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团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的布置简洁而庄重,一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摆在房间中央,后面是一把黑色的皮质办公椅,王团长坐在办公椅上,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身旁的各类文件,把它们放进办公桌的一侧摆放着一个文件柜中。
办公桌对面,是站得笔直的陈禹,正在有条不紊地叙述着之前所发生的事。
当说到“马姐看好了,是他们先动手的”那句话时,王团长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小子……”王团长微微摇头,随后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吧。”
陈禹依言坐下,王团长把一杯茶水递过去,接着说道:“小陈,这屋里就咱们两个,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你媳妇之前和咱家马慧说我光荣完成任务回来就能升职,现在的确是有这方面情况,资料都报备上去了……所以,她有没有算出,你这次的情况,怎么处理为好?”
陈禹沉默半晌,唇角也露出一丝笑意,随后缓缓摇摇头:“还是不要牵扯到玄学上吧?”
王团长却不以为然:“你那媳妇,神叨叨的,看东西准,说话更准,万一就知道什么呢?”
他深知,作为军区领导,发生这种事,就必须要给百姓一个公正的交代,不能让民众对军队产生丝毫误解。
“她就没算过,你在市场上打架会怎么样?有没有告诉过你,怎么处理会不影响上级?”
大家也都知道,这个王团长一直都是但求无功无过,这么多年,他没有升职,其实就是因为他主打一个稳中求胜宁缺勿错。
他家里也是三个孩子,大的刚念中学,小的还在念托儿所,一般来说,像是那种危险性很高的任务他一直是不主张接取。
这次纯属是意外,本来躲一躲也能躲过去,却因为那句话,抱着个想升职的热忱心,一股脑上了。
歪打正着,‘玄学’也成功了。
可是转眼又来了一个让他左右为难的问题,他自然是要考虑一下,那个‘歪打正着’怎么说。
是他的话,多方面衡量,也正常。
他几乎就差把:求你别影响我升职写在脸上。
陈禹半晌无语,叹了口气后,干脆从一开始受批评的状态改成坐在王团长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慢悠悠地喝了口热茶。
王团长摇摇头,忍不住揶揄他:“你这副做派,好像当了八百年首长。”
“我媳妇说,我没有当首长的命。”陈禹自嘲地笑了笑,放下茶杯后道:“我倒是有个好的解决办法,王团长如果愿意,就照着去处理吧。”
……
不多时,门口站着的沈月盈看到里面来了人,立刻挡在沈蓉蓉前面,阴沉着眼睛,像是要去干仗的大母鸡。
“姐啊。”沈蓉蓉忽然成了被看管起来的犯人,无奈地靠着大树:“咱俩加一块揣了四个孩子,能不能不激动?”
“……”沈月盈没说话,只是紧张地盯着里面看。
很快,两个女人出现在军营大门口,王团长也到了。
他公平公正,极其严肃地对警卫员表示:“这件事情必须调查清楚,不能冤枉了我们的战士,也不能让百姓受委屈。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保护人民,但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也得注意方式方法,像你们刚才一直拦着人家,也是不对的,以后要改。”
马慧是王团长媳妇的事,除了军区内部人,其它人都不知道,那些混混们看到马慧站在不远处,表情立刻有些变化,窃窃私语。
其中有几个人立刻抬手指着她们先倒打一耙:
“她就是证人,当时就是陈禹先动手的,她看见了!”
“对对!就是她!她离得很近!”
马慧看着这群混混,眼神那叫一个厌恶的反驳:“你们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先动手的,陈禹是为了保护他媳妇才出手的!”
“什么啊!明明是他先动手的!我们满身都是伤,这就是证据!”
混混们不肯承认,一个混混说:
“对了!当时他们还说话了,她知道他叫陈禹!他们都是一伙的,不能听她们的话!”
“现在陈禹已经被关押起来,他迟早要为这件事做出交代,大家稍安勿躁。”王团长抬起手,十分官范儿地开口:“我相信,真相总会大白,正义终将得到伸张。错就是错,他会给你们道歉。”
“这还差不多!”混混们立刻抬起手:“道歉!把他关起来!关一辈子!”
“好。”王团长看了一眼旁边的曹营长:“小曹,你现在就找几个心细的女调查员到市场上问问有人看见他们动手没有,注意别闹的动静太大,一旦有证人,立刻带回来就好。”
曹营长又一次敬礼:“是!”然后领命而去。
混混们一听要回去问,立刻得意起来,表情都写着必胜。
沈蓉蓉在一边看着,心里直打鼓。
她知道那市场上都是沈凌峰认识的人,好多还从他那儿进货呢,避讳着沈凌峰,他们也不会说实话。
想过去和马慧她们说几句话,被沈月盈一把拽住。
“你干什么去。”沈月盈横竖看不上她的瞪眼:“说句不好听的,他就算死了能咋的?你肚子里都是老陈家的种,他也不算绝了根,老陈家的家产都是你的。你要是死了,一赔三不说,家产一毛钱都拿不到,剩下个狗男人保不齐什么时候又讨个小老婆,再生个大胖儿子,快乐死了。”
沈蓉蓉软软地抱怨一句:“你这样说话太难听……”
“有好听的,你没干那让我说好听的事。”沈月盈低头数落着沈蓉蓉:“所以我问你,他被关起来能不能死?你上去被人趁乱踹一脚能不能死?你们俩现在到底谁死的几率大一点,你能算明白不?”
“能。我死的几率大……”
“那你就别跟着瞎操心。这种时候,你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知道了。”
沈蓉蓉满心不安,但也知道沈月盈的意思,就只能硬等。
另一边。
沈凌峰坐在办公室内,听着手下汇报事情进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行,弄不死他也让他倒个霉。男人倒霉的次数多了,在女人心里就不值钱了,沈蓉蓉迟早是我的。这个女人可不止是女人……她是座金山。”
他靠在舒适的办公椅上,望着窗外市场上来的一些在打听的军人,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充满了期待的吩咐。
“告诉外面的,把嘴闭严,谁要是长了眼睛,看见什么,别怪我以后不让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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