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和傅景深领证的事并没有告诉双方父母,只有傅舟舟几个人知道。
阮沅想了想,偏头望着傅景深,问他:“傅景深,要不要跟叔叔们说一声领证的事?”
傅景深开着车,听到阮沅的问题,淡淡地说了句:“我已经说了。”
阮沅一脸懵逼,他说了?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说的,现在我带你回大院吃饭。他们很高兴,你不用担心。”
阮沅还没问出来傅景深就把阮沅想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阮沅舔了舔嘴角,没有多说。
她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傅景深把事情安排得这么妥当。
车子进了景观大道,转过转盘便进了大院。
眼看着快要到了,阮沅的心脏跳得有些快。
她紧张。
“傅景深,我紧张。”
之前她进去是以阮沅的身份,现在是以傅景深妻子的身份,她有点害怕。
傅景深把车停在了傅家门口,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向阮沅,声线尽可能的温柔:“不用怕,我都处理好了。”
阮沅嗯了声,下了车,进傅家大门时阮沅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阮家。
傅景深把阮沅的小动作全都收入了眼底,握紧阮沅的肩膀,同阮沅道:“一会儿我陪你去。”
阮沅没说话,眼底黯淡了几分。
阮沅两人还没有进门,傅妈妈就激动地跑了出来,当着傅景深的面,直接拉着阮沅进了屋,傅妈妈喜形于色,一直抓着阮沅的手腕不放。
不停地跟阮沅说话:“沅沅,你小时候我就盼着你做我的儿媳妇,如今算是得偿所愿了。”
阮沅哭笑不得,“王姨,你不用这么激动。”
傅妈妈一听,脸上满是不赞同,“沅沅,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阮沅一愣,下意识看向傅景深,见傅景深事不关己的模样,阮沅小弧度地瞪了一眼傅景深,扯出笑容,叫了声妈妈。
这一声妈妈可把王碧玉高兴坏了,拉着阮沅一个劲地寒嘘问暖,生怕委屈了阮沅。
“沅沅,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只管告诉妈妈,妈妈替你做主。”
“沅沅,冷不冷?妈妈给你熬了姜汤,你等等,我这就给你盛一碗。”
阮沅正想说不用了,傅妈妈已经起身进厨房了。
阮沅扫了一圈,见家里没多少人,阮沅疑惑地看了眼傅景深,忍不住问了句:“舟舟和……爸怎么不在家?”
傅景深扫了一眼阮沅,慢悠悠地回了句:“估摸着是给儿媳妇准备见面礼了。”
阮沅……
没一会儿,傅妈妈就端着一碗姜汤递给了阮沅,生怕她感冒,让她快点喝。
阮沅盛情难却接过姜汤,看了眼傅景深,想着看他要不要喝,还没来得及问,傅妈妈就注意到了阮沅的意图,直接开口阻止:“沅沅,你不用在意他,他的身子是铁打的,哪那么容易生病。”
阮沅哭笑不得,真心替傅景深委屈那么几秒。
傅景深也不跟傅妈妈计较,只是看到阮沅开怀的笑容,忍不住提了一嘴:“妈,你还真是有了儿媳妇不要儿子了。”
“那不然呢。不宠她我还宠你啊,你妈我也不是没宠过你,结果你这个儿子还不如我养的毛毛。”
阮沅喝完姜汤,脑子不太好使,下意识地问了句:“毛毛是谁?”
“毛毛是我养的一条狗,可乖了……”
傅妈妈每说一句,傅景深的脸色就难看一分,阮沅禁不住勾了勾唇角,有意帮了一句:“妈,傅景深其实……就是不太会表达,他其实也挺在乎你们的。”
傅妈妈睨了一眼傅景深,握了握阮沅的手,同阮沅开口:“沅沅,你先坐会儿,我去厨房看看。舟舟和你爸估计也快回来了,到时候一家人吃一顿饭。好好找个时间同于静他们商量一下你俩的婚礼。”
阮沅愣了愣,婚礼?
一直没说话的傅景深突然说了句:“跟我上楼,我有样东西想要给你。”
阮沅眼睛眨了眨,有些好奇,乖巧地跟着傅景深上了楼。
傅景深带着阮沅进了卧室,随手关了门,从书柜里取出一个匣子,阮沅一直注视着傅景深,见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
阮沅凑上前,看着匣子里的东西阮沅神情呆滞,不敢置信地抬头,傅景深面色平静,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阮沅,眼里满是深情。
“拿起来看看。”
傅景深的嗓音低沉,认真地看向阮沅。
匣子里装的是一套凤冠霞帔,阮沅手指颤抖地碰了碰里面的衣服,质地柔软顺滑,花样复杂漂亮,全是纯手工制作,这一套下来至少得准备两三年。
阮沅哽咽地抬头头,望着傅景深,“为我准备的?”
傅景深摸了摸阮沅的头发,浅浅地勾了勾唇角,“嗯,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亲手画的图样,让人按着图纸做的。”
阮沅瞪大眼睛,重新拿起里面的嫁衣,小心翼翼地翻看,边看边问:“傅景深,这真的是你自己画的?”
傅景深见阮沅这模样,失笑,上手从匣子底部取出图纸递给阮沅。
“图纸是我画的,上面还有日期。你看看,是不是我的字迹。”
阮沅接过傅景深手中的图纸,仔细地瞅了瞅上面的图纸,跟做出来的嫁衣一模一样,每一笔都画得细致,光从图纸上就可以看到对方的认真。
如果不是挚爱,应该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阮沅瞥到右下角的日期,眼泪再也没忍住,从眼角不停地流淌出来。
时间是四年前她生日的那天,那年她刚好二十岁,刚好到可以领结婚证的时间。
可是那时候阮沅人在德国,压根儿就没有……
阮沅放下图纸,一把抱住傅景深,脑袋靠在傅景深的胸膛,抑制住情绪,问傅景深:“傅景深,你就不怕我不会回来么?”
傅景深伸手揽住阮沅的腰杆,耐性十足地安抚着阮沅,听到阮沅的问题,傅景深低声笑了笑。
“怕。不过一想到有生之年这件衣服可以穿在你身上,我就觉得此生无所求了。”
傅景深的话让阮沅的心脏猛然一抽,疼,很疼,是替傅景深心疼。
阮沅想,从来不是她拯救傅景深,而是傅景深救赎了她。
在国外的日子傅景深一直都是她支撑下去的人,即使她嘴上说着恨他,甚至为了让他难过不惜用恶毒的话来刺激他。
可傅景深从来都是那个她记忆里的傅景深,依旧十年如一日爱她的傅景深。
“傅景深,你是不是很早就想让我嫁给你了?”
傅景深听到这个问题,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明显愣了一下。
很早,早到阮沅还没成年。
阮沅七岁生日时,她许了三个愿望,其中一个愿望就是她想嫁给傅景深。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阮沅说的玩笑话不能当真,只有傅景深一个人信了。
不但信了,还真把阮沅当成自己的妻子来宠。
阮沅二十岁那年,傅景深拿着那刚刚画好的图纸,一个人关在屋里喝了一夜的酒。
酒醒后,傅景深就找人去做了这套嫁衣,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手工缝制的,做了三年半,前几天傅景深刚去店里取回家。
傅景深本想等婚礼那天直接让阮沅换上的,可还是没忍住,想给她看,想看她穿。
阮沅见傅景深久久没有回应,叫了声:“傅景深?”
傅景深回过神,揉了揉阮沅的头发,“你七岁那年我就想你嫁给我了。”
阮沅瞪大眼睛看着傅景深,见他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阮沅才明白他说的全是真的。
阮沅勾了勾唇角,故意打趣:“傅景深,有没有人说过你是变态,我那么小你就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傅景深被阮沅这么一闹,有些哭笑不得。
“穿给我看看?”
傅景深转移视线,看向匣子里的嫁衣,认真地问阮沅。
阮沅咬了咬唇,她有些不舍。
“傅景深,我……”
“穿吧,我想看。”
阮沅最后同意了,阮沅将傅景深推出了卧室才小心翼翼地取出嫁衣,从里衣到外衣一件一件穿了起来。
阮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红晕如古代待嫁的大家闺秀,那火红的嫁衣穿在阮沅身上异常合身,嫁衣上的凤凰栩栩如生,华丽而又高贵。
阮沅细细地摸着上面的针线,仿佛每一针里都能找到傅景深的深情不倦。
阮沅开了门,清楚地看到了傅景深眼底的震撼,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紧锁在阮沅身上,似乎要把阮沅现在的样子嵌入脑子里。
傅景深喉咙上下滚动,难以控制地盯着阮沅,他一直知道这嫁衣穿在阮沅身上会有多美,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动人。
美到傅景深舍不得让她穿出去。
傅景深眉眼里满是炙热,上前拥住阮沅,声线暗哑:“我就知道,这嫁衣穿在你身上是最合适的。小五,你愿意嫁给我吗?”
傅景深说完,下一秒从兜里取出戒指,单膝跪在了阮沅面前。
阮沅咬着唇,眼底泛着泪光,望着傅景深,认真地点头。
“我愿意。”
直到戒指套进阮沅的手指,傅景深才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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