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青凤扶着面色惨白的莲儿从路边林木中走了出来,立即引来了围观者的注意,裙衫破烂不整,双手紧捂着胸脯,直看得许多男弟子直咽口水,青凤也没想到这片刻功夫便一下出现了这许多人,所幸紫燕此时已迅速的将一件衣衫将莲儿的身体包裹住,没得眼福了,顿时引来了一片叹息声。
"男人都够贱!"青凤冷哼道,完全忽视射来一片的杀人目光;"里面还有一个畜牲,劳烦诸位派个人去将他抬出来,一定很精彩!"
"我去看看!"顿时有两三个好事者,身形闪动间已冲进了路边的林木,见到眼前的一幕都是惊颤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啦,这也太残忍了,这还是人做的么?"
"这不是那位沈师兄吗?"其中一人像是认出了卷屈在树丛中,正在痛苦**着的人,两胯之间一片血污,惨不忍睹。
"沈师兄,这是谁做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还用问吗?肯定又是想弄人家武侍,结果……这种事在啸月院还少么!"
"这回算是遇到了狠主了,碰了人家的武侍,连那玩意也赔了进去,一下成了啸月院史上的第一个太监,这绝对是一个当头棒喝,有了前车之鉴,至少以后想动人家武侍,得掂量一下后果。"
"你不是二师姐冷秋霜的人吗?难道他也是?呵呵,啸月院可有热闹可看了!"
"不知是那个府上的武侍,一次便动了两位领头师姐的人,不被抽筋剥皮才怪。"
人被抬了出来,虽已换了一条裤子,裆下仍是一片血渍透出,一些女弟子都是脸色泛红的别转头去,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现场围观的人数越聚越多,没一会功夫已达数百人,由于楼阁前的面积有限,许多人都是站在道路两旁的斜坡上,指指点点,胡乱的议论猜测。
"快看,冷师姐来了!啧啧,连秦师姐都出面了!"站在高处的人出声惊嘘;"这下有热闹看了!"
围观的人群闻声,都是纷纷自动的侧身让出一条通道来,两位啸月院的大姐大,分别从左右两条碎石小路走来,身后都是追随着一批男女弟子,气埸强大。
青凤早已扶着莲儿进了楼阁,陆随风等人也走了进去。紧闭的大门外,两俱身体卷屈在门前的石阶上,一个脸庞肿得像猪头,眼睛只剩一条缝,嘴里少了七八瓣牙齿,双手抱着头,看上去像是被人揍成了脑震荡。另一个却是面无血色,一直捂着血渍斑斑的下体,不停的哼叽着,脸上的表情痛苦之极。
二师姐冷秋霜身边的一个男弟子,检查了一下那位捂着下体的男子的伤势,也是禁不住的吸了口凉气;"惨不忍睹,像是被人断子绝孙了。"
"发生了什么事,这是谁做的?"冷秋霜的眼眸中涌动出一团杀气,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无论是非对错,她若不出面讨个说法,怎对得起这些追随自己的弟子,日后如何还能在这啸月院独霸一隅。
对于大师姐秦玉玲来说,面临着同样的处境,敢同时得罪两位大姐大的,不是脑残,就是无知者无畏。再看到这栋楼阁门牌上的编号时,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两女不由对视了一眼,愕然中都是带着一絲惊色,几许犹豫,果然是一群无知者的居所,里面住着的是一批初来乍到的新晋级弟子。若在往昔,这扇门已变成了一堆碎屑。然而,两位大姐大此时却是浅眉微微轻皱,看上去像是多了几分忌惮,有点骑虎难下的意味,如果早知道是这种场面,或许真会装聋作哑的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门,没有想象中的被轰碎,仍是完好无损的紧闭着,一个弟子有礼有节的走上去轻敲了几下门。
吱呀!紧闭的门闻声拉开了一道缝隙,一张清丽可人的面孔探了出来,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乖乖笑容;"你找谁?有什么事吗?"
"就是她!"那个一直捂着下体的男子,服下了冷秋霜给他一粒丹药之后,止住血,痛苦也减轻了许多,这时看到门缝里探出的这张脸,顿时眼中充血,喷怒的嘶吼出声;"小丫头竟敢趁我在……"
"趁你在做什么?想干那猪狗不如的活!"青凤从门内走了出来,直接用指手点着对方的鼻子;"让你变成太监,已算是仁慈了!"
"我要杀了你!"那男子的脸上青筋突起,充满了绝望的愤怒,杀意蒸腾,活着还有何趣味,剩下的只有无边仇恨怒火;"死!"
彼此相距不足两米,力蓄数千斤的一拳轰出,足可开山裂石,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如何承受得起,如无意外,绝对的一击了帐,许多人都不忍目睹这香消玉碎的一幕。
轰!
一道人影暴飞出去,从体形上看,不像是那个小丫头,没见她那副清丽可人的模样儿,仍完好无损的静立在那里,两只手一直都是在抚弄着荡在胸前的小辨,饶有兴趣望着凌空倒飞回去的人影,没一点险些被人一拳轰碎的觉悟。
"都太监了,还是这么脑残!"青凤的脸上勾勒出一道戏谑弧度。
砰!尘土飞掦,那道人影狠狠地跌落地面,滚滚翻翻,恰好在二师姐冷秋霜的身前,像是事前刻意导演过的一般;"你……"人影指了指小丫头,两眼突然一翻,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这是做的,滚出来!"冷秋霜一声娇喝出声,乾坤境中阶九品的气息威压弥漫开来,这与当众煽她的脸没多大区别,摆明了,这暗中出手的人根本就没给她面子,绝对是一种肆无忌惮的挑战。有如实质般的目光冷厉地扫视着围观的人群,直令一众观者纷纷向退缩,唯恐秧及自身。
这一幕太诡异了,连一旁的大师姐也没看见是什么人出的手,这里距楼阁至少有十五米,门内仍是悄悄地毫无声息,可以排出是屋内的人暗中出手,最大的嫌疑就数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再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不用胡乱猜了!"青凤一甩小辨,接着转身抬了抬脚,坐在台阶上的另一位猪头男,突然又也是一下凌空飞了起来,无巧不巧的跌落在大师姐的面前。
"想来两位定是这啸月院的大姐大了,先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再来向本凤儿讨说法。"青凤脸色一沉,冷冷的出声道。
"不用问了,事情的经过我也太致听说了。"大师姐秦玉玲不以为然的言道:"众所周知,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并不违规触法,早己是一种不成的潜规则,你问问在埸的这些男人,那一敢站出来说自己的武侍是清白的?你竟为了一个身份卑贱的武侍下此狠手,就算我等不追究,就不怕这许多男人找你讨说法?"
"好呀!如果这些武侍是你们的亲姐亲妹,你们会像畜牲一般的对待她们么?如果现在还有想讨说法的大可站出来,本凤儿不介意将他变成下一个太监。"青凤环视了一遍在埸的男弟子,大多都低垂下头,竟是无一人有胆敢站出来。
"至于说到身份卑贱的武侍,难道她们都是母猪而不是女人么?"青凤如刀般目光在两女身上来回的扫视着;"真知两位大姐大的身体与她们有什么不同之处,又特殊高贵在那里?假如有人强行撕碎了你的衣衫,想要霸王硬上弓的轮流凌辱你的身体,你会怎样做?"
"凤儿,你这是在对牛谈琴!"古蓝星寒着脸从楼阁走了出来;"她们不就是实力高人一等,便认为自己的身份地位珍贵无比,任何人看在她们眼里都是低贱之辈,所谓物以类聚,否则,怎会为这两个畜牲出头,说出这种令人不耻的话来。"
"秦师姐,我只是在为他把风而已,却被这个小魔女无端偷袭……"那猪头男突然坐起身来,用手指着古蓝星:"如不讨个公道回来,日后恐难服众。"
"废物,被一个小丫头虐成这般模样,丢人显眼!"大师姐秦玉玲厌恶地厉斥道:"你是什么货色,还用说么!"
青凤和古蓝星看上去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看在众人的眼中仍是两个小丫头而已,在内门上院中,这种年龄的小女子,几乎都是武侍的身份。然而,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埸却是很大,说出来的话更是犀利迫人,字字铿锵砸人,掷地有声。
在啸月院中就算排名前十的弟子,也不敢在这两位大姐大的面前稍有放肆,而眼前的两个卑微的武侍可谓是胆大包天,非旦敢偷袭老牌弟子在先,将一个直接弄成太监,另一个则变成了猪头,而后说来的话更是口无遮拦的极尽羞辱,令人无地自容,如连这都能呑下的话,也就没资格再称为大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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