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泪已经流干了,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坐了一日一夜,朝阳缓缓升起,新的一天已经来了。
荣庆抱着小人,等回神后才挖坑将人埋好还做好记号:“伊儿,我去给你报仇,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山。
前一日,议事大厅内,众人找遍了神剑山,也没有找到宣伊的尸体,陈英迫于压力将陈麒麟关进了地牢,回到家里,陈英颓然的坐在太师椅上。
陈英已经年近五旬,唯有陈麒麟一个儿子,陈夫人对儿子宠溺不已,造成陈麒麟骄纵的性格,平日里不好好练功,只喜欢在女孩堆里厮混。
一直以来,帮内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碍于陈英在帮内的势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年前,陈英逼退老帮主宣海,自己继任帮主,帮内更是无人敢管陈麒麟。
此次宣伊事件成了一根导火索,宣伊本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再加上宣海的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陈英感受到,自己帮主之位已经是岌岌可危。
正在头疼之时,陈夫人哭哭啼啼的走过来道:“你真狠心,难道就打算让儿子在地牢中过夜吗?快想想办法,那地牢中潮湿阴冷,麟儿的身体怎么受的了。”
陈英本就烦闷不已,再给夫人这么一闹,顿时怒火中烧,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个妇道人家,此刻知道着急了,还不是你平日里没有教好麟儿,才让他做出如此行径。”
陈夫人吓了一跳,随后大哭大闹道:“我没教好?你是当爹的,你怎么不教他,平日里比我还要宠溺,此刻倒怨起我来了,今日你不将他带出地牢,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罢一把掏出袖中的剪刀,就朝自己的脖颈刺去。
陈英一把拉住夫人的手,顿足道:“你这婆娘还嫌不够乱吗?你以为我不想救麟儿?今日议事厅,麟儿已经是千夫所指,如今我这帮主之位都不知道保不保的住,还如何救麟儿。”
闻言,陈夫人一怔,忙抹了一把眼泪,来到陈英面前,急切道:“此话当真?”
陈英坐在太师椅上,捏了捏自己的两眉之间,疲惫道:“此等大事,我又如何会哄骗于你?”
呆愣当场,陈夫人之前的强势没有了,有些迟疑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英长叹一声道:“麟儿此次怕是凶多吉少。”
陈夫人这次没有闹,只是呆呆的看着陈英,仿佛体内的生机已经被抽干。
今夜注定无眠。
宣海演了一天的戏,回到家也已经是累的够呛,他秘密找来麻六道:“到底怎么回事?伊儿的尸体是什么人带走的?”
麻六躬身道:“属下已经搜遍整个神剑山,并没有找到小姐的尸身,那两个嬷嬷到的时候,小姐还在,是给小姐换好衣服后,小姐被人带走的,嬷嬷说,只是一个转身,小姐就不见了。”
宣海皱着眉道:“神剑山内,轻功以你的最强,此人的功力怕在你之上,难道是外面来的人带走了她?”
摇了摇头,麻六道:“我已经查了城内,近几日并没有陌生人到来。”
宣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人?能够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带走一具尸体?
突然他心中一动,难道是那小子?
可那小子怎么可能逃出来?就算逃出来,功力也不可能进步如此神速。
那到底是什么人?
他抬头看向麻六道:“此事,你怎么看?”
麻六沉吟片刻道:“此人必须找到,否则后患无穷。”
宣海点点头道:“明日,先将陈英拿下,将神剑帮拿在手里,然后专心对付此人。”
麻六点点头,有些为难道:“陈英已经众叛亲离,不足为虑,只是这个带走小姐的人,毫无头绪。”
“伊儿的事可以晚点再查,先对付陈英。”
麻六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第二日上午,宣海家里传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几个侍卫与婢女急忙推门冲进房间,只见年仅二十岁的宣夫人坐在床上满手是血,正捂着脸不停的尖叫。
床上躺着一具无头尸体,脖颈处流出的血将整个床铺染成刺目的红色,宣夫人就坐在血塘中,浑身发抖,声音已经嘶哑,满脸的惊恐,此刻看见有人进来,心神一松,竟晕了过去。
侍卫与婢女见此情景也吓的纷纷后退,没有人敢上前去搀扶,有胆大的侍卫跑去报告了十爷及众长老,很快,神剑帮主要头脑都到了,急忙将宣夫人夫人抬下去救治。
十爷及各位长老上前查看伤口,不由的大吃一惊,伤口处极为平整,说明凶手是一剑斩下脑袋的,以宣海的功力及警觉性,即使是睡梦中想要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剑斩下头颅,也不可能。
而宣夫人就睡在身边,竟完全没有察觉。
更何况,小院外面还有巡逻的侍卫及神剑帮弟子。
什么人有能力在丝毫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杀人并带走头颅?
几人互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震惊,神剑帮内宣海的功力可是最高的,众人想破脑袋,依然毫无头绪。
就在这个时候,帮主陈英也闻讯赶来,见了这一幕,同样震惊。
他忙呼唤心腹麻六,却不见人答应,目光扫视一圈,竟没有发现麻六,他皱了皱眉,此等大事,整个神剑帮都已轰动,麻六作为大长老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他心中泛起一抹不详的预感,忙让身边的侍卫去麻六的住所找人。
片刻后,侍卫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惊疑不定道:“帮主,麻六被杀,与老帮主一模一样,被人斩了头颅。”
神剑帮内大乱。
报完仇的荣庆正跪在宣伊的坟前,轻声道:“伊儿,这是他们的人头,你的仇我报了,我现在去找地狱之火,完成前辈的承诺我就来陪你。”
说到这里,青衣看着周川。
周川试着问道:“你是荣庆?为什么讲这个故事?”
青衣并没回答,而是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扔给他,然后起身去了卧室。
周川有点蒙,这青衣今天这状态有点奇怪,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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