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高呼传来,一名身着甲胄的士兵快步走进大堂,单膝跪地,高举手中金黄色卷轴:
“圣旨到——!”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金黄色卷轴上,眼中满是敬畏之色。
二皇子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对着那士兵微微颔首:
“宣旨。”
士兵应声而起,展开卷轴,高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闻大夏前战神,叶君阳叶卿,心怀仁义,不远千里,远赴南诏,赈济灾民,功德无量。
“更难能可贵者,叶卿心系两国邦交,慷慨解囊,助我南诏度过难关,此等恩情,朕没齿难忘!
“特封叶卿为‘定远爵’,赐黄金千两,良田百顷,钦此!”
士兵话音刚落,整个大堂顿时一片哗然。
谁也没有想到,南诏皇帝竟然会对叶君阳如此看重。
要知道,南诏国尚武,武将地位一向尊贵。
这定远爵的含义,不言而喻。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叶君阳的目光都充满了羡慕、嫉妒,以及一丝丝的……恐惧。
“叶将军,还不快快接旨?”二皇子看着叶君阳,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叶君阳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走上前,双手接过圣旨:
“臣,领旨谢恩。”
“陛下还有旨意,”那士兵又补充道,“请叶将军即刻动身,前往王京面圣,接受封赏。”
“面圣?”
叶君阳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之色。
“是。”
……
南诏王京,雄踞一方,城墙高耸,巍峨壮观。
叶君阳与二皇子并辔而行,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满载着赈灾的余粮和物资,一路招摇,驶入这南诏国最为繁华的城市。
百姓夹道欢迎,却鲜少有人对叶君阳投以赞许的目光,更多的是好奇,是探究,甚至夹杂着一丝畏惧。
毕竟,对于南诏百姓而言,这位大夏的前战神,更像是一个传说。
那是一个活在茶余饭后的谈资里,带着些许神秘色彩的人物。
金銮殿上,南诏皇帝高坐龙椅,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金冠,不怒自威。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各个神情肃穆,唯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并肩站在最前方,一个面沉如水,一个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宣叶君阳觐见——”
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叶君阳一身素衣,不卑不亢地踏入大殿,目光扫过金碧辉煌的殿宇,最后落在高高在上的南诏皇帝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没有下跪,只是微微拱了拱手,算是行礼。
“大胆!”
“放肆!见到陛下竟敢如此无礼!”
几名御史大夫见状,顿时吹胡子瞪眼,跳出来指着叶君阳的鼻子破口大骂。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列举叶君阳的“罪状”,从藐视皇权到有辱国体,仿佛恨不得将所有罪名都安在他头上。
叶君阳神色不变,仿佛这些叫嚣声都与他无关,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
“诸位爱卿不必动怒,”
南诏皇帝笑眯眯地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卿乃我南诏的恩人,无需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位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而那些先前还叫嚣不止的官员们,此时更是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顿时偃旗息鼓,一个个噤若寒蝉。
“老二,这次赈灾,你做得很好。”
南诏皇帝将目光转向二皇子,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不枉朕对你的一番栽培。”
二皇子连忙躬身行礼,“儿臣谢父皇夸奖。”
“叶卿,你也不必谦虚。”
南诏皇帝又看向叶君阳,语气中带着几分欣赏:
“此次赈灾,你功不可没,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叶君阳嘴角的笑意更浓,这南诏皇帝,果然是只老狐狸,一上来就给他扣了个“南诏恩人”的帽子。
“臣已得了官职,实在是……不敢居功。”
南诏皇帝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思考叶君阳此话的真心度。
他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
“叶卿孤身一人在南诏,总需要些盘缠,不如这样,朕就赐你黄金万两,良田千亩,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黄金万两,良田千亩,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使是皇亲国戚,也鲜少能得到如此丰厚的赏赐。
那些先前还对叶君阳冷嘲热讽的官员们,此时更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叶君阳自然明白南诏皇帝的用意,这是想用钱财来堵他的嘴,让他不要再插手南诏的事务。
他也不推辞,爽快地答应下来:“谢陛下赏赐!”
二皇子身后,大皇子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满是阴沉之色。
“哼,小人得志!”
大皇子冷哼一声,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浑然不觉。
金銮殿上的闹剧,随着南诏皇帝一声“退朝”落下帷幕。
官员们三三两两地散去,脸上带着各异的神色。叶君阳对这些朝堂上的风云变幻不感兴趣,他径直走出大殿,准备离开这个金碧辉煌的囚笼。
“叶大人,请留步!”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君阳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来人,是户部尚书,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此时正满脸堆笑地向他走来。
“下官奉陛下之命,特来为叶大人安排住处。”
户部尚书说着,便示意身后的几名随从上前,引领叶君阳前往他“应得的赏赐”。
叶君阳也不推辞,跟着他们一路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宅院。
宅院虽然比不上皇宫的奢华,但也算得上是雕梁画栋,气派非凡。
“叶大人,您看这处宅院可还满意?”
户部尚书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这位爷一个不高兴,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叶君阳环顾四周,这宅院虽然不错,但地处偏僻,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家。
更像是故意将他隔离于闹市之外。
他心中冷笑一声,这南诏皇帝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表面上对他礼遇有加,实际上却处处提防着他。
“还不错。”叶君阳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户部尚书见他似乎还算满意,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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