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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在泳池旁的沙滩椅上躺下,修长的腿,光裸着脚,阳光是灿烂而温和的。她翻开手里的梵高传。梵高,是个疯狂,执着得神经失常的荷兰男人,在37岁盛年时用自杀来让后人对他永世仰望。自杀,有人说是懦夫的行为,但是展颜觉得那是需要莫大勇气的。至少,她庸俗的想,哪种死法不痛苦?
在梵高博物馆展颜看到过他画的一幅阳光下《盛开的桃花》,并题写诗句说:“只要活人还活着,死去的人总还是活着。”人们如果确能真诚相爱,生命则将是永存的,这就是梵高的愿望和信念。
生命因为爱而存在?爱因为活着而永存?这个题目有点深。
或许艺术家都是偏执的,所以用不同的视觉去看这个世界,然后用他们的才华引导其他凡夫俗子去领略他们不可能看的到的世界的另一面。
这样想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投射到身上的阳光,展颜抬头,透过墨镜,看见季远逆光站在她身旁。
对于看见季远,展颜是开心的,除了有些尴尬和意外。就好像,你要对着镜子演戏一样,明明知道是假的,还是要卖力演出,而且要服人服众。如他一语道破的,我没想到你跟凌致是在一起。
“季远。你来了?”
“我来找凌致的。”
透过墨镜,展颜看不清切季远的表情,季远一向是温和的,现在却是疏离的。季远说完,没有急着要走,在展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哦,他在书房。”
“我来找凌致谈工作上的事。”
“哦。”
“季氏和维斯顿集团在海运和医药上都有合作。”
“哦。”
季远伸手取了展颜手上的书,随手翻翻,声音低低地说,“我,凌致,还有,Sybrina,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的父母一辈有很好的交情。一直到我们这一代。”
季远停了停,看着展颜。展颜的眼睛挡在墨镜后面,看不清情绪。“凌致将要继承维斯顿,但维斯顿在凌致手里会成为什么,谁也无法预知。”
“什么意思?什么无法预知?”
“凌致对维斯顿家族,对他的父亲感情是特别的,因为他认为他的父亲的薄情造成了母亲的郁郁而终。”季远的声音很轻。
“另外……”季远顿了顿,“维斯顿家族希望保持血统的纯正,白人也有跟中国人一样的想法。属意凌致和Sybrina的结合。”
说至此,季远看着展颜不说话。手里拿着她的书。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想你应该要知道这些。”
“展颜,我不要你受到伤害。”
“季远……”,展颜摘了眼镜,和季远对看,“谢谢你,你对我一直是最好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一个男人不会无端对一个女人好,这是嚼烂了的道理。展颜不是不明白。
季远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展颜的头,宠溺的,“你要永远记得。”把书放在她的手里。然后离开了。
展颜很久以前想过,西方有句谚语说,每个人都在找他的猫,季远是最好的好好先生,但他不是她的那一只猫。她也没有时间找她的那一只。
她知道季远的好,有她承受不起的好,她求他办事,他一定不会拒绝。她不想的事情,季远也不会勉强她。
想季远刚才那番话,她至少明白,Sybrina为什么对她有敌意。至于凌致……
抬头看书房的方向,逆着光晃得眼睛也花了。
至于凌致,她觉得她知道分寸的。而且,这种分寸,起码有安全感。她是他的情人,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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