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个混混被拎过来,看得出来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年纪二十来岁,血气方刚,身上透着一股虎气。
一个群众大爷用手电筒晃了晃,看清楚后指着他:“就是他!我看到的就是他尾随那个小姑娘!就是他把姑娘逼得跳了河!之后他也跳下去了!”
此刻这个男人身上还有些阴湿,看起来是在姑娘落水之后还追了一段!
“他身上还有二百块钱!”宋燃手里拿着之前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两张带血的蓝色大票:“你把那姑娘弄哪去了?快说!”
混混嘴硬得很,看着眼前逼问自己的这些人,呸了一口,反而倒打一耙,扯着脖子指责着!
“你们是哪来的人?凭什么抢我的钱?这200块钱是我自己的!我从来没见过你们说的什么姑娘!”
很明显他眼神中满是黄了,虽然嘴硬却还故作镇定地想要掩埋事实。
后续群众几个大爷采取了怀柔政策,劝他人命关天,让他说出那个姑娘被游走的方向,他一直摇头说不知道。
事情几乎陷入僵持中,伴随着一阵水声,陈禹从河里游上来,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用尽全身力气踹了那个混混一脚!
这要放在平时,混混或许会当场晕过去,但此时他在水里找人长达两个多小时,已经被冻得浑身僵硬,即便是用尽全力也没那么大力道,只让猝不及防的混混被踹倒在地,口中吐了口血。
可即便是没受什么重伤,但看着眼前男人像疯了一般的眼神,他也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身子朝后撤了几步,终于肯开口说实话,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是收了钱,但人家说的是给我介绍个可以玩的姑娘……我真什么都没干,那个女孩是自己跑歪从那边掉进河里的,和我没有关系啊……我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也救她了,但是这河水太深了,一转眼就没了人影……我找了半天没找到。”
战士们听了他的话,虽然心中愤怒,但还是保持着理智。他们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继续寻找姑娘的下落,看着他指向的方向,几人瞬间朝着那个方向跳了下去,继续寻找。
果然有了具体位置之后,行动变得迅速许多,很快有人喊了一声:“大家快来,这里有痕迹!”
战士们立刻围了过去,只见河边有一些被压倒的草丛和一些凌乱的脚印。
他们顺着脚印的方向继续寻找,终于在不远处的一个河湾处发现了昏迷的姑娘。
“找到了!在岸边草丛里!”战士们兴奋地喊着,并立刻将姑娘抱上岸,进行紧急救治。
陈禹和吴峥两个也迅速游了回去,只见月光下有着苍白面容的,是个完全没见过的陌生姑娘。
旁边那个目击者老大爷再次用手电筒晃了晃女孩子的脸,在看清楚面容之后,高兴的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姑娘!我看见了,是这身衣服,是她!”
这一刻吴峥心里想的是,太好了,沈蓉蓉没事,这个姑娘也找到了!皆大欢喜!
可身后那前段时间才在低温环境下度过了三十六个小时神经冻伤,腿上的枪伤针口也又一次崩裂导致身体又一次高烧起来的陈禹此刻却在发现这个女人不是沈蓉蓉后,身子一软,直接昏倒在岸边。
……
时间转眼过去五天。
陈禹高烧昏迷的那天,吴峥负责守着他,其他战士们彻夜未归,帮队长找他失踪的未婚妻。
按照吴峥所说,人光着脚走的,根本就不可能走太远,附近县城已经是极限。
可小小的一个镇子,他们十几个人一夜之间几乎翻遍了也没找到。
一位战士说:“这纯粹是大海捞针啊,镇上这么多居民,咱们总不能挨家挨户地敲门,问有没有收留陌生女人吧?”
然后几人对视一眼,纷纷咬牙,脸上写着——行!为了队长!脸不要了!去居民家挨个问!挨个找!
转眼就各自散去找人。
吴峥陪着高烧的陈禹,听着他整夜叫了无数次蓉蓉的名字。
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吴峥很清楚,这家伙从小老木头一个,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基本上差不了多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在乎一个人,那颗想把蓉蓉从他身边抢走的心逐渐松动。
直到他第二天从昏迷中醒来,红着一双眼挣扎着要出去找人,才忍无可忍一拳把他打倒在床,让他把温度降下来再说。
不过事与愿违。
特种兵就是特种兵,就算是神经受损,腿上中弹,又高烧了一夜,他还是神奇地趁着吴峥不注意就跑了。
这下好,原本大家只需要找一个沈蓉蓉就好,现在陈禹也丢了。
部队给的休整期只有一周,算上要坐火车回去的路程,几乎是迫在眉睫。
一群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连夜的出去找人。
……
此时的沈蓉蓉,正在她的工作岗位上发呆。
几天前,她从秀山村出来,走着走着,觉得磨脚……刚好路过一家供销店,顺便买了双鞋,然后看到供销社张贴的小广告。
月河村的卫生所,招一个简单认字,负责给病人拿药的阿姨,管吃管住,工资一个月30。
问了老板,老板说:“干的活轻松,但价格给得有点低,三十块钱一个月够干啥的?放十年前可能有人去,现在,不好招。”
沈蓉蓉觉得,阿姨=女的。管吃管住=净赚三十。
她出去找那些古董挖,一个是累,另外一个风险也大,晚上还没地方安置,现在刚离开陈家,有个地方能吃能睡是最好选择。
于是,她一路就去了月河村,当天就应聘成功,住在卫生所……成了打更阿姨。
这是她在卫生所工作的第五天……开药的人非常少,她每天做最多的事就是把药品摆来摆去,然后拄着下巴发呆。
有时候看到新婚夫妻来拿计生用品,她会想起之前在修仙界时,很多灵兽议论过人类结婚,一个叫新娘,一个叫新郎。
娘的意思就是母亲,而郎的意思好像是儿子。
为什么要用娘和儿子来做比喻配偶呢?
小动物们不太懂,可这一刻沈蓉蓉却忽然明白了一些。
大概,有了男人,就有了牵挂,和哺育孩子一样,也会尽力地去爱护他?
就像她总是时不时地想起那个莫名出现的鱼先生最近会不会又受伤。
要是嫁给了他,不得隔三差五的就被‘榨干’一次?不榨干说不定还不放心他,怕他死了,主动要求被榨。
一定会像当娘一样操心。
不过,要是真的这样,她可能后半辈子都会像他说的一样……‘硬得直了’!
想着,沈蓉蓉又一次拄着下巴感叹:他要真的是陈禹……就好了。
可惜不是他!
因为沈蓉蓉觉得,如果鱼先生是陈禹……肯定不会舍得退婚的!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去找她呢?
此时,外面一个男人身影匆匆从集市上过去,挨个对着人说什么。
即使没看见脸,沈蓉蓉也一下就认出来他,心里感叹想谁谁出现,立刻推门出去喊了一声!
“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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