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与林慕七,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谈成。
长公主得知萧王醒了,带着老嬷嬷来看他了。
“殿下。”林慕七把人请了进来,不等长公主开口,先一步道:“殿下来得正好,我也正想去找殿下,跟殿下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
“好。”长公主优雅落座,面上是处惊不变。
“看样子,殿下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跟林寻没有关系。”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林寻这位祖母不简单,也知道她没有相信,什么未婚夫妻的话。
可即便如此,这位长公主还是站在她这边,帮了她。
她当时就明白,这位长公主必有所图,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不管长公主想图什么,都得等她,把萧王救出来再说。
而有萧王在,哪怕是对上天乾的长公主,她也不带怕的。
长公主点了点头:“你看不上林寻那种人。”
长公主毫不掩饰,她对林寻的厌恶:“他那样的人,也配不上你。”
林慕七笑了笑,没有接话,只道:“便是殿下知道我的身份,我还是要,正式向殿下介绍一下我自己。”
林慕七站起来,指着自己道: “我是东耀萧王妃林慕七。”说完,又指了指萧王:“这位是我的夫君,东耀萧王萧行简。”
林慕七说完,双手交叠至于胸前,朝长公主微微欠身:“很抱歉骗了你。”
“这一礼我受了,此事便就此揭过。”长公主一动不动,坦然受了林慕七一礼:“既然重新认识过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长公主看了一眼,倚靠在床头的萧王,目光落到林慕七身上:“我需要你们带来的大夫,帮我救治一个人。作为报酬,我帮你们救出,那个叫曹称象的人。”
华神医能把一个,只剩下一口气的人救回来,医术绝对在孤慎之上。
她这一次,应该没有赌错。
即便是错了,她也认了。
那孩子,等不了了。
长公主疲累地叹了口气。
“我能知道,你要救的人,是谁吗?”林慕七问道。
长公主没有回答,而是直直地盯着林慕七,林慕七坦然地与之对视。
无声的交锋,在两人之间展开。
萧王与老嬷嬷,一坐一站,两人皆保持安静,没有打扰这二人的交锋。
半晌后,长公主收回目光:“我的孙儿。”
“冒昧地问一句,那人不是林寻吧?”林慕七心下一叹。
她就知道,华神医是个会惹事的。
果然!
惹了个大麻烦回来。
“不是。”长公主答的干脆。
“可以。”麻烦虽大,但……
林慕七看了长公主一眼,笑了笑。
能在林寻的眼皮底下,保住另一个孙儿,且林寻至今都不知,他还有一个兄弟,可见长公主的手段。
替长公主把另一个孙儿救回来,林寻未来的日子,有得头痛了。
“我很喜欢你。”长公主也笑了,看林慕七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干脆、果决,行事不拘小节,最主要的是……
她没有好奇心。
这可真是,一个好品质。
如若,她的儿子与儿媳,当年好奇心少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死得那么惨了?
“还有,谢谢你们……找到了,真正的皇帝。”长公主站了起来,双手交叠,朝林慕七与萧王行了一礼。
“公主客气了,我们也是有所图。”林慕七侧身避开,抬手扶了一把,没有受长公主的礼。
长公主却执意,一揖到底:“不管你门图什么,你们也杀了那假货,为天乾拨乱反正了。”杀了那个假货,也算是为她儿子、儿媳报仇了。
行完礼,长公主挺直背脊,对林慕七道:“天黑之前,会有人,把你们要的人送来。”
旁的,长公主没有说。
她知道,林慕七懂她的意思。
长公主走后没有多久,林寻就让人来请林慕七。
“告诉我,我祖母跟你谈了什么,我把曹称象放了。”林寻许是急了,或者是没有第三人,他连温和无害的伪装,都不装了。
“你祖母病了,病得很严重。”林寻问的直接,林慕七也回答的干脆。
“病了?”林寻嗤笑,显然是不信,可却还是问道:“她还能活多久?”
不等林慕七回答,林寻勾唇,笑意盈盈地补了一句:“萧王妃,谨慎一些。我祖母能活多久,就取决于你给我的答案。”
林慕七:……“你做个人吧。”杀父弑母不算,现在连唯一的祖母都不放过,这还是人吗?
林寻笑容不变:“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祖母她还能活多久吗?”
“你……”林慕七正思索着,要怎么回答,林寻又道:“告诉我的祖母,我的耐心快要耗尽了。我最多只能等她一个月,一个月后……”
林寻抿唇,上身前倾,逼向林慕七,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会亲自动手。”
“好的,我会转告。”林慕七面色不变地起身:“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记得按约定,把曹称象放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
哪怕顾北岸反复无常,甚至在黑铁城,反手捅了她一刀,她也没有像讨厌林寻一样,讨厌顾北岸。
顾北岸虽然优柔寡断,背叛她,还差点害死了她,但顾北岸好歹还是个人。
林寻就不同了!
称呼林寻为人,那是对人的侮辱。
就林寻这样的,叫他一句畜生,畜生都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林慕七说完,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不给林寻。
林寻也没有叫住林慕七,他往后一靠,整个人隐在阴暗处,目光阴冷地看着林慕七,随即笑了:他看上的猎物,跑不掉!
“啪!”
林寻在书桌上,重重敲了一下。
“主子。”林寻身边的高壮奴仆,从一旁的死角,走了出来。
“去告诉沈十八娘,问她想不想报复林慕七,我可以给她机会。”林寻的声音又轻又柔,初听让人觉得很是舒服,可仔细听就会发现,他的温柔没有温度,带着渗人的、粘稠的阴寒。
“是。”高壮奴仆领命退下。
林寻在书房坐了片刻,随即起身,整了整衣摆,转身,推开身后的书架。
“吱呀”一声,作成书架的墙面,一推就开了,露出一条幽深的、看不底的通道。
林寻抬步往里走,他一走进去,书架便恢复如常。
同一时刻,宫中禁军,手持圣旨,直奔林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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