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也是唯一一张，让姜瑜觉得就算不施粉黛，也看起来惊艳至极的脸。
也是她曾经日夜面对的一张脸。
姜瑜看着林清夜的眼睛，完全说不出话来。
林清夜此时正看着姜瑜，望着她，逐渐地出了神。
同时，泪水也逐渐从自己的眼眶中缓缓溢出。
两百多年了……
这两百多年中，林清夜没有一天是不想念这张脸的。
林清夜凑近了过去，直勾勾地看着姜瑜的眼睛。
“师尊，你……为什么要……”
“清夜……”
姜瑜轻轻开口，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林清夜。
姜瑜以为，或许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林清夜了的，可谁能料到，终究是世事无常。
此时，林清夜已经不想再去思考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立刻凑上了前去，一把抱住了姜瑜，将她搂入了怀中。
姜瑜有些意外，下意识地想要将林清夜推开，她伸出了手来，摸住了林清夜的肩胛，想要把林清夜给推开。
但就在这时候，林清夜忽然把手又重新给按了回去，一口给吻在了姜瑜的唇上。
一番反抗无果之后，姜瑜终于也放弃了挣扎。
但就在某一个瞬间，姜瑜忽然感受到了自己的嘴唇上传来了一股极其剧烈的疼痛。
姜瑜眼瞳迅速颤抖，随后立刻从林清夜的身体上挣脱开来，向后退了两步。
她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被林清夜给咬出了一些血迹出来。
这算什么？算一种报复吗？
报复自己这些年里，对她的不辞而别。
姜瑜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将唇齿上混有着林清夜唾沫的血渍擦了干净，随后抬头看向了林清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姜瑜，你不打算给我一些解释吗？”
林清夜眼里噙着泪水，向着眼前的姜瑜问道。
听到这句话之后，姜瑜此刻已经能够确信，林清夜确实生气了。
若是林清夜没有生气的话，那么她是绝对不会直呼自己的名字的。
“嗯？什么解释？”
姜瑜忽然开口，带着答案向眼前的林清夜问道。
“为什么要对我不辞而别。”
林清夜强忍着心中的委屈与生气，一字一句地向着姜瑜问道。
“这……需要解释吗？”
姜瑜听后，忽然抬头，望向了林清夜。
这一句反问倒是让林清夜的心更加疼痛，仅此一瞬，她甚至想把眼前的姜瑜关押起来，让她独属于自己。
可林清夜还是没有那么做，理智也不会让她这么做，她想要一个理由。
“很简单，因为我不爱你了。”
姜瑜缓缓开口，她的眸子里看不到过多的感情。
她倒也没有去在乎林清夜的情绪，而是默默地处理了一下自己被林清夜咬伤的嘴唇。
“为什么？”
林清夜忽然开口，死死地盯着姜瑜问道。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还需要为什么吗？这种问题你不觉得没有意义吗。”
姜瑜淡淡地回答，似乎对眼前的林清夜丝毫提不起兴趣一般。
她很懂得恋爱当中，用何种态度来对待，会让人最为难受。
不是生气，也不是强迫，更不是无理取闹。
而是像如今姜瑜这般的，满不在乎。
无论对方说什么，自己总会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对眼前的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情感与爱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与不在乎。
不在乎，才是最大的伤害。
至于她为什么想要伤害林清夜……姜瑜也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林清夜喜欢的人，压根就不是自己吧，她只是喜欢这副皮囊而已。
这属于是报复吗？姜瑜想，或许是的吧。
这就是一种报复。
那自己也没有理由讨好林清夜，反正姜瑜又不欠她什么。
林清夜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手指甲紧紧地抵住了手心，几乎要将手心给戳出血来，看向姜瑜的眼睛也怔怔地。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两百多年来，我没有一刻不在寻找你的路上，哪怕你给我留一封信，向我道别，我也不会像今日这般难过。”
“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以为你已经离开了人世。”
林清夜强忍着自己波动的情绪，只当姜瑜此时正在说气话，她只是在宣泄着自己心中的委屈与不满。
“嗯，你自己闲的，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欠你什么。”
姜瑜的表情依然漠不关心。
听到这句话之后，林清夜心中的防御彻底崩坏，她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看着眼前的姜瑜，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在原地愣上许久，随后看着姜瑜，开口道：“跟我走。”
“去哪？”
“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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