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雷鸣受了她一唤,当下一张俏脸越发通红,几乎要滴下血来,俊朗挺拔的身子又自佝偻了几分,感受到苏红菱的视线,心中更是羞愧难当,恨不能将那惹祸的子孙根剁掉。
“这个……那个……”
苏红菱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吸引了其余三人的注意,齐齐将目光看向她,这反倒给了苏红菱勇气:“雷少侠,若是小妹没有看走眼的话,那淫妇修炼了一门采补术,你中了她的本命真气,若是不想个法子泄了身子的话,那,那玩意儿怕是要一直这般……”
雷鸣闻言,当下一张俊脸红的发黑,几乎昏厥过去。风川国中虽然民风不至于非常保守,但是当着一个花季大姑娘聊这种话题,还是很有人伦道德的压力。尤其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搞不好将来传出去就是一桩江湖笑谈,连雷家堡的威名都给他抹黑了……
“这,这可该当如何是好?”雷鸣六神无主,他下半身红肿发烫,一点疲软的迹象都没有,听到苏红花所言,心中已经信了九分。
“哼!”王语嫣闻言却是面皮发紧,也不知雷鸣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张口就道:“这种事情还不好办?前方就是金陵城,只管找处青楼,花费几两银子,叫上几个姑娘就是!”
“你虽是雷家子孙,那雷盛天的风流本事倒是没继承到半分!”
雷鸣闻言也不敢反驳,嗫嚅道:“曾祖一生红颜知己无数,连当年名传一时的武林第一美女,都与他有过一段情。先辈之风采,我雷家堡后人也只有仰慕了,学是学不来的。”
张胜闻言接口道:“这个传言我在清风谷也耳闻过,听我太师傅说起过,当年那欲女观音容颜美丽,倾国倾城,连风川国皇室的天之骄女都差了她几分!佳人如斯,真叫人心生仰慕!”
习平之也说:“这倒是真的。我习侯府久居庙堂,当年朝堂之上很有一些王侯高官为她痴迷,为顾美人一笑,不惜一掷千金!更有那风流才子筑就金丝笼,想要金屋藏娇,留下了许多风流轶事。”
习平之继续说道:“最出名的一桩就是大才子柳永,两人一夕欢好,临别之际,柳永心生无限惆怅,写就了一曲脍炙人口的《雨霖铃》。”
习平之说着就吟唱起来: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词华美至极,几人不由听得痴了,对当年才子佳人的一桩鹊桥相会,神往不已。苏红菱听了半晌,对这欲女观音的风流轶事倒是听得滋滋有味,却莫名其妙觉得欲女观音这诨号有些耳熟,似曾相识,陡然记起王婆婆年轻时武林中的外号就叫欲女观音,登时心中一惊——正主就在这儿呢!
她当下按捺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只管拿眼睛去瞧王语嫣,却见王语嫣面无表情,不感兴趣,也不关注习平之几人的对话,这才微微放心了一点。
他们三人倒是非常识趣,早已将马匹牵了过来,让给了苏红菱与王语嫣,自己步行。
“当年我曾祖原本想要娶了欲女观音进门,奈何她的入幕之宾太多,听闻我曾祖有心娶了她,这些平日里相见便掐做一团的男人,竟然相互团结在一起,齐齐向我雷家堡施压,说雷盛天若是敢独占美人的话,就要当心雷家堡几百年的香火传承!曾祖不得已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苏红菱听到这里,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心中连连祈祷:几个小冤家快点打住话头啊……可惜她的祈祷没有灵验,习平之几人仍旧在这个话题上谈的滋滋有味,浑然不觉王语嫣渐渐拉长的脸面。
“雷鸣,你就往你们雷家堡脸上贴金的吧!那欲女观音乃是一代神女,连跟大才子柳永这样的文人雅士,都只是一时欢好,怎么会看上你祖父这样的粗人?”
“可不是!”张胜也不满雷鸣的行为,道:“传闻欲女观音为了柳永,都堕胎过好几次!她若要从良起码也应该选择……”
“放屁!”暮然一声大喝自王婆婆嘴里发出,她目露凶光盯住习平之几人:“这些混账话都是谁编排出来的?若是不从实道来,老身这就毙了你们!”
她这几句话疾言厉色,更是释放出了先天武者的威压,当下将习平之三人喝得发懵,如小白鼠面对大灰狼一般,两股战战兢兢,几乎软倒在地。
“这……这都是……江湖传言……,小子们可不敢胡乱编排……还望前辈恕罪……”
王语嫣见这几人形容狼狈,也说不出什么名堂出来,谅他们自己不敢说谎,便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也不再与几个年轻人生气,收回了威压:“念在你们初犯,这次便饶了你们几个小贼,若是在胡乱编排,仔细你们的舌头根子!”
几人这才如蒙大赦,一伸手抚摸额头,竟然摸下一把冷汗,心中暗自揣测:“这修为高绝的老仆妇,莫非是那玉女观音的后人或是徒弟?功力当真高深莫测!”
几人受了无妄之灾,也不敢争辩,变得老老实实起来。王语嫣的淫威之下,习平之几人看向苏红菱的眼神都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逾越礼节之处——连这样的大高手都以仆人自居,这姑娘的来头该是如何之大?想起王语嫣,三人犹自胆战心惊,刚才那股子威压,他们在自家老祖身上都没有感受到过!
这几人也是咎由自取,竟然当着事主的面,飞短流长。苏红菱虽然心中暗自为他们几个抱屈——谁能想得到,闲聊江湖趣事,还是好几十年前曾祖一辈的陈芝麻烂谷子,竟刚好撞到了炮口上,这机率堪比出门踩狗屎了……
这下好了,几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各个缄默无言,不敢再多说一句。若是有那江湖中人见了这副景象怕是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雷鸣与张胜,哪个不是江湖上年轻一辈中风头强劲的俊杰?还有那习侯府的小侯爷,来头更是大的吓死人!此刻竟然如三个小跟班一样,唯唯诺诺地跟在两个女人身后……
却道这时,王语嫣倏忽开口:“小姐,这人间凶险你也经历过一场了,就刚才的事情,你且说说其中的玄机,老身给你点拨一二。”
苏红菱闻言心中暗叫一声羞愧,刚才喝茶之时,她只顾一时兴奋,竟然没有察觉到诸多可疑的细节,譬如,这菊花茶的炮制手法,正正经经的卖茶之人怎会不知乃是以开水掺杂茶盐煮过为上?还有,那麻杆汉子端茶之时,哪里像是一个经验十足之人?一碗茶水,几乎泼出了一小半,甚至,茶棚之中的家具多有磕碰,刮痕崭新,空气里还有一股轻微的血腥味道……
苏红菱将心中的想法一一道出,王语嫣连连点头,末了她却不解道:“婆婆,你当时便发现了不对劲,为何不当场揭穿那对穷凶恶极的夫妻?一把杀了岂不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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