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芽呆愣着,心跳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姜宇温柔地声音再次响起,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条汗巾。
“我还要去帮伤患上药,给你,可别再哭了啊。”说罢,姜宇把汗巾递给了云芽,随后转身离去。
少年离去,原地又只剩下云芽,拿着汗巾她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姐姐,姐姐,我该去哪儿找你……
不知道哭了多久,云芽的情绪方才平静下来,拿着浸湿的汗巾,一抹羞红浮上脸颊。
虽说是汗巾,但却是香的……
想起从京城来汉城的路上,领头的镖师汗巾传来的味道,云芽只觉得喉头翻涌,几乎是下意识地,云芽用汗巾捂住面颊,淡淡地香气传来,压下了喉头的翻涌。
味道真好,淡淡地草药味,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芬芳。
等等!这个味道!
云芽娇躯一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药香混合甜香,这是夫人在寻找的味道!
霎时,云芽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她喜欢的是将军?
不对。
将军的新欢是她?
不对,不对。
她喜欢的少年是将军的新欢!!
意识到这点的云芽拿起那个充满香味的汗巾,神色莫测。
姜宇不算高,声音也偏中性,虽说一直以男子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但若是以女子的视角去看,姜宇这样外貌的也不是没有。
云芽沉思半晌,收起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少女心事。
她现在要做的是弄清楚姜宇的底细,至于沈云清那边……
云芽将汗巾叠好,放进胸口之中,若是让她在姜宇和沈云清之间选一个,她的答案是姜宇。
收拾好心情,云芽抬头一看,却发现此时太阳已经来到了头顶。
槽糕!
云芽心道不好,抹了抹泪快速冲向许淮叙的营帐。
今日的营帐外同样没有驻守的人,云芽小心翼翼地进入营帐,厚重的帐篷阻挡了温度的流失,却同样将味道留在了账里。
云芽面色不改,在沈云清身边多年,这个味道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见沈云清还在睡,云芽默默地收拾满地残骸,同时敞开了些许门帘散味,待到味道散去,她又关上门帘,回到军医处给沈云清端来了饭食。
云芽今日准备的早膳是白粥,搭配着叶知秋腌制的咸菜,还蒸了一个肉沫蛋羹,这些都是往日沈云清爱吃的。
不知是不是闻到了饭香味,沈云清从睡梦中幽幽醒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到午时了夫人。”云芽规规矩矩地回答。
“将军呢?”沈云清又问。
“奴婢不敢再军营打探将军的消息,还望夫人赎罪。”云芽跪在地上,向沈云清求饶。
“无事。”沈云清的脸上充满餍足的神色,虽然腰身酸疼,但心情却是极好的:“起来吧,今日便饶你一回。”
“是,夫人。”云芽默默应是,更加坚定了自己对姜宇的选择。
“走,咱们先去找哥哥。”
沈云清下巴扬起,手翘起,云芽立刻跟随上前扶住她,二人就这么出发前往军医处。
从营帐到军医处时间很短,但午时一过却是军中各位将士难得的休闲时间,因此不少人都在这条路上看见了沈云清和云芽二人。
“她们是谁啊?”
“不知道啊,军营乃是重地,如何能让女人进来?”
“有时间想那么多你不如多看看,这腰肢,看着就销魂。”
“我还是更喜欢哪个小的,清纯可人。”
几个大头兵对着沈云清和云芽指指点点,一个稳如磐石的男声突然出现了。
“你们在干什么!”来人正是赵庆明。
“赵副将!”
赵庆明的突然出现将在场的几个大头兵吓了一跳,几人整理着装,在赵庆明面前歪七扭八地站成一行。
“根据我朝军法,士兵需要严格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可做出有损大军形象的行为,衣衫不整是其一,对女子出言不逊是其二,你们是想要受军法吗!”
“副将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几名大头兵跪地求饶,举手立誓。
“若再有下次……”赵庆明话音拉得很长,给足了大头兵们想象的空间。
“再也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
赵庆明原本就没想要惩罚几人,几人发誓不再犯便放过了他们。
“那位可是许将军的夫人,也是许府小少爷的生母,可不是你们能够随随便便染指的,今日是我发现了你们,若是将军,你们可知道你们的下场?”
听到赵庆明的话,几人明显慌张了起来,任谁也想不到在军营大摇大摆行走,没规矩的女人会是将军的夫人啊。
“我们再也不敢了!只要您不将这件事说出去,我们什么都听您的,什么都听您的!”
恐惧之下,其中一个大头兵开口,其余的大头兵纷纷附和。
“是啊,我们什么都听您的!”
“我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赵庆明嘴角一勾,几人的话正中下怀。
“这是我新认识的兄弟,叫萧昀黎,也想要参军报国,不知道安排在各位弟兄手下可否?”
几名大头兵面面相觑,在赵庆明的注视下回复到:“没问题,找副将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位萧兄弟的!”
“是是是。”
大头兵们慌不择路地应下,带着萧昀黎离开,赵庆明的视线望向沈云清离开的方向,眼中是明晃晃的嫌弃,不是对沈云清,而是对许淮叙。
许淮叙虽然在军营的时间不长,但是他的行为和作风都让不少士兵心中不快,尤其是曾经在李云霄手下待过的人。
“希望王爷能够快点回来,这样军营也就不会再混乱下去了……”
另一边,沈云清终于来到了军医处,心情极好地模样。
“哥哥!”
沈云清老远便看见了正在为患者治疗的沈云怀,她挥舞着双手,兴奋地朝沈云怀打招呼。
见沈云怀看过来,沈云清走进军医处,来到了沈云怀的身边。
“哥哥,你知不知道淮叙在哪儿呀?”
沈云怀在各位伤患之间来去自如,手下功夫不停,同时回答者沈云清的问题:“不知道,淮叙是将军,行踪哪里是我们能够打探的,你作为他的妻子,也该懂事些。”
“我怎么不懂事了,淮叙是我的夫君,我不过是想要看看他上职的样子。”沈云清对沈云怀的教导不屑一顾:“哥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儿嘛。”
“我方才看到将军上城墙了,应该是要巡逻检测防线情况的样子。”
视线一转,说话的正是沈云怀身边那个清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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