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吴家母女下意识地把袖子拉下来,盖住手腕上的玉镯。
但吴家婆子被灵霸天点了哑穴,根本不能说话,心里暗急,只得暗暗掐一下女儿,眼神示意她说话。
吴家女心里害怕,这是一国的太子和太子妃啊!未来的皇帝和皇后,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只要一句话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但事到如今,只得硬着头皮道:“那是…民女母亲出嫁时,外祖家送给母亲的陪嫁妆。”
“她说谎!”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柳老妇人开口怒斥,“太子妃娘娘,她们身上戴的首饰,都是民妇给意儿大婚准备的。
自从意儿跟吴贵成亲后,这对母女就经常上门,刚开始,她们总是用各种理由骗走了不少首饰,后来意儿见她们贪得无厌,就把其他的首饰藏起来。
可她们却趁意儿不在的时候,偷溜进房间里翻找,把值钱的东西都偷走了。意儿气不过,就去找她们理论,吴贵反说意儿不孝顺公婆,还打了她一巴掌,我柳家上辈子这是造什么孽了,让我的女儿摊上这样无耻的人家!”
“解开她的穴位。”程卿卿吩咐道。
“是!”冬月上来,手指在吴家婆子身上点两下,解开穴位。
“吴婆子,你们母女身上所戴的首饰,真是你出嫁时带来的嫁妆?”程卿卿冷声问道。
吴婆子眼睛贼溜转一下,“是…民妇出嫁时,是父母陪嫁的……”
冬月忽然打断她的话,“你要想好了再说,否则!对太子说谎,也就是欺君之罪,足以让你人头落地。”
吴婆子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但还是咬牙点头,“民妇所说句句属实,是柳家人污蔑我们吴家,望太子殿下明察。”
“很好!”程卿卿点点头,看向京兆府尹,“两位大人,此事你们怎么看?”
京兆府尹道:“既然柳家与吴家都说这些首饰是自己的,微臣以为,先把这些首饰收缴起来,待查明真相,再归还真正的主人。”
他与京兆少尹一直在旁边观看,已经看出来一些端倪,这吴家人有很大问题。
“很好,那就按大人说的去办。”程卿卿走回座位坐下。
“来人!把她们身上的首饰全收了,暂时先带回衙门。”京兆府尹下令。
“是,大人!”有几个衙役走进来,先拔掉吴家母女头上的簪子与发饰,头发散落下来。
“啊——”
吴家女吓得惊叫,扑到吴婆子怀里,“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父亲,大哥…他们想要对我非礼,快救我……”
“叫什么?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们。”范芸上前将人拉出来:“你们男人不方便动手,让我来。”
那几个衙役正犹豫着,听到她的话立即都让开了。
他们虽然奉命行事,但也不能随便搜女人的身的。
冬月也上来帮忙,两人把这吴家母女身上佩戴的首饰都取下来。
“太子妃,东西都搜出来,一共有十四件。”冬月把东西放到一个托盘里,端来给程卿卿先看。
程卿卿看了一遍,一共有两支碧绿玉簪子,金步摇一支,金珠钗三支,珠花两支,金项链两条,玉手镯两对,戒指两枚。
她有原主的记忆,对瑞宝斋的首饰价格也是知道的。
“这些首饰品都出自于程家的瑞宝斋,总价值约要一万三千八百多两银子,原来你娘的家人竟是大户人家!”
“民妇父亲在…在几十年前,运气好做生意赚了不少银子。”吴婆子狡辩道。
“太子妃,这些首饰都是民妇为意儿置办的。”柳老妇人走过来,拿起来其中一支玉簪子。
“娘娘,您看这支簪子,这是意儿及笄时,民妇到瑞宝斋为她订做的,这上面还刻着柳意两个字呢!”
“哦?”程卿卿接过簪子仔细一看,果然见那簪子头上,刻了柳意小小的两个字。
“吕香环!”她忽然喊了一个名字。
吴婆子下意识抬头,看到程卿卿眼里的讥讽,心里慌乱。
这个程卿卿怎么知道她的闺名?
自她嫁到吴家后,街坊邻居都喊她吴娘子,三十多年过去,她都要忘记自己真正的名字了。
程卿卿看着吴老头道:“吴通,你原本是飞龙城的人,因为水灾田地和房子都被淹没,你为了生计,带着你父母来永州城投奔你的姑姑,在逃荒的路上,你们遇到了同样逃荒的吕香环父女。
吕父为了能跟你们来到永州城讨生活,把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吕香环许配给了你,但吕父却在半路上就病死了。”
她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向吴婆子,“吕香环,你们父女日子本过得清贫,因为水灾连房子都没有了,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你父亲生病到死,都没有银子去医治,你敢说这些首饰是你的嫁妆?”
闻言,除了太子府的人,在场的人几乎都惊讶看她。
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而且是饥荒年代,就算是让官府去查也无从查起,这个太子妃是怎么知道的?
特别是吴家的八个儿子,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父亲原来是飞龙城的人,心里想一定是她胡说的,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反驳。
“把案子交给京兆府衙来查办。”
厉北墨忽然开口道:“既然吴贵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还差点害柳意差点一尸两命,他不配为人夫为人父,今日本太子做主,让他们两人和离,孩子由柳家来抚养。
至于吴家人,他们草菅人命,差点害死柳意母女,等他们把事情交待清楚,每人再打三十大板,烙奴印发配北疆,永世不得赦免。”
他刚才听了程卿卿的话,知道她已经收取了这吴家人的记忆,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他们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微臣遵命!”
京兆尹与京兆少尹拱手领命。
柳民正夫妇跪拜而下,感激涕零,“草民多谢太子殿下替小女做主,感激不尽。”
吴家人个个面如死灰,如果脸上被烙上一个奴字,此生只能像牲畜一样活着,哪怕是皇帝大赦天下,他们也不得赦免。
“大家先等一下,还有好戏让你们看。”程卿卿摆一下手,对郑大东道:“把人带上来。”
“是!”郑大东走到门口,大手一摆,“带进来!”
两个侍卫拖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来到跟前按下,“跪下!”
吴家人看到这个人的面孔,顿时个个表情惊慌,想死的心都有了。
柳民正夫妇看到此人,顿时一脸怒容,就是因为吴贵与此人赌博赌输了,然后偷走他们家饭馆的地契去抵赌债,他们柳家几代人经营的饭馆,就这样被这些人抢走了!
“吴贵,你可还记得此人?”程卿卿冷声问道。
“草民…草民认得……”吴贵额头冷汗直冒,身子微微颤抖。
郑大东一手将男人的头发扯起,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脸,“胡三愣,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在此,快把你与吴家暗里做的那些勾当都说出来,如有半句假话,立即让你的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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