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李厂：他若愿拜我为师，才给他进市队
沪海大学，射击社团。
原本成员们是日常进行练习，但是在楚瞒开播之后，社团活动的内容就变成了看直播。
一开始只是社团成员在看，美女老师江灵过来练习打靶，发现学生们在聚精会神地看手机，只是凑过去瞄了一眼，很快就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期间，体育馆的老师、校队运动员都过来好奇看了一眼，但不出意外都成了其中的一员。
等到楚瞒的直播结束，射击室不知不觉已经人满为患。
“这家伙太狠了，我还意犹未尽，想多看一会儿的，他收了礼物就跑！”
“我后悔了，现在申请未成年退款，能不能让这个主播重新开播！”
“这是我在现实中第一次见到有人能盲射，而且还是直播盲射，两发都中了。”
“不是只中了一箭吗？”
“你未免太杠了，第一箭射到了笔记本，都射进音响口了，这能算空？”
一群学生嗷嗷大叫，好似电视剧看到精彩之处，突然变成了广告。
王萱就坐在江灵旁边，问道：
“江老师，这个盲射是怎么做到的，他一开始转圈都转得头晕了，好夸张啊！”
江灵分析道：
“是下盘问题，你转圈完之后，脑子是晕的，身子确实在晃，但是他的双腿一动不动，站桩很稳。第一箭射完，大概知道自己瞄偏了，所以能很快调整出正确位置。”
校篮球队的教练彭强，搭话道：
“归根结底，还是这小子的身体控制能力太强了，协调能力很好，有的人不是瞄不准，而是瞄了之后打不准，开枪的瞬间就抖一下。”
一位高高大大的篮球队学生，到现在脸上都是震撼的，说道：
“好帅啊，这比我看一个三岁小孩扣篮都要震撼，教练，我不想打篮球了！”
这句只是玩笑话，但是在场的大学生们大体上都是同意的。
看楚瞒直播射箭真的是一种享受，他每次展示的技巧都千奇百怪，震撼不已，没有重复。
射得轻松又轻描淡写，却能让观众看得热血澎湃，觉得我上我也行！
篮球教练感慨道：“可惜这学生的骨架优势不强，不然他这种身体协调的天赋，射三分估计也很准，绝对的人才！”
打篮球，个子高还不够，还得骨架结实壮硕，这样对抗强度的底子才能提上去。
女老师江灵在手机好友列表里找熟人，一边翻，一边遗憾道：
“我更可惜他没法进我们校队，我见过他的真实射击水平，要是能来校队，那等于是国家队进了高校运动队，远的国际赛事不说，近的校际比赛基本不会有对手。”
这种选手如果能出现在校队，基本就是碾压。
可惜天公不作美，这位小同学的成绩不太理想。
射击室的学生很快散去，进行自己的训练。
有几个射击社团的学生，东施效颦，学着楚瞒盲射，不过他们可不敢真的拿起器械来盲射，只是拿手指比成枪的样子，找靶子的方向。
“我感觉就是这个方向了，是不是这里！”
“是你个头，你转了八圈，现在人都是躺在地上的，你找个屁的靶子！”
“啊？我怎么感觉我还是站着的，地板好像还在晃。”
江灵提醒学生注意安全后，打电话给市射击队的领导。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对方似乎在吃饭，有碰杯的声音。
“喂，是李队吗？是这样的，我想给你推荐一个人才，最近声名正火的，叫楚瞒…...”
…...
市射击馆，食堂二楼，包厢。
运动员在结束训练后，在一楼排队打饭，几位厨工阿姨推着餐车，把鸡、鱼、汤等美食送到包厢中。
几位队内领导，以及退休的老面孔，在这里聚餐。
其中就有李厂的身影。
“老丁，听电话那头的说话声音，是个年轻姑娘呀，怎么一回事？”
李厂露出“大伙都懂”的眼神。
被他称呼为“老丁”的男人，正是当下市射击馆的馆长，也是射击队的负责人。
丁馆长摆手：
“是沪海大学的江灵，要给市队推荐个潜力新人，你们应该知道的，就是游乐园打靶那个小年轻。”
李厂听闻此言，眉头皱起，连忙倒酒，与丁馆长碰杯：“我今天过来也是想与你说这个事情。”
“你也来举荐这个年轻人？”丁馆长会错意了，面色意外诧异。
“不是，恰恰相反…...”
李厂顿了顿，有些话说得太直白，就显得他斤斤计较了，但不说又不行。
“我总体对这个年轻人是不看好的，这次还想找你拿两个明星队员，一起跟我去双旦大学做个讲课，打压一下这个小网红。”
“啊？打压个小网红做什么？有摩擦？”
丁馆长现在哪里会抽空关注网络的事，每天喝茶遛鸟跟领导吃饭，偶尔逛一逛射击馆，巡视监督，一天就过去了。
他对网络上的事，还真的不怎么了解。
李厂拿出手机，点开热搜、账号粉丝等等数据，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网络上全民对射击运动的关注度起来了，这离不开我这个账号的长期积累，但就是这么个成熟期的果实，让这个小子给半路出家拿走了。
我这个账号，今天才破100万，而这个小子就靠些哗众取宠的表演，账号粉丝眼看着400万去了，流量全被这小子吸走了。”
李厂那个卖课的生意，丁馆长也有入股，他们的利益上是一致的。
丁馆长点头，理解意思了，又问道：
“那你为何不试试让他加入你的射击馆呢？就像说相声的云德社，招揽合伙，做大做强嘛！”
李厂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金钱、名望，谁愿意给一个后生分？
他始终觉得目前的这股流量，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成果，他李厂是前人，楚瞒是这个后人。
凭什么要给他分利益，本来就是自己的啊！
丁馆长换了个思路，说道：
“这样吧，你去跟他交涉交涉，问他愿不愿意拜山头拜你为师，他愿意的话，我这边可以考虑让他进射击队，给他一个机会。”
李厂叹息一声，又喝一口酒，点头道：
“行吧，我回去让徒弟问问，看他识不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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