙地就解决了量产问题。”
“不过也还是有很多问题的，现在纳米材料的产品不会便宜，还需要做很多方面的改进，希望各大企业的研究员们给点力，争取全面普及纳米材料。”
张唐道：“既然还有空间，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将它完善，我还以为跟石墨烯电池一样，没得进步了呢。”
“哈哈，我就是懒，后面的工作比较枯燥乏味，而且弄到最后，必然要涉及到微观世界，而我们的理论还不足以支撑我破开那个壁垒，倒不如将这些改进工作教给学术界，我去完善理论，这样将来纳米材料到了尽头，我们也能直接破壁。”顾尘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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