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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起缘于一个十几年前,钟未昔和姐姐钟未染是对双胞胎,参加学校举行的儿童节联欢会,跳了一段印度舞。
伴随一声异域风情的音乐蓦然响起,台下的校领导、学生以及家长代表纷纷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款款从舞台一侧踩着音乐上来的一群天竺少女。
额间的朱点,大而灵动的双眼,衬着轻盈曼妙的印度莎丽,半是遮掩半是敞露,隐隐绰绰的身姿美感立生,自然交融出一段浮想联翩的天竺风韵。
别看姐妹俩才上小学,可无论从外形还是动作都跳得极富神韵。
儿童节联欢会向来是儿歌满天飞,这一新节日令人耳目一新,惊艳四座,一段舞蹈中台下霹雳啪啦的掌声就没停止过。
台下,钟涵炎巴掌拍到疼,扭头对从后面挤上来,之前在墙下当肉垫的矮个男生说,“勺子,带路!”
被叫做“勺子”的男生剪了个刺头,晃着脑袋,带着钟涵炎绕过舞蹈老师的视线,奔到后台找到了钟未染姐妹。后台挤满了参加完节目的同学,乘老师分神的空档叽叽喳喳推搡着,打闹着,刚好给两姐妹做了掩护。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齐声叫钟涵炎一声‘哥’,随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们。无论是身形、相貌都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就连亲生父母钟柏龙夫妇有时候也难以一下子分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钟涵炎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分不出来,推了推沉默的黑司曜,又朝姐妹俩努努嘴,幸灾乐祸的口气,“猜呀!”
眼前的两个女孩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象是另一个的复制品,根本分辨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氤氲的眸底充斥着玩味,黑司曜努唇指向右手边,再指向左手边,“这是姐姐,这是妹妹。”
钟涵炎分不清黑司曜说的是对是错,正准备向姐妹俩求证,左手边的女孩按捺不住了,一下子跑过来,“哥。”
热乎乎,圆滚滚的小家伙用粉藕一样的嫩胳膊往自己腿上一抱,钟涵炎就认出来了,这是昔昔。黑司曜那小子猜得不错。他这个当了十几年的哥哥都认不出来,那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乘老师在后台忙着催下一节目的小朋友上场,钟涵炎带着两个妹妹溜出了会堂,去看录像。
钟涵炎背上钟未染,朝一边靠在电线杆上的黑司曜撇嘴,“没时间了,快背上昔昔。”
黑司曜可不想背人,平常他最怕碰到这种小女孩,一不顺心就爱哭鼻子,他可没那闲心哄个丫头片子。
时间不早了,去晚了被别的孩子占了好位置可就什么也看不到,钟涵炎回头对钟未昔放软了声音,“昔昔,这是曜哥哥,让他背你好不好?乖哦,听话。”
钟未昔并不认识黑司曜,何况这个大哥哥一脸寒霜的表情让她害怕,揪住钟涵炎的衣角不放,整个小身子直往后缩。
时间快来不及了,钟涵炎催促着黑司曜,“赶紧的呀!”
来之前,钟涵炎和黑司曜打赌,黑司曜分不出来双胞胎姐妹,黑司曜不屑一顾,于是两个人商量赌输的一方请客看录像,结果钟涵炎输了,今天他得请客。看录像一个人两毛,兜里有爸早上给他买作文书的一块钱,算上勺子,五个人刚刚好。
钟未昔一向最听哥哥的话,只好嘟着小嘴慢慢爬上黑司曜的背,转头眼巴巴地看着哥哥背姐姐,小嘴翘得老高。好久没有看到哥哥,昔昔好想哥哥,哥哥一直是背昔昔的,为什么今天哥哥不背昔昔啊?
黑司曜平日里哪背过人,生怕背上软软的小身子一不留神滑下去,步伐便慢了不少,没一会就落在钟涵炎后面几十步远,偏偏那钟涵炎还边加快步子边心急如麻地催:“快点!快点!你怎么比蜗牛还慢?”
要不是这背上的丫头片子,我早跑到你前面去了,用得着你催吗?
黑司曜不耐烦地翻翻眼,走了一段路发现背上凉凉的,这才发现钟未昔小朋友趴在他背上一顿一顿地抽噎,心里一阵烦躁,回头口气便不善,“哭什么?再哭把你扔到草丛里去!”
通往农具厂的路十分荒凉,路两边的荒草有一人多高,整条路上只有他们几个,前前后后不见一个人影,加上走的这条泥路坑洼,风吹动高大的草丛发出‘沙沙’的声音,听起来阴森诡异。
小时候妈妈总讲狼外婆吃小孩子的故事,在钟未昔的印象里狼外婆是躲在草丛里的,会突然跳出来一口吃掉小朋友,此时小丫头被一吓,由刚才的小哭变为哇一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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