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旭没来由地有些慌张起来，他总觉得颜如玉这句话是在说自己，可是又没有证据。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你不知道的事？”林旭硬着头皮说道。
“那只是一切还不到时候，换句话来说，还不过分，所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但如果你真的当别人不知道，那你就错了！”颜如玉紧紧地看着林旭的双眼说道:“不找你，不代表你真没事，但一旦找到你，那就说明你真有事了！”
“有那么玄乎吗？”林旭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再说，这话你跟我说了干嘛？我又没有做什么。”
“我也没说你做什么啊？我只不过是打了个比方而已。”颜如玉严肃的脸上猛然露出了笑容:“你那么紧张干嘛？”
“我……我没有！”林旭咽了咽唾沫，低下头喝起水来。
颜如玉笑了笑，拿起纸递给林旭:“我这屋里有那么热？你看你，额头都出汗了，赶紧擦擦，要不我再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不用不用！”林旭接过纸，讪笑一声:“年轻人，出点汗是好事！”
“那倒是，只要不是出事就行！”颜如玉看了一眼林旭，随即话锋一转说道:“你用不着这么紧张，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就算他们要查，你让他们查呗！”
“对对对！”林旭擦了擦汗讪笑着附和道。
我是没做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可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啊，到时候你知道了，你还会跟我好吗？
“好了，继续说说楚柔吧，你知道她要调到什么地方吗？”颜如玉适时地转移话题道。
林旭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她也没有告诉我，最近也没有联系！”
也确实几天没联系了，上回见她，还是在没有通知她的情况下闯进她家里，把她强行摁在床上那啥来着。
对了，当时到她家的时候，她好像在给什么人打电话，一看到林旭去了，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现在想来，莫非这个女人又打算背叛自己一次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林旭这辈子都不打算原谅这个女人了。
“在说之前，我先问问你，你有没有了解过金宁的市场部？”颜如玉问道。
林旭摇摇头，实话实说道:“没有，市场部是独立的部门，任何人都不得干涉，而且平时和我们外检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对这个部门，不太了解！”
这还算是一个含蓄的回答了，如果不含蓄的话，那就是一点了解都没有。
不过说到市场部，上次好像有人跟他说过一嘴。
说金宁水最深的，你不要认为是外检。
外检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小打小闹的地方而已。
而金宁的市场部，那才是真正水最深的地方。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是沈静初。
“那我现在给你普及一下。”颜如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沙发上:“金宁的市场部，着重对接的是客户。”
“然后呢？”林旭不觉得这是个什么重要的消息。
“客户这两个字还不够明显？”颜如玉有些嫌弃地看着林旭:“你怎么这么笨啊？”
“你说就说，干嘛人身攻击？”林旭不满地说道:“你光给了我客户两个字就让我联想这里面的水深，你当我是神仙啊？”
“你不是？”颜如玉忽然笑了起来:“你不一直把自己当神仙般的存在？自以为能掌握很多事情？就像那个楚柔，你就这么对她放心？放心到随她做什么都不管不问的地步？结果呢？连接下来这么大的动作都不知道！”
“这个……”林旭尴尬地笑了笑:“这个确实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她还敢，当然了，也不能说明她就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说不定她是被迫的或者是别的原因呢？再说，她调去别的地方，也不能说明对我没有帮处吧？”
“呵……”颜如玉冷笑一声:“你这是在为自己的失误找借口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建议你不要再挣扎了，等下我自然会让你死个明白。
先说说市场部吧，表面上看，好像没有什么，毕竟对接的是客户，在寻常人眼里，只有供应商去贿赂客户，没有客户去贿赂供应商的，可是真实的情况却是，有这种存在。
有些客户的市场部人员和金宁的市场部人员狼狈为奸，特别是那些小公司，把价格虚报，随后两方平分这差价！”
“平分这差价？”林旭砸吧了一下嘴，琢磨了一下后说道:“这个怕是行不通吧？首先，价格透明，其次，就算这样能糊弄客户的公司，但是糊弄不了我们公司吧？既然你是这个价格卖给客户的，那你就应该拿这么多钱回来，而且基本上都是财务走账的，市场部拿不到吧？”
“没错，这一点你没说错！”颜如玉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财务部有他们的人呢？这里外勾结，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对方又是小公司，又想要和金宁合作，一看这价格，虽然比市场高一点，但也能接受，所以忍忍也就算了，至于我们公司，财务不说，谁能知道呢？”
“卧槽，还有这操作！”林旭直呼好家伙。
颜如玉不屑地笑了笑:“这只是一种情况，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客户嫌价格高，自然而然会想办法去打价格战，所以有些人，就和客户达成共识，我给你低价，但是你不能说出去呢！
你对外宣称，还是给的市场价，所以他们挣的，就是这份差价！”
“不会吧？”林旭有些难以置信:“这些人胆大到了这种程度？可是他们这样做，就不怕公司查账？而且到时候给公司怎么个说法？”
“内部价啊！”颜如玉说道:“公司是有内部价的！就像员工买公司的产品一样，八点八折。”
“还是不对！”林旭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继续问道:“这个怎么能把两边都应付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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