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柜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根本就不在意，如若达不到她满意的程度，这买卖也做不成
汪掌柜无奈说：“姑娘太会谈生意，在下自愧不如。五百文就五百文，不知姑娘剩下的菜还有多少？”
凤玖还真不知道那些菜具体有多少。她回忆了一下堆积如山的菜堆，从大概面积和体积来说，“大概两千到三千斤之间，具体重量还要撑一撑。”
汪掌柜顿时瞪大双眼，两三千斤？发了发了。哪怕运到京城卖一两银子一斤，两三千斤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了。他立马问：“姑娘，不知要到哪里去把菜拉回来？”
凤玖想了想，周边也没有太隐蔽的地方。出了镇外到山脚下的路还算平整。她对汪掌柜说：“半个时辰之后，你自己派车和背篓到镇外的山脚下去拉。”
汪掌柜略一思索，那边也不远，大概从望江楼过去四里路左右的样子，于是点头。
汪掌柜问姑娘：“过称是在哪里过？”
凤玖懒得再来一趟，说：“就直接在山脚下过称吧，你们把称带过去。”
汪掌柜又连连点头。
凤玖起身就要走，汪掌柜连忙说：“姑娘稍等。我让小厮给您准备了一个食盒，现在已经晌午了，不过我太想要拿到这些菜了，所以就不耽搁时间了。给您装个食盒，您凑合垫垫肚子。”
凤玖挑挑眉，这汪掌柜还挺会做人的。于是点点头，坐下来等着小厮拿食盒。
过了会儿，小厮把食盒拿了过来。
汪掌柜的也已经让人把这边三个背篓的青菜过了称。
汪掌柜说：“姑娘这三背篓，一共是九十七斤，您看是现在把账给你结了，还是一会一块儿结？”
凤玖说：“待会一块儿来吧。”
说完，单手拎着食盒就从望江楼的后门离开了。
汪掌柜现在也顾不上别的，满脑子里面都是各种蔬菜的影子。他吩咐小厮去多雇几辆板车，再找人去买背篓，一时之间忙得团团转。
凤玖从望江楼出来之后，去杂货铺里买了几个装粮食的袋子。她准备把空间里的粮食装出来一部分给家里，她要出去一段时间，不能让她们没有粮。
然后又去猪肉铺子买了三十斤的猪肉。在出阵子之前又买了一百个肉包、一百个素包、一百个馒头。
她准备给家里留一半，自己带一半去山里。其实实验室里面是可以做饭的，不过一般凤玖懒得自己动手。反正空间里面的食物是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子的，不会变质。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走在街上，看见一对老夫妻正在街边卖馅饼，没有摊子，只有一个小小的烙馅饼的锅，旁边一块儿小案板，面盆和肉馅儿盆都放在地上，用盖顶盖着。
老婆婆的手艺很好，馅儿饼烙的酥脆金黄，旁边已经烙出来了高高的一摞儿，她走过去问老爷爷：“怎么卖？”
老爷爷抬头看是个标志的小姑娘，咧开嘴笑着说：“姑娘，俺们的馅饼真材实料，五文钱一个，油放的很多，你看馅饼上面亮铮铮的。”
凤玖点头，看着那一摞儿说：“这些我都买了。”
老婆婆和老爷爷都顿时一怔，后又笑着摇头。老爷爷说;”娘这些摞着的都是有人定了的，现在晌午了，待一会儿人们就会过来拿。你要是想吃，锅里面的这六个，现在还没主，可以给你。”
凤玖挑眉，本来看着不起眼的小摊，原来生意竟然这么好。她也没有抢别人食物的癖好，所以点点头。
老婆婆说：“女娃娃再稍等一下，俺再把皮给你烙得更脆一点儿。”
凤玖没说话，就站在小摊边准备等一会儿。
这时，旁边的巷子深处传来了拳拳到肉的打斗声。凤玖侧耳倾听，一般人听不了那么远的位置，但是凤玖可以。
她听见几个人正在拳脚踢打一个人，那些人还边打边骂着：“小杂种，敢抢老子的地盘，活腻了？带着一帮小瘪三就敢跟老子挑战，也有你落单的时候，今天看爷爷怎么弄死你。”
力道又重了几分，凤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听着声音里面是几个大人在欺负一个孩子，她转身往巷子里走。
边往里走边给老爷爷说：“我一会儿过来，馅饼给我留着。”
老爷爷点头，抬头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踪影。
老爷爷还嘀咕着：“这姑娘走得还挺快。”
凤玖一瞬就来到了巷子深处，几个衣衫褴褛、满身污垢的男人正在拳打脚踢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头被人狠狠的按在地上，手脚也动不了。他的脸朝一面侧着，正对着凤玖的方向。任别人怎么踢打他，他都使劲紧闭着双嘴，一声不吭？
看到小男孩的脸，凤玖挑了挑眉，还是个见过的。
第一次来镇上卖野猪，从醉香楼出来，在巷子口碰到了几个小乞丐。她随手扔过一块儿碎银子。
看见他们，当时她想起了前世在贫民窟的生活，对这个别人称他为头的小孩有些印象。
凤玖走过去，看着几人浑身脏物，她懒得动手，以免脏了她的手。一会儿还准备吃馅饼呢。
蹲着按着小男孩的一个乞丐，看见凤玖走过来，刚想张口骂人。一看见凤玖的脸，顿时惊得闭住了嘴，随后双眼里又冒出了淫邪的光，他裂开嘴露出了满嘴的黄牙。
“呦！小姑娘这是想男人了？看见哥哥们走不动道……”
接下的话还没说，他前面的几个乞丐已经被凤玖抬脚踹出了几十米远。
一个个声音都没有发出，直接晕死过去。乞丐的眼里露出了惊恐，还没等他起身逃跑，他就感觉胸口一阵闷痛，没发出一点声音。他觉得自己腾空而起，视线中看着那姑娘离他越来越远，随后就感觉自己在下坠，砰的一声。随着重物落地的声响，乞丐的身体像烂泥一样摊在地上，乞丐已经没了呼吸。浑身骨头碎裂，估计里头的脏器都已经爆开，死的不能再死。
小男孩看着这一幕，看着几十米外地上摊烂泥一样的男乞丐。又回头，眼神中带着震惊又崇拜，还有些狂热的看着凤玖。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这么盯着凤玖，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
凤玖看了他一眼，没理。转身往外走。
走了几步，她听见后面稀稀疏疏的声音，回头发现那个男孩正在一手按着肚子，一手艰难的扶着墙，一步一步缓慢往前挪步，看着是要跟上她。
凤玖挑眉，“赖上我？”
男孩嘴唇动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他说：“你救了我的命，以后我就是你的人。”
凤玖看着他，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温度，“我需要？”
小男孩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是你救的，以后我就听你的。”
凤玖看着他，视线冷冷的说：“我对没用的人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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