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方秀才拎着行李箱,站于庙堂大门之外,徘徊一阵,看来他这是心有不舍啊!正要离去之时,一辆洋车使出,停于方秀才身前。张顺民坐于副驾驶位上,跳下站立道:“先生。”方秀才看着站于眼前的张顺民,跪下道:“陛下。”张顺民立即扶起方秀才,他对方秀才的感情是很深的,情深意长的道:“先生,你辅佐朕是尽心尽力,朕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先生,请上车吧。”方秀才面向张顺民,些许的有些是在安慰自己,连忙的点头,正要上身后的洋车。张顺民面对昔日的恩人,还是有些于心不忍,道:“先生。”方秀才转身站立,看向张顺民,是乎有什么话要说,心中又是五味杂陈,将要说出的话有咽了下去,道:“陛下。”
“朕,朕还是不想让先生走,先生此次离去,朕恐怕是再也见不到先生了,朕会想念先生的,希望先生能够留下来。”
“陛下,臣已是心灰意冷了,恐不能尽心的辅佐陛下了。臣有一个门生,他叫何文彬,可以接替臣的位置。”方秀才有何尝不想留下,但是此时的他对于这个大顺朝不报任何希望了,还是要认清现实吧,只有离去,辞别昔日牵挂的大顺朝,还有他尽心辅佐的皇帝。
张顺民有些疑惑的问道:“葛先生才学出众,为何不是葛先生呢?”
“葛先生虽有才学,其能力不在臣之下,但精于算计,好猜忌,度量狭小,若是战时葛先生出谋划策尚可,若是处理政事葛先生尚欠缺,因此葛先生不适合为相。何文彬虽才学不如葛先生,但此人善于处理政事,善于用人,知人善任。”
“朕记下了。”
方秀才望向张顺民,正要转身离去,又迟疑的转过身来,是乎是想到了什么,道:“陛下,臣走之后陛下要多行善事,亲贤臣远小人,多对于百姓施加恩惠,百姓会念及陛下的恩德。远女色,做一个圣明的君主,远迈唐宗宋祖,即使你将来不是皇帝了,依然在百姓的心中德高望重,善始善终,陛下。”
“朕知道了。”方秀才沉下脑袋,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拱手道:“告辞。”随后转身上车,驾车离去。
小车在羊肠小道之上穿行,周围树木繁茂,山下多农舍田园,溪水潺潺流于山间。小车行驶在林间大路之上,开始还很顺利,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渐渐的进入盘山路,这里多急转弯,多悬崖峭壁高耸在两边,一路之上的颠簸,只见快速运转的车轮处有螺丝掉落,小车开始倾斜,一个急转弯,小车受到惯性的影响,冲下山崖,车毁人亡。车轮飞出在道路之滚下。在山崖之下,河流的旁边,有小车残骸,方秀才趴在乱石滩之上,鲜血流下,流入河水,顺着河水缓缓的流淌。
安国公张顺意出现在附近,见到方秀才的尸体之后是一路的欢喜,手舞足蹈,此时他除掉了与他作对的心患,怎能不让他高兴呢?张顺意是一个农民,喜怒哀乐写在脸上,不会刻意去隐藏什么。还没有进入宫殿他的声音就已经传达了,呼道:“皇上,皇上。”奔去宫门道:“皇上,方敏他已经死了。”张顺民惊起道:“什么?先生,他可是朕的先生啊!”张顺意的心里是乐开花,道:“皇上,你不知道,我抄近路一直跟随,亲眼见到方敏的车坠落下山崖。”张顺意除掉方秀才,可把他能耐的,还以为自己是国家的大功臣。
“快,快,朕要出宫,去见先生最后一眼。”张顺民立即走下台阶,出宫门,坐于太师椅之上。八人抬起这太师椅在林间穿行,赶往山崖之下的乱石滩。太师椅落下,张顺民走下,望去道:“先生,小生。”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奔上,看到趴在石头之上的方秀才,还有一旁小车的残骸。此时的方秀才已是没有气息了。张顺民蹲下道:“先生,你这一生为我大顺朝是鞠躬尽瘁,没想到落得个这样的下场。”随后起身道:“先生是朕的丞相,追封鄂侯,文渊阁大学士,死后以国礼厚葬。”
在方秀才的葬礼之上,张顺民哭的是昏天地暗,道:“先生啊,你走之后朕便失去了主心骨,大顺应该何去何从呢?”
张顺民回宫之后,整天把自己关在宫门之内,茶饭不思。安国公张顺意入宫去探望,张顺民真是有气无处出,正好张顺意来了,就撒在他身上吧,冲上抓起张顺意的衣领道:“你杀死朕的先生,还朕先生来,还朕先生来。”张顺意顿时一惊,退后几步跪下仰望之,道:“皇上,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张顺民坐在案桌之前,平复自己的心态。沉静了很久才道:“免去你安国公之爵位,乃陪伴在朕之侧,你退下吧。朕今天不想见任何人,让朕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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