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回答朕的问题?”
谢楚楚眨巴眨巴眼睛,真诚奉劝:“女皇,你不可以生气,再生气,你等下就晕过去了。”
“而且,我觉得你跟我师父好像有仇,我怕我说了你要杀人。”
女皇:“……”
旁边的孟女官也十分担忧:“陛下莫要动怒。”
而后跟谢楚楚解释:“楚楚姑娘,女皇并非要对你发怒,而是这其中牵涉一些事情。”
谢楚楚点头:“我知道,不然女皇肯定要把我丢出去。”
女皇瞥了一眼谢楚楚:“朕如今不是你皇祖母,是南楚皇帝,不听你这一套忽悠的话,你不许说谎,不然就按照欺君之罪来处理!”
谢楚楚:“……”
那我能沉默么?
“你师父在何处?”
谢楚楚:“这个我真不知道,师父没跟我说。”
“他在南楚?”
应该是吧。
谢楚楚选择沉默。
果然,下一刻,女皇冷哼道:“他竟然还敢来南楚!”
谢楚楚瞬间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哦豁,有故事!
“女皇,冒昧问一下哈,你跟我师父,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女皇刚才还很生气的样子,到了这会儿,像是泄了气一般,瞬间恢复了平静:“没有,与朕有仇之人的下场,都会很惨。”
谢楚楚不信,她还想旁敲侧击。
不过女皇的八卦不是好打听的,谢楚楚并不能从女皇的口中知道她想知道的消息。
她郁闷了。
女皇瞧着一根一根收好了银针,却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似的,突然笑了一下。
谢楚楚:“??”
你刚才不是还很生气么,一副要随时杀了我师父的样子,怎么还突然笑了一下呢?
谁料,女皇盯着谢楚楚的银针看了又看,目光却渐渐变得悠远。
好像看着那银针,想起什么久远的事情。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
谢楚楚立刻洗耳恭听。
女皇说:“算是朕的一个故人吧,少年时认识的人罢了,为了她,朕当年差点连太女都不做了,也不该说造化弄人,还是天意如此,朕注定要承担起南楚皇室的重任,成为反掉巫族的人,所以,故人一个个都离朕远去。”
女皇除了刚开始情绪有些激动,后面都很平静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也很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忧伤。
谢楚楚瞬间脑补了一个故事。
或许是吧,师父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如果,当初师父真的跟女皇有过什么故事,结局肯定是悲的。
因为,师父根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他作为管理局的局长,有自己的责任,他不能破坏规定。
而当年的女皇作为南楚的太女,也有自己的责任。
他们两人,其实谁都做不到为了个人的感情而不负担自己的责任。
如果是她,她也做不到。
谢楚楚沉默了,女皇反而站起来,赞赏地看了看她:“你是他教出来的徒弟,怪不得如此优秀。”
女皇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她如今已经这个年岁了,回想往昔的时候,心境已经发生了改变。
“可惜了,你这丫头,不是朕的女儿。”
谢楚楚赶紧摆手:“不了吧不了吧,我跟晏谨可是夫妻的,这差辈了了差辈了。”
女皇:“……”
隔壁的宫殿。
白凤飞尚未醒过来。
其实,她施针解毒后沉睡的这一过程,就是她在逐渐恢复的过程。
此时她好似陷入了梦境一般,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场景,那些场景刺激着她,让她想起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情。
但她并非能全部想起所有的事情,而是断断续续,想起了一些掉落悬崖的那几年发生的事情。
梦里是大齐风格的宅院,是尚有少年气的儿子,以及咿咿呀呀刚学会说话的、调皮捣蛋的小儿子。
梦里还有一些别的人。
有人叫她倩倩。
有人叫她大嫂。
有人喊她晏家的。
一幅一幅画面在她的脑海之中闪过,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好像从一个点分散开来,像石头投入河中,散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最后,变成了她为了儿子的腿伤和眼伤,从大夫哪儿听到了一种草药的名字,去山中采药,碰上大雨,泥土松软,最后一脚踩,滑落了山崖!
这一脚踩空的感觉,吓得白凤飞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惊醒了过来。
她睁开眸子,觉得脑袋有有种奇异的轻松,身体也少了先前那种沉重感。
她先是看了一下帐顶。
而后,便对上了两双眸子。
一个是晏谨的、一个是晏林的。
还有一个小脑袋。
还不待白凤飞反应过来,床边便探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有孩童的声音兴奋地想起来:“爹,爹,娘醒了,娘醒了!”
白凤飞眨巴了一下眼睛。
虽然刚醒过来,但毕竟只是恢复记忆,她其实已经消化好了梦里的那些场景。
如今想起来一些过往。
对自己的孩子,并不会产生什么陌生感。
就像是睡了一个长长的觉,醒来就看到儿子围在自己的床边。
她抬手摸了摸六宝的小脑袋:“六宝都长这么大了?”
听到娘亲这么叫自己,六宝瞬间破防:“呜呜呜呜——”
小家伙手脚并用地爬上床,就趴在白凤飞的怀里:“娘~六宝好想你啊,呜呜呜……”
白凤飞好笑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下巴在他毛茸茸的头顶蹭了蹭,而后才问:“我睡了多久?”
旁边的晏谨就说从昨夜解毒到现在,就一夜半日的时间,顺便简单说了一句外面的事情都解决了,剩余的太女在处理。
白凤飞看着儿子已经退去了十五六岁少年郎的稚嫩,已经成长为一个沉稳的青年,只觉得眼眶热热的。
“阿谨。”
晏谨眼眶微红:“娘,您都想起来了么?”
白凤飞摇了摇头:“没有完全想起来,就想起了一些失踪那几年的事情。”
她看着晏谨,关切地道:“腿好了,眼睛也都好了?”
虽然先前儿子以别的身份来见过自己,已经是正常人的模样,但毕竟那是她最挂念的模样,白凤飞开口就问这个事。
晏谨点头:“嗯,楚楚已经治好了,楚楚就是……”
话还没说完,白凤飞就笑得揶揄:“我知道,是我儿媳妇嘛。”
这边,母子相认,其乐融融。
白凤飞想起了儿子,醒来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还抱着六宝不撒手。
这可把旁边的晏林给急坏了。
他都坐在这里许久了,可他媳妇连一个眼神都还没给他。
这是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丈夫了么?
晏林忍不住了,他急忙找自己的存在感。
“倩倩,倩倩,你还记得我么?”
白凤飞好像才注意到他一样,扭过头,认真地看了一下,眼神迷茫,而后,扭头问晏谨:“他谁啊?倩倩是谁?”
晏谨:“……”
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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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爹:Σ(⊙▽⊙"a媳妇谁都记得就不记得我!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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