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白了。”陈警官点头道。
尽管按照常规流程他们不能将这两个商业间谍长时间的扣押在北江市警局中，但为了避免方痕口中所说姜振衫对两国关系阴谋得逞，他们也只能想尽办法拖延将商业间谍移送法庭的时间。
“好。”方痕点头。
“继续审讯吧，就算姜振衫派遣商务间谍到北江来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扰乱华国市场，这两名暗探身上一定还有着我们需要的重要线索。”
方痕道，见注意力完全转移到审讯室内的消瘦男人身上。
“好。”众人点头。
方痕与陈警官返回到审讯室的里屋。
房间里，先前与方痕多次狡辩的消瘦男人已经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情绪，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痛苦。
“说吧，安全屋保险柜里被损毁的后半部分任务计划是什么？”
方痕坐回到审讯室的主位，用平静的语气向内心纠结的消瘦男人问道。
闻言，男人用复杂的眼神凝视着方痕。
“你究竟是什么人？”消瘦男人没有首先回答方痕的问题，反而质疑起了方痕的身份。
作为专业的商务间谍，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地勤干警。
尽管华国的刑警的专业水平远超其他国家，但像方痕这样如此熟知国际商界内幕的人，就算是在商圈中也只不过是十指之数。
“我是谁很重要吗？”方痕反问道。
“很重要，就算是死，我也想知道自己死在了谁的手里。”消瘦男人冷声道。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继续向北江市警局狡辩的余地。
哪怕他使出浑身解数替姜振衫保护那剩下的半份加密文件的内容，最终的结果，也仍旧避免不了华国与夏国开战的结局。
因此，他想死个明白。
他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能在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让自己彻底破防。
“你看到我是谁，我就是谁。对于你而言，不管是北江市警局，还是后续可能面对的晟磐安防科，这些人都不过是质询出你身上情报的过场。”
“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物，你最应该做的，是用尽全力保护你自己的国家，不要让它成为某些小人利益的附属品。”
“现如今对于你们夏国而言，表面上扶持了你们全国经济发展的姜振衫才是最大的威胁。”
方痕用冰冷的语气对身前的商业间谍说道。
闻言，消瘦男人缓缓低下头。
没错，不管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的身份究竟如何，最终都不可能改变已经发生的结果。
如果真的想要保护夏国不受深衫国际的操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交代出去。
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华国的敌视从原夏国转移到姜振衫的个人行为身上。
“好吧。”消瘦男人低着头，终于不再坚持心里的那份执着。
“说吧，我们会尽最大的程度避免姜振衫的阴谋得逞，只要你们完全配合，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局。”
方痕道，拿起身前的钢笔准备进行记录。
闻言，已经完全放下心中执念的消瘦男人点了点头。
他抬头看着方痕，目光微微颤抖。
“另外的半份加密文件在你们抓捕的另外的那一个人手里。”消瘦男人如实对身前的方痕与陈警官说道。
闻言，陈警官眼神微变。
“你知道上面的内容吗？”方痕问道。
现如今，他终于攻破了这个商业间谍内心的防线。
一旦掌握了姜振衫下一步针对北江的任务计划，方痕就能率先对姜振衫的市场布局进行防御。
如此，方痕不仅能提前干扰姜振衫挑唆两国关系的险恶阴谋，还能将华国集团在商战下所遭受的损失降到最低。
“不清楚，我的任务只是联合北江与凌川省的独立公司对以晟磐华国集团为首的当地企业进行市场破坏，剩下的一部分任务，我并没有看过详细的汇总情报。”
“只不过，有一点我有所了解的是，另外一部分间谍的任务并不是针对北江市场的破坏计划。”
“他们来到北江，是为了杀死一个人。”
消瘦男人口中的语气变得凝重。
闻言，方痕与陈警官的表情同时变得异常严肃。
“姜振衫要杀谁？”陈警官略有急切的问道。
身为警察，他绝对不容许在华国境内出现如此恶劣且影响重大的谋杀计划。
尽管目前他们还没有调查清楚姜振衫想要刺杀的对象，但其手下的目标，一定是华国境内有头有脸大人物。
因此，北江市警局一定会出动全部警力对姜振衫的刺杀目标进行全方位的保护。
“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很棘手的对象，似乎是格斗家联盟中的大人物，为了他，姜振衫不惜派出了手下最强的格斗大师，甚至就连他最精锐的暗杀小组都倾巢出动。”
消瘦男人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尽数告知了方痕与陈警官。
闻言，陈警官眉头紧锁。
“格斗家联盟的大人物......”
陈警官低头思索。
虽然北江市也存在格斗家联盟的分支办事处，但较比江南而言，凌川省内的格斗家总数并不算很多，并且，其中也没有称得上所谓大人物的格斗家存在。
难不成，姜振衫的目标不在凌川省内？
陈警官暗自思索道。
一旁，方痕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姜振衫要杀的，是方痕吧？”方痕问道，并没有向消瘦男人透露出他就是方痕的真实情况。
“或许是。”消瘦男人猜测道。
作为国际格斗家联盟的前任成员，他很清楚当年方痕在世界格斗大赛当中的事迹。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让姜振衫派出最精锐的暗杀小组，恐怕，也只有方痕才能够得上资格。
闻言，陈警官与监控室里的众人纷纷面露震惊。
“方......”陈警官猛地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方痕，刚欲说些什么，却又想到眼前的这个商业间谍并不清楚方痕的身份。
“姜振衫派了谁来杀方痕？”方痕继续问道，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畏惧的神情。
闻言，消瘦男人若有所思。
“我不清楚。”
“但在格斗家联盟里，有能力伤到方痕并威胁他性命的，除去他的老师荀大师以外，恐怕也只有已经在联盟中销声匿迹多年的前百级格斗大师克劳德能够做到。”
消瘦男人向方痕推测道。
方痕微微皱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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